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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由于江氏不孕,两家的关系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虽然不算亲近,但也算不上疏远。

然而,随着家中境况的好转,特别是江氏怀孕后,江家的态度却变得越来越冷漠,这让一切都变得不再简单。

秦三壮并没有打算在这问题上深入探究,他明白,有时候无声胜有声。

见到江氏不再多言,他心中的一块石头也悄悄落地。

夜晚悄悄降临。

另一边,王莲娟回到屋内,将秦三壮想要分家的想法告诉了大家。

老汉坐在昏黄的灯光下,一口一口地吸着旱烟,脸上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而秦砚辞和凌瑾韵,则在另一旁低语,讨论着这件事可能带来的影响。

秦砚辞沉稳地分析道:“我认为三哥提议分家并非没有道理,趁现在酒坊还没发展到需要大量精力管理的地步,兄弟间的矛盾也还不深,早些分开,对大家都好。”

凌瑾韵深深赞同秦砚辞的观点,她清楚,尽管目前三人共同经营酒坊还算和谐,一旦酒坊扩大,利润增多,时间一长,即便兄弟们能够公平分账,妯娌之间也会开始斤斤计较,比较谁做得多谁拿得少,矛盾终会浮出水面。

在金钱与利益的诱惑面前,血缘关系有时也会显得格外脆弱。

因此,尽量避免用它来做感情的试金石,才是明智之举。

至于顾老汉和王莲娟对于分家的看法,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凌瑾韵依偎在秦砚辞温暖的怀抱中,感受着那双细长手指在她的发间轻柔游走。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小靖儿儿如今和秦子胜住在一起,而那张空出来的小床,则成了小婉儿的专属领地。

小婉儿这样的孩子,常常伴随着睡眠障碍,但经历了连日的劳顿,今晚她睡得格外香甜,嘴角还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夜色更浓。

凌瑾韵悄悄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出院子,向着村子另一头行去。

李大宝与杨寡妇的事情早已成为村里的谈资,李大宝更是从他那破旧的小屋搬到了杨寡妇家中,若要找他,杨寡妇家无疑是最佳目的地。

这条路,凌瑾韵不知走了多少次,闭着眼睛都能准确无误地走到。

当她来到杨家寡妇的院子外,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了。

院子里传来的声音让她脸色微变,于是她寻了个隐蔽角落,轻轻地蹲下,决定耐心等待里面的情况结束。

她的选择,并非出于对李大宝夫妇的顾忌。

没过多久,屋内传出一阵激烈的争吵,随后一切恢复了平静。

正当凌瑾韵准备起身进入,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紧接着又折返回来,站在原地。

江铭那玩味的眼神紧紧锁定在蹲在地上还未完全站稳的凌瑾韵身上,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嘿,丫头,这么晚了,躲在这里扮石头呢?”

凌瑾韵的双腿因为长时间蹲着有些麻木,她依靠着墙壁缓缓站起,江铭适时伸出手扶了她一把。她那双明亮的眼睛直视着江铭,语气冷静而直接:“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

江铭的眉头皱了皱,摆出一副老大哥的样子,用略带严厉的语气教训道:“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不睡觉乱跑成何体统?赶紧跟我回去吧,你要的银子我已经帮你讨回来了!”

自从凌瑾韵毫不犹豫地将那白花花的银子交到了李大宝手中,江铭的心里就像被什么狠狠拧了一把,一股名为决心的力量在他胸腔内悄然萌芽——那些银两,无论如何,他都要为妹妹讨回来。

凌瑾韵是他的亲妹子,她辛辛苦苦攒下的每一分钱,江铭都视若珍宝,舍不得动用分毫。

而现在,这笔血汗钱竟然轻易落入了李大宝这样一个让人避之不及的老男人手中,这如何能让他咽得下这口气?

凌瑾韵挑了挑细眉,表情中透露着几分倔强和理所当然:“自己的问题当然要自己解决,不是吗?”她的话语虽理直气壮,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江铭则显得更加沉稳,语速不紧不慢:“好,既然你选择自己解决,那我也就不拦着。不过,我这就去找秦砚辞那小子,让他亲眼看看,你的解决方案有多么‘高明’。”

凌瑾韵的眼睛因惊讶而瞪得圆滚滚的。

而江铭也是毫不退缩。

此时,另一处,杨寡妇的小屋里,李大宝的身子如风中残烛般不住颤抖。

他将凌瑾韵赠予他的那三张沉甸甸的百两银票双手奉上给秦砚辞。

秦砚辞面无表情地接过了银票,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杨寡妇宅院的阴影之中。

而在院外,兄妹之间的较劲仍未停歇。

正当这时,秦砚辞大踏步而来,一把牵起了凌瑾韵的手,说道:“韵儿,我们回家。”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凌瑾韵和江铭同时一惊,他们的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仿佛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凌瑾韵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相公,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眼里既有惊喜,又夹杂着疑惑。

秦砚辞轻轻展开了手中的银票:“娘子的钱财被无端敲诈,作为丈夫,我自然是要替你出这口气的。”

江铭闻言,双眼一亮,带着几分玩笑意味地打趣道:“你这是转行当山贼,还是做了梁上君子?”

秦砚辞只是笑笑,轻描淡写道:“都不是,我只是同李大宝进行了一场‘友好’的交谈,让他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与此同时,李大宝那头,在秦砚辞一番“讲道理”之后,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魄,双腿一软,瘫软在地上。

屋内,杨寡妇裸露的身躯蜷缩在床角,只敢用被褥紧紧包裹着自己,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不久,李大宝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猛然间从地上弹起,手忙脚乱地抓起几件衣物,慌慌张张地开始打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此地,越远越好。

杨寡妇哪还顾得上穿戴整齐,直接从床上一跃而下,死死抓住李大宝的衣襟:“你这是要干什么?”

李大宝粗暴地挣脱,急促地回答:“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跑路!难道还要留下来等着官府明天上门抓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