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国舅夫人道:“未曾。”
严相夫人淡笑道:“这我也就不弯弯绕绕,开门见山与施夫人说了,我觉得施姑娘甚合我的眼缘,想要与她做一家……”
施国舅夫人没等严相夫人说完后便道:“我家雅双虽未曾婚配,可她终究也是陛下的亲表妹,她的婚事怕是得要陛下定夺才是,可不是谁都能攀亲的。”
严相夫人望着跟前的施国舅夫人,轻讽一声,这施家是这几天被捧得太过于厉害,自个儿几斤几两都不知晓。
还妄想着做着让女儿入宫的美梦,简直可笑。
严泠疏也在一旁道:“陛下新皇登基,日理万机,怕是抽不出空来关心表妹的亲事。”
严家上门来谈亲事,成便成,不成便是婉拒也可。
但这施家偏要加一句不是谁都能攀亲的简直令人气恼。
严泠疏想着她哥哥严昊,文采武略哪样都是不输的,且他又是陛下自幼的伴读,日后前程可是无量。
严泠疏到想要看看施雅双还能攀附得上什么样的好亲事。
……
太极殿之中。
沈清琦自从被册封为皇后之后,她也没有见过外人,一直在太极殿之中不是查账就是练功,余下的时间就是陪着小辰儿玩闹。
一天天地见着小辰儿变大。
绿云走到了沈清琦边上恼道:“尊主,那些朝臣着实过分,这您的封后大典还有些时日呢,就有不少朝臣上奏折让陛下选秀了。尤其是施国舅,还以什么舅舅的身份劝导陛下选秀。”
沈清琦轻笑着,“施家家中还有个未嫁的表妹呢,难怪他们这般焦急。”
绿云道:“您不恼?”
沈清琦道:“何必要恼?我知晓容瑾不会答应选秀纳妃的就是。”
沈清琦话音一落,就见容瑾入内而来,这新帝登基于容瑾的压力而言也不小。
容瑾走到了小辰儿边上,将辰儿给抱起来逗弄着辰儿:“清琦,朕打算将施国舅一家外派。”
沈清琦抬眸望向容瑾,“朝中之事你不必与我商议。”
朝堂政事沈清琦是不懂的,朝廷上的弯弯绕绕她也不想去参与。
沈清琦还是信奉武力为尊,尤其是突破八重天的她根本不需朝中权势。
容瑾叹了一声道:“母后去世的早,他们原是我最为亲近的家人,可是我没想到在我登基之后,先行对我发难的也是他们。”
沈清琦道:“是为了选秀之事?”
容瑾点头道:“是,朝臣联合上奏折选秀充盈后宫,此中离不了施国舅的推波助澜。”
沈清琦道:“你登基之后,他们身为你的母族,理该多多维护你才是,可却在你登基忙碌的时候,就逼着你答应选秀纳妃,原也是他们不对在先,你也不必多过于自责。”
容瑾望向沈清琦:“你说的也有理,那就等登基大典之后,就将他们一家子外派吧。”
登基大典于十月廿三日举行。
这一日一大早,沈清琦与容瑾只到寅时就起来了。
沈清琦梳妆之后,换上了皇后的吉服,绣着金凤的吉服甚美,宽大的袖子更是尽显高贵。
沈清琦梳妆后,望向了一旁早就收拾好的容瑾,可别说穿上龙袍戴上冕旒的容瑾甚是俊朗,不再是前几月沈清琦见到他时的狼狈憔悴,又恢复到了凤山初见容瑾时的他那容颜。
沈清琦盯着容瑾浅笑道:“不愧是我一眼就挑中的……好生俊朗。”
容瑾低头望着沈清琦,“你今日也是格外的美,走吧。”
登基大典甚是繁琐,要去宗庙祭拜,还有祭拜天地,沈清琦与容瑾到宗庙之中时,天色还暗着,里面点满着烛火亮如白昼。
待两人朝着容家列祖祭拜之后,出宗庙时已是朝阳初升。
两人到了紫宸殿外,文武百官勋贵世家皆以站成两列在此跪拜帝后。
“参见陛下,陛下万寿无疆千秋万世。”
“参见皇后娘娘。”
沈清琦与容瑾站在了高高的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跪拜的朝臣。
容瑾好一会儿才道:“起。”
众臣这才起身。
容瑾握着沈清琦的手,步步走到了龙椅边上。
容瑾坐在龙椅上之后,拉着沈清琦的手,也让她坐在了龙椅之上。
这一幕倒是让所有大臣惊骇不已,这历朝历代以来,就是再为美色所谜的昏庸帝王也绝无让皇后与自己同坐龙椅的。
只是在登基大典之上,饶是不少老臣都觉得如此不妥,也不敢出来多说什么。
唯有施国舅站了出来道:“陛下,您所坐的乃是九五之尊之位,怎能让她一届女子与您同坐?这实在是不合规矩,也不符合尊卑,皇后娘娘不该坐于龙椅之上。”
沈清琦原先对坐不坐龙椅倒无什么,这会儿听到施国舅之言语,她浅笑了一声道:“我为何坐不得龙椅?”
施国舅道:“皇后娘娘许是在庄子里长大,不懂朝中规矩,陛下贵为一国之君,这龙椅也乃是至高无上的地位,您虽然是皇后娘娘,但龙椅之位也绝不是您可以坐下的。”
沈清琦娇弱出声道:“夫君,他说我不能坐在此处!”
容瑾已经好久没听沈清琦用这般柔软的语调与他说话了,他淡笑了一声道:“朕让你坐,你尽管安稳坐着就是,没有人比你适合坐在朕的身侧。”
沈清琦望向了施国舅道:“舅舅,您可听到了,是陛下让我坐此处的。”
施国舅跪在了地上道:“陛下,这与礼不合,着实太不合规矩了。”
容瑾看着地上跪着的施国舅轻叹了一口气道:“舅舅,朕说皇后适合坐在轮椅之上,她就适合。”
施国舅道:“陛下,龙椅之位着实不该是女子能坐的,还请皇后娘娘起来,莫要犯上作……”
沈清琦望着地上跪着的施国舅轻叹了一口气,这施国舅可真的是一丝眼色都不会看。
难怪这么多年来,盛云帝宁可扶持严相来对付他们沈家,也不给扶持与容瑾更为亲近的施家。
沈清琦没等施国舅将犯上作乱四个字说完,就摘下了衣裳绣着的一颗珠子。
她手指轻弹,珠子就落在了施国舅的穴道之上,施国舅一下子动弹不得,也说不出来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