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王墨的话传进了小九离的脑海:“本尊帮你把这些烦人的苍蝇都清理了,然后杀上京城,坐上那最高的位置。只有站在最高点才拥有话语权。”
话罢,小九离余光撇见王墨手心上正在聚集着黑烟。
“不可。”小九离心下震惊,这王墨才是真正的邪物,竟还能隔空传音。
如若是在前世,她会按照王墨说的做,因为这个办法是一劳永逸的。
不过,她已经有了自己的解决办法。
那便是......
“钱叔叔,阿爹耳朵后的银针不是你插进去的么?”说话的是周氏的大女儿周瑶。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周氏急忙去捂周瑶的嘴,憋得她小脸胀红。
“小孩子的话不可信。”周氏神色有些惊慌,不安的看了一眼钱老板。
“她不小了。”里长上前一步道。
“是啊,不小了。”王力也上前一步道。
“如若她还小的话,那么这周树的话多半也是胡诌。”胡婶子也上前一步道。
紧接着曾建和常青等人都上前一步把小九离挡在身后。
一众村民内心也开始动摇,周瑶是周树的姐姐,比她大两岁。如若这周瑶的话不可信,那周树的话更不可信。
有部份村民已经抬脚走了过来,与里长等人站在同一阵线上对侍周家。
他们方才是傻了才会信一个小孩子的话。
当然小九离也是个小孩子,只是这个小孩子是与众不同的。
小九离沉着一张小脸,被众人围在里面,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钱老板狠狠地瞪了一眼周瑶后,深吸一口气,道:“童言无忌。”
一句话点明,两人说的话都不可信。
小九离笑了,笑得讥讽。没等她开口,萧陌便上前,伸手就要去拔那根银针。钱老板当然不会让他拔出。拔出的话不就漏陷了吗?
萧陌心下冷笑,他等的就是他阻止。“钱老板莫不是心虚了?”似曾相识的话原封不动的送给他。
钱老板脸色红一阵的白一阵。
四目相对,两人从彼此的眼中皆看到了嗜血的杀意。
周氏自知理亏,慌张的道:“可,可能是我弄错了,孩他爹有可能生前真的有不可医治的病症。突然病亡也,也无可厚非。走,走吧。”
钱老板的声誉在那里摆着,万不可因为他周家的小事毁于一旦。
周氏命人抬着周村医的尸体匆匆出了苏家宅门,那背影颇有点落荒而逃。
这一幕还有谁人不明白的。
分明就是周家做贼心虚,想要给钱老板留下最后的尊严。
一场闹剧随着周家人的离开而结束。
先前不少站错队的村民尴尬得不知所措。
“我,我们也,也先离开吧。”
不多时,院子里剩下的就只有一直与苏家保持队形的里长等人。他们表示一直站在苏家这边,相信小九离是聪明伶俐且无辜的。
且说那周瑶,钱老板在走出大院没多久,怒气匆匆的拦住周瑶。“啪......”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
“贱人。本来一切都按照计划在推进,都是你给破坏了。早知道就该杀了你。”
话落,那周瑶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而后不过一息便倒了下去。
死了!
周氏大骇,尖叫着扑向周瑶,用力摇晃她的身子,以为她是在跟众人开玩笑。“瑶儿,瑶儿啊。”
钱老板吓得退后一步,眼睛里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全是惧怕之色。
随后丢下周家人,慌慌张张的跑了。
太过诡异,他不敢再想。
......
小九离像个没事人一样又在鸡舍旁玩泥巴。苏大运带着众人去种植树鸡去了,苏氏不放心小九离,留在家里照看。
尽管知道小九离无需人照看,但作为母亲,多少是不放心的。
“离儿,王墨哥哥来看你来了。”
那件事已经过去一天了,小九离再没有说过话。就静静的在那里玩泥巴。
里长因为周氏投毒的事去了周家,结果又遇到周瑶突然病故。这周家人也是坏事做多了,现在遭了报应。
张氏三人被放了回来,说小九离没什么事,又看在张家只剩孤儿寡母的份上,那邑长看其可怜便放了回来。
“你在为别人说你是邪物的事耿耿于怀?”王墨像个大哥哥一样蹲在小九离身边。
小九离没有说话,面无表情。
王墨似乎不太有耐心,更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一个人。生气的一把把小九离提了起来。
“王墨,你做什么?”苏氏一直在观察小九离这边,见王墨提起小九离,有些生气了。
王墨紧了紧手,放下了小九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小九离冷漠的对上他的怒脸,道:“有这本事就打上京城去,坐上那人人都垂涎的位置。少特么在本小姐面前晃荡。”
邪物?特么的这王墨才是邪物。
“哼,本尊会的。本尊不仅会坐上那位置,还会把王后的宝座留给你。”说完,愤然离去。
苏氏听得云里雾里。
当天下午,王力便急冲冲的跑进苏家来请小九离,说是王墨晕倒了。
小九离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了略懂医术,前些日子救活了被周村医宣告活不过一个时辰的常青。可想,她那略懂医术的说辞是谦虚了。
小九离来到王家,看到床上面色煞白,骨瘦如柴的王墨。这便是真的王墨吧。
他走了,把王墨的肉身封印了起来。
小九离有模有样的为王墨把了脉。说:“该醒来时,自会醒来。”
小九离似乎又恢复了孩童该有的天性,出口的话听着像是在开玩笑。
“那意思是墨儿没事吗?”王氏不太相信的问道。
小九离没有再说话,不动声色的往外走,苏氏连忙跟上。苏氏很想告诉王氏,一定要相信小九离。她没有细说,那肯定就是神明的指示。
现今,苏氏对小九离是神明的传话大使深信不疑。
之后,王家请了好几个医者来,都没有看出病因。只说,人还有一口气。短时间内不会有事。
什么药也没有开,病因没看出来,哪里敢开药啊?只有那被利欲熏心的周村医敢违背医德乱开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