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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秦肆言的行动永事与愿违。

沈斯礼现在严重怀疑,秦肆言是故意提前跑路,所以任由那位美艳女人抱走的。

但他心累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庆幸。

庆幸自家妹妹没遇上秦肆言,不然但凡不小心作个死的话。

秦肆言绝对会派人,毫不留情把她妹妹直接从酒吧丢出去。

又或者是让沈家遭点小报应。

其他断手断脚的事情,也不好说。

但沈斯礼有一种预感,若沈知愿要是遇上了那个大美人。

那都轮不到断手断脚了。

直接他妈的断头吧。

(沈知愿:不嘛姐姐!!)

———

与此同时。

Flicker酒吧一层楼。

美艳女人淡定的站在玻璃镜子面前,拍了拍自己的手心。

她身后站着高挑男人,俊秀容颜上露出几分复杂的神情。

男人的视线轻轻瞥了眼她,又像是触电那般,猛然收回。

他刚刚做了什么?!

自己居然让这个女人,抱着他从六层楼跳下来了?!

还有,尤雾梨究竟是什么时候......在自己包厢内的玻璃窗台上,挂了一条绳索的?!

她莫非一开始就预料到,自己要跳窗逃跑吗?

“你怎么会在窗台外面挂绳索。”微微蹙起眉头,秦肆言的嗓音渗透着幽幽森意。

总不能是挂着玩玩吧?

秦肆言有种预感,这个女人的回答一定会很敷衍。

他很想知道,那群追尤雾梨的人是谁。

因为被尤雾梨直接抢抱,导致某位太子爷只听见了脚步声,其余的什么都没看见。

“嗯?”照完镜子的大美人悠悠回头,似乎没反应过来。

她刚刚在照镜子确认,自己的头发有没有被风吹乱。

被忽视的男人脸色微沉,再次耐着暴躁的脾气,他低声试探道:“我说,你在窗台上挂绳索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没猜错的话,尤雾梨一开始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若是V888包厢里的人是一群傻逼的话,她估计会直接跳窗跑路。

毕竟直接跳窗离开是有风险的,街道上人来人往,难免会有被陌生人目睹的可能性。

尤雾梨这个女人看上去就挺要面子,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随意做出这样的事情。

“哦,你问这个啊......”清冷女人环着臂弯靠在墙边,言语之中拖着丝丝尾音软调,像只挠人心痒痒的高贵布偶猫。

她美眸微微眯了眯,勾起一抹淡然轻柔的浅笑:“我挂绳子,自然是用来上吊。”语气不急不躁,荡漾着丝丝涟漪蔓延开。

“。。。。”秦肆言眉心一跳。

尤雾梨都懒得回答这个问题。

秦肆言不就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吗?

明知故问,她就偏不回答。

不知道就好好猜,知道还问...

那就是傻逼。

调整了一下自身躁动的情绪,男人嗓音磁性而又清冽:“追你的那群人......是谁”

其实秦肆言想问得原话是,追这个女人的那群人,是不是导致尤雾梨离开五年的罪魁祸首。

若是是的话,他绝不会放过。

如若不是。

他也不会放过。

(黑衣西装男人们:大哥你做个人吧?)

———

好像是不想多提及,美人的语气掺杂着一些冷冽梳理:“我父亲手底下的一群蠢货罢了。”

那群人算不上什么仇敌。

是当年那位,在雾国捡到幼年遗失的小女婴,并且收养她长大的成熟男人。

也就是尤雾梨的半个父亲——尤靳晟。

还有半个父亲,自然就是闻莫川。

眉头一皱隐约察觉不简单,俊美男人眸色划过一道锋芒:“你父亲?”

他有些没能理解。

尤雾梨的父亲不是在京都吗?

她不是前段时间,才顺利找回的亲生父母吗?

可是秦肆言才收到陆迟舟发来的消息。

貌似,那群追着尤雾梨的西装男人,皆为雾国原住民。

也就是说,尤雾梨口中的父亲,有可能并非是她的亲生父亲。

“嗯,养父。”果然,那冷艳女人的回答在他的预料之中。

略带不赞同的撇眉,“你养父身边手下,都是这样的人吗?”俊美男人身上气息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好闻至极。

听陆迟舟的措辞来分析,那群追逐尤雾梨的西装男人绝非善辈。

而且,他们一个个身上多少都沾染着血腥之气。

也就意味着,那群人都见过血腥,又或是亡命之徒。

意味不明地回眸扫过男人脸颊,娇艳美人的话语掺杂着冷意凛然:“怎么,你有意见?”

女人的口吻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口气倒是不小。

听上去,似乎并不是很高兴。

秦肆言这是什么意思?

尤靳晟的手下怎么了?

不就是十有八九混混黑,动动刀枪军火什么的吗?

怎么秦肆言还带看不起人的呢?

误以为某位太子爷是在排斥这些,站在一旁的风情万种的大美人,面上露出几丝不悦神色。

她以为秦肆言和自己是同类人。

难不成自己也有眼拙的时候?

按逻辑来说,如果秦肆言平时也整一些打打杀杀。

又怎么会,言语之中隐约带着厌恶之意呢?

黑鸦羽般的长睫微微低垂,冷漠男人眼底划过一抹暗色:“没有,只是觉得这样对你不安全。”他的语气还是懒散慵惰,骨节分明的手从口袋掏出打火机。

“你不用多想,我的手上也未必干净。”又好似担心这个女人多虑,他幽幽启唇轻补了一句话。

把玩着手中银色浮雕打火机,“这里走廊的监控,我派人去删了。”男人冷眸缓缓微微抬起,扫了眼走廊上方角落的监控摄像头。

这句话其实秦肆言不用说,尤雾梨也会立即删干净。

但是不需要自己干活,她也清闲了许多。

何乐而不为呢?

该说不说,她倒是第一次发现......

这个男人脾气不好,性子狂躁,喜欢和别人甩脸色。

但是有些时候,倒还是挺贴心的。

美人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她眼眸看向秦肆言手里的打火机:“嗯,干得不错。”敷衍了事的夸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