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言没有回来,传话说是去了公主府,要明天回来了。
同时,府里有人给秦琼送来了一些府里大丫环的衣服,看来府里已经知道了秦琼的存在。
小言第二天下午才回来,说是上午先去了国子监,这会没事了,想带秦琼出去走走。
秦琼很高兴,不过,等她换好了衣服一进小言书房的门,就看见风起领着另外那三个小子痛哭流涕的跪在房里。
“主子!我们绝不会背叛您啊!……”
“爷!您不能听那些个坏人乱说啊,就不信我们啊!”
“爷!您一定要相信我们,我们从小就跟着您……”
这三个加上一个旁边抹眼泪的风起,屋子里立刻哭声震天,热闹非常。
秦琼就没有进去。
她想那几个小子,怕是也不想让她看见他们那个‘损’样吧。
最后,当然是这几个人得到了小言的‘原谅’后,四个人开心的跟什么似的,秦琼则在一边感叹,争着做奴才还这么高兴……
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啊!
这真是,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沧桑!
小言最后对那四个小子表示以后还会像以前那样相信他们!
保证不会再把那些外人说的鬼话放在心上!
还会像以前那样,去到哪里都带着他们……
秦琼怎么觉得是小言对这几个小子在道歉似的呢?
听到了小公爷的保证,这几个才眉开眼笑的起来,就好像刚才哭得飞起的不是他们似的。
于是,本来两个人的出游,就变成了六个人的了。
秦琼出门时,还是穿着男服,她觉得这样方便一点。
他们出大门时,遇到了府里的四少爷,与四少爷同行的还有一个贵公子。
小言同他四哥打了招呼,就同秦琼他们上马走了。
而门口的四少爷却看着上马远走这几个人皱起了眉头。
这中间,秦琼发现听雨牵来的马,马鞍上配置有点不一样。不过,她没有在意这些。
他们出了城,到了城外一个有河有景的地方,这里居说是一个专为世家公子游玩,特意围起来的地方,景色还真是不错。
不但景色不错,这里还有几个酒肆似的小店,供人们歇脚,喝酒,休息的地方,很是贴心。其中有一家还居然有烤肉。
他们先是在河边跑了一会马,风起就让那个店家安排了烤肉,甜酒。
看来以前小言常带他们来,这安排很是顺畅。
他们刚好这时也有点饿了,小言就带着秦琼到了那个设在店外的烤炉架旁,六个人也不分主次,一边看着烤架上的肉,一边开心的聊着天,喝着甜酒。
老实说,这种肉的烤法,实在不如秦琼前世的韩式烤肉店的做法,这肉没太入味,只是胜在鲜,有的肉块太大的,只能沾着盐面吃,实在不是秦琼的“菜”。
不过,甜酒却很好喝。还有几种小酱菜,秦琼很喜欢。
他们就这样在这里一直玩到晚上,几个人才上马回城。
他们回来的晚了,杨妈妈虽然回来了,不过,刚好同秦琼错开了,所以,秦琼只好又住到了小言的房里。
“你们家人对你都不怎么管的吗?你一回来这样子去玩,他们也不管?”秦琼一躺下就问小言。
秦琼记得古人,特别是大家族对礼法的要求还是很严的。
小言这样,一回家就带着自己人满世界的游玩,府上不是还有一位老夫人吗?
怎么没人管呢?
她可没忘了,白天出门时那位四公子的眼里对小言那冷漠的态度。
“他们不怎么管我的”小言轻声说。
秦琼心里虽然有点奇怪,不过,小言不想说,秦琼也不好追问。
再说,现在上京城也到了,自己要回去的决心和条件也提了,那么,也该干活了。
“你的办法……”
“你对时局……”
两个人又同时问。小言笑了:“好了,你先说”
“好吧……”
秦琼舒服的靠在背垫上:“你要做的大事,我们商量一下,首先,我们要找一些人帮忙,就我们两个肯定不行”
小言点点头。
“对……要找什么人呢?林先生那样的,还是风起他们?我看你好像很想拉拢他们的样子”
“那不是拉拢!”
秦琼白小言一眼:“这几个人我看好像对你还是很忠心的,我们身边要有几个这样的人,否则,以后要是遇到危险,会很被动的”
“噢……那还要什么人?”
“当然是能人,能帮我们管理国家机构,制定社会秩序规则,还能出生入死为我们舍身探险,更有能领兵打仗的人”
“这样啊,不过,朝廷现在……”
“这些人不行,你上次找过这些朝中的砥柱大臣了,结果哪?”
“不是因为他们不清楚吴国现在的情况,而是他们选择性的回避了这些情况……吴国现在的这个样子,不能不说他们也是有很大责任的”。
秦琼放下手里的杯子,认真对小言说道。
“他们身在其中,无论是不自觉的裹挟进来的,还是本就是这些污秽的创造者,他们都没办法去直面面对这些,因为他们已经身在其中”
“……他们只能龟缩,躲避,视而不见,所以,你上次才会失败,你找错人啦”
“那……你的意思?”
“我们要找一些新人,甚至可以找一些与皇室有过节的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翻盘,如果只用那些温吞的法子,就只能是一个混乱的局面,就像……教员说过,只有打破一切旧的,才能迎来新世界,你的明白?”
“这样啊……那,到哪里去找?”
“民间,身边……例如,林先生,还有,对了,你的老师是谁?你身边总有一些什么狐朋狗友吧?”
“我……”小言低下了头。
“不会吧,你身边一个交心的朋友都没有?”秦琼靠近小言问。
这么可爱的小言,怎么可能身边只有四个侍卫和一个半大老头子跟着。
按常理他身边怎么也得有一帮故交好友才对啊。
“我的老师……因为得罪了长安侯,让太后,降罪发配了”小言叹了口气说。
“不只是他,还有他的一些学生也都……现在,京城里我只有一个学长,但是……那个人就是当初出手提告老师的人”
“不会吧!那你呢?你都不管的吗?”
“我那时才十二岁……”小言无奈的说。
“那时,老师是太傅,是帝师,我只是老师的记名弟子,连皇上都说不上话,我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师就出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