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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呐,姝儿饿了,你给她喂些吃食吧。”

等他抱起楚沁姝逃离了地毯,永平帝又开口了。

崔锦誉:“......”

这还是御书房吗?

要他说,这是育幼所还差不多。

可是,喂小娃娃吃饭,他是真不会啊。

“东山别愣着,姝儿的吃食都要凉了。”

永平帝忍着笑,指了指茶台旁的椅子,示意崔锦誉坐。

此时,崔锦誉已经没有刚来御书房时那么紧张。

永平帝让他坐,他便答应一声就坐下了。

他坐的位置前,已经摆了一碗微微冒着热气的羊乳,还有半个鸡蛋,以及一小碟子他不认识的吃食。

“啊啾啾,啊咿。”

【二舅舅,姝儿要先喝羊奶。】

楚沁姝见崔锦誉坐着不动,就急了。

边说边伸手,想要自己抓碗。

“姝儿不急,二舅舅这就喂你。”

崔锦誉慌忙拿起羊乳中的小勺子,舀满一勺就往楚沁姝嘴边递。

好在楚沁姝对勺子喂奶这件事早就形成了习惯,张嘴就喝,一点儿也没往外洒。

只是崔锦誉手太慢,把她等的着急不已。

“啊啾啾,咿呀。”

【二舅舅,姝儿要抱着碗喝。】

楚沁姝说着,就伸出小手精准的抓住了碗。

崔锦誉立马手忙脚乱起来,不知道是该帮她扶碗,还是该将她的小手从碗边拿开。

最后反应不及,一碗羊乳就哐当一下,扣在了他的膝盖上。

“姝儿不怕,都是二舅舅的错,二舅舅重新给你热羊乳。”

崔锦誉活到二十六岁,还从未如此紧张过。

安抚过楚沁姝后,就可怜兮兮的看向永平帝。

他的膝盖上还扣着装羊乳的碗呢。

还好他腿长,楚沁姝坐的也是靠着他怀里的位置,离茶台有些距离。

否则这一碗羊乳若是扣在楚沁姝身上,永平帝怕是得打他一顿板子。

“耶耶,啊啾啾,啊笨,啊呀啊咿。”

【皇爷爷,姝儿的这个二舅舅好像是真的有些笨啊,姝儿抓碗的时候,他不是应该帮姝儿扶着碗吗?】

楚沁姝倒是没被吓到,反而有些疑惑的看向永平帝。

她抓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像今日扣的这般彻底的,还是第一次。

“林福。”

“诶,老奴这就去重新端羊乳来。”

林福站在茶台边看了全程,本以为永平帝会生气呢,他都做好劝说的准备了。

没想到,永平帝只是叹了口气,就忍下了。

永平帝有些心累,叹息一声后,就开始反思自己。

他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

福星赐福,是只能赐给真心相待的人。

但这崔锦誉对姝儿的喜爱也不似做假,只是初次见面感情没有那么深而已。

他们本就是血脉相连的至亲,让姝儿喜欢他应该也不难。

看来,以后还是多给他们创造一些相处的机会吧。

“小郡主,老奴重新盛了羊乳,您慢些喝。”

林福很快重新端着一碗温热的羊乳过来。

楚沁姝直接伸手,林福很熟练的将碗递到她嘴边。

“咕嘟咕嘟咕嘟”

楚沁姝抱着碗,一口气就将碗中的羊乳喝的一滴不剩。

“嗝。”

打了个饱嗝过后,她又看向鸡蛋和香蕉,“啊啾啾,啊七。”

【二舅舅,姝儿要吃。】

楚沁姝见崔锦誉看她,就指了指茶台上的那两个碟子。

【唉,让二舅舅喂一顿饭,真是太难了。】

崔锦誉听着她的吐槽,尴尬的不行。

但还是很迅速的伸手,拿起了装鸡蛋的碟子。

“鸡蛋姝儿会自己吃,你只需要替她端好碟子就是。”

永平帝见自家孙女只是在心里说说崔锦誉,也没有拒绝他继续喂她的意思,就出声提醒了一下。

“嗯嗯,耶耶,啊咿呀。”

【嗯嗯,还是皇爷爷懂姝儿,姝儿自己很厉害哒。】

楚沁姝冲着永平帝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还看了一眼崔锦誉。

好像是在问他,二舅舅你知道怎么端碟子吧?

可千万别再把碟子扣膝盖上了。

姝儿的吃食可不能被你糟蹋完了。

“是,东山省的了。”

此时的崔锦誉非常乖顺,跟个小绵羊似的。

他在御书房当着皇上的面,将小外甥女的羊乳倒了,皇上竟然没生气。

这与他记忆中的那个皇上差别也太大了些。

“啊啾啾,啊叉。”

【二舅舅,给姝儿擦手手。】

楚沁姝见碟子端到跟前,本想伸手抓鸡蛋的,但想起自己的小手刚刚抓过碗,还是应该擦擦再抓鸡蛋。

喝奶之前,她的手本就洗过一遍。

但她是个讲卫生的小娃娃,多洗一遍更健康。

“林福,给姝儿拿帕子擦手。”

永平帝见崔锦誉总是反应慢半拍,就以为他听不懂楚沁姝的话。

其实,不用听她的心声,只听她说了什么,也该是能猜出她的意思。

‘啊叉’不就是擦手的意思吗?

怎么能听不懂呢?

“啊七。”

楚沁姝被擦好了手,就抓起鸡蛋自给自足的啃起来。

吃到手指的时候,又将鸡蛋重新放回碟子里调整一下位置,再抓起来继续吃。

直到她将半个鸡蛋和半根香蕉都吃完。

崔锦誉全程就是个端碟子的工具人,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吃饱喝足,楚沁姝就开始犯困。

林福给她擦干净手和脸,她就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睡的香甜。

“将姝儿放到小摇床上去吧。”

永平帝忍着没有亲自上手,就坐在茶台边指挥。

崔锦誉不敢怠慢,让干啥就干啥,让咋干就咋干。

等将楚沁姝安置好,他都累出了好几身汗。

京城的六月,虽说不是最热的时候,但也绝不是清凉的季节。

今日于崔锦誉而言,还真是过的比上战场还惊心动魄。

“东山,来陪朕对弈,看看你这些年棋艺可有精进?”

永平帝已经手执棋子了。

崔锦誉:“......”

皇上啊,臣子的命也是命啊,您怎的就不能让微臣喘口气呢?

“哦,等姝儿这一觉睡醒,你还得替她洗尿布呢。”

崔锦誉听到这话,好不容易拿了一颗棋子的手,差一点儿就抬不起来了。

若不是他裤腿上的羊乳早就风干了,他高低要拿这个当借口逃离御书房。

“是,东山是姝儿的亲二舅舅,当然该替她洗尿布。”

崔锦誉不是不想洗尿布,他是不会。

永平帝见他这副憋屈的样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他孙女的尿布,是谁想洗就能洗的吗?

再说了,正常情况下,他乖乖孙女根本就不会尿床的好吧。

他这般说,还不是为了后面的安排,东山这个傻小子能更容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