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什么?”
秦琼这时来了兴趣:“不会是这家伙知道你是个男的,还有非分之想吧?”
“不……”叶落刚想否认。
可是,那边风起他们三个竟然一起点了头。
他脸一下子黑了。
“哈哈……”
秦琼哈的一下笑了出来:“叶落,你太老实了!他都这样了,你还客气什么?找个机会阉了他呀”。
“……”
风起他们四个一下子愣了。
天啊!小琼,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是女孩子你知道吗?
下午的时间,场上又开始了打马球,人们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一些。
不过,因为历将军受了“伤”,所以驸马爷就一直拉着他不让他回北面的看台了,小公爷自然也要陪着。
所以,一直等到这场雅集散了,秦琼他们才又同小言说上话。
不过,那位刚才还同小言横鼻子瞪眼睛的历小将军反倒同小言一起过来了。
“小琼,历兄答应同我们一起去吃烤肉了!”
小言高兴的对秦琼说。
“……”
秦琼真是无语。
跟一个下手下败将去吃个饭有这么高兴吗?
还是听雨和秦琼去牵马,小公爷他们一起在外面等着。
这期间,历震同小言已经有点相谈甚欢的意思了。
其实历震也有点没弄明白状况。
小公爷对自己好像很欣赏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呢?
他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由,那他就不想了。
现在,他自己倒是对小公爷很欣赏啦。
与小公爷聊了一会,他也发现这位功夫出神入化的小公爷,其实是一个开朗豁达,处事率真的性情中人。
而且,你同他谈多了,你甚至会有一种这位小公爷真是呆萌呆萌的感觉。
同时,因为场上的事,他也不想回去同今天同来的那些人一起了。
要不是他们,自己也不会下场。
所以,小公爷一个劲的邀请他去吃饭,他也就答应了。
反正,他也想找个地方喝一下。
等秦琼他们拉马回来时,发现历将军的两个侍卫也到了。
见到这两个人,倒让秦琼有些对小历将军好奇了。
别人的侍卫都是年轻且勇猛的样子。
历将军这两个侍卫倒好,看上去都有四十多的年纪,模样还有些落魄。
其中那个名王博的左手显然还有一些残疾。
有意思……
秦琼对这位历将军没那么生气了。
历震从刚才就没怎么搭理秦琼。
不过,他从小公爷的话里听出,这个小丫头不是一个奴才。
更像是……一个朋友。
几个人一起上马,又去了那天的哪个可以烤肉的小店。
这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显然,他们今天这是要彻夜长谈了。
历将军的手下很快就同风起他们熟络起来。
显然,他们没有受到那些针对叶落的谣言的影响。
想来也是,他们的年纪在那哪,风霜世故经的太多了……
他们还拍着叶落的肩告诉他,人是为了自己活的,听别人说几句就不开心,不值得!
秦琼觉得……这两个人,她喜欢!
果然,几个人喝到后半夜,相互之间的很多事就都从酒里谈出来了。
这两位是历震父亲手下的校尉,除了手有点问题的王博,另一个叫张合,这两位名字有点随便,可却都是跟着历大将军身经百战的勇士。
因为战场上受了伤且年纪也大了,不能再上战场了。
可是家里条件又不好,就跟在小历将军身边做了侍卫。
两个人说到这,也有点自嘲的说,要是真打起来,只怕还要小历将军救他们才行。
这话一出来,大家都有些沉默了。
酒也喝的更猛了。
最后,叶落站起来给大家唱了一段,大家的情绪又好了起来。
大家又说起了京里那个戏班好;
那个角好;
那个酒楼的酒好;
那位大人物又有什么新闻趣事……
最后,小言一句话砸静了现场。
“清辉,这次你的婚事安排的怎么样了?伯母怕是在钱上又为难了吧?”
大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起有点悲哀和同情的看着历小将军。
小历将军,姓历,名震,字清辉。
“呵呵……”
历震笑了一下,一口干了手中酒杯里的酒。
站了起来大声道:“刚才叶落唱的不错!下面,我给兄弟们舞一段”。
说完,就跳到外围,拔出佩剑开始舞了起来。
秦琼一看这有故事呀。
她低声问小言:“他怎么了?他们家没钱吗?”
小言还没有回答,那边的张合和王博就骂了起来,
“提起这个就想骂人!那有这种事,真是一帮混蛋!都是一帮什么人啊?……”
“就是,这真是……这都是什么事哪!”
接下来,在这两位的骂骂咧咧;
加上叶落和风起旁边的解释下;
秦琼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历震的父亲是镇西大将军,司西南边境兵马大帅。
所以,历夫人和小儿子及女儿住在京城。
历夫人是一个大家闺秀,人美心善,与历震的父亲非常的恩爱。
历家司重兵却是新贵,家里没什么底子。
养兵不易,加上历父对跟自己一起拼过来的老兵多有照顾。
所以,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将军,却没有多少私产。
历夫人一个人带着孩子在京中生活,很多时侯要用自己的嫁妆填补着过日子。
本来这样也没什么,还是能平稳度日的。
可是,前两年南边灾荒,有灾民进京,京中一时有些纷乱。
这时,京外的玄真观主持站了出来。
她为了帮助和收留这些灾民亲自到京中各府化渡。
这位住持早年也曾是一个侯府的小姐,因机缘入了玄真观。
多年来一直扶危渡贫,广结善缘,在京中很有些名气。
因为她的名声与面子,于是,京城里以文锦公主为首的一些官家贵人,夫人就联名起了一个捐献的社-“济安”。
当然也邀请了历夫人。
历夫人心善,再加上也是相信那观中的主持济安。
更是为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祈福,当然尽心尽力的帮忙。
并且参与了捐助中的很多具体事宜操作。
这项善举开始的时候,名声彰显之时所有的权贵都出了面。
可等到过了一段时间,灾民开始退去,京中又恢复到了以往的生活。
人们也就渐渐忘了那个什么社了。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灾民都走了,事实上很多人不只是天灾,更有很多是因为土地早已没有了的无家可归之人,特别是一些妇女和孩子。
这样一来,玄真观虽然尽力,但终是杯水车薪。
于是,那位主持只好又求到了那个济安社。
可是这时,当初那些贵人们却都避而不见了。
想来也是,当初是皇家公主出了面,人们也就跟个风。
这事一过,名也有了,风头也出了。
正所谓“救急不救穷”,哪还有人还管这些的。
出银子养着别人,自己又没落下什么好的事,当然就没人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