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既然已经确定了发送人,那么接下来就是邮件内容了。”
塞巴斯这般想着,将手里的那张清单拿了起来,对着漂浮在自己面前的邮件草稿面板,开始用手指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
“亲爱的(由于是群发消息,赛巴斯无法确认银时每个亲友们的性别,因此只能用这种笼统的称谓):
——呦!多日不见甚是想念,这里是来自坂田银时的问候。最近一段时间没在街上见到我吧?其实我啊,是因为一些事情到了另一个世界上...并不是说我死了,但还是请各位放宽心,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被一位叫赛巴斯的好人照顾的很好,真是个好人呐!
总之,即使是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可有时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回忆起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却还是难免潸然落泪,对于家乡的思念之情也是难以忍耐,深夜时想起你的笑脸,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所以说,如果你也是如同我这般思念我的话,就请拜托去‘万界旅行社’买一张车票来这看看我吧!另外这里银桑我最近点子有点背,不小心流落到了荒岛上,所以来的时候,务必顺手帮忙带点伴手礼,我的要求不多,清单就列在下面了,烦请务必想想办法救人于水火,来了我保证会以最高规格招待你的——
需求清单:卫星电话x1,特色食品饮料能带多少带多少!衣服能带多少带多少(男女不限)!烧酒能带多少带多少,jump三个月的月刊漫画以及全年漫画合订本一套......”
赛巴斯在清单那一栏越写越多,主要还是银时那家伙的需求,他毕竟是本地人,他那里有什么好东西自然知道的最清楚,搞到最后,整封邮件问候的话只有前三句,后面五分之四位置就全是列的清单了。
赛巴斯停下了笔,这邮件算是写完了。他审着稿子,开始查找错别字。
神殿里的安吉尔操纵着摄像头下降,也好奇的看着赛巴斯到底写了什么出来,结果才看了几眼就有些绷不住了。
“我说啊。”安吉尔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这是什么邮件?是宣称断绝社会关系的邮件吗?”
“只是一封请求亲朋好友来看望,顺道求援的信啊。”赛巴斯慢条斯理的审完了稿子。
“就算是我,也不会好意思给认识的人发这种邮件啊...这邮件发出去了,那卷毛回去后就社会性死亡了吧?”安吉尔换位想象了一下...啊,不是太敢想象。
“没事啦,银桑的内心很强大的。话说从你这个不食五谷的女神嘴里说出来什么社会性,总有一种满满的违和感啊。”
赛巴斯吐槽着,就要按下发送按钮。
“等等,你要不要在考虑一下措辞?比如说,请人家来看自己,和伸手要东西的转折不要那么直接,稍微再铺垫一下?”安吉尔罕见的劝阻了赛巴斯,让他再考虑一下。
“没关系了,毕竟要是写的婆婆妈妈的话就不像银时的性格了,那样的话就算邮件发出去了,也会被他的那些朋友当做冒充熟人的诈骗通讯了吧?”
“就算这样....”安吉尔似乎对于人的社会性有着自己的理解,但毕竟赛巴斯人的属性在一定程度上要比安吉尔这个女神还微弱,他反倒是一脸期待的重重按下了发送按钮:
邮件发送出去了——
这封倾注了四个人期望的邮件,以某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式从赛巴斯的指尖发射而出,穿透了这个世界还没修好的世界壁垒,向着另一个维度的平行世界激射而出。
银の世界,江户。
在被暴力破坏到混杂了传统未来、木头与钢铁而野蛮发展的江户城的上空,一道无法被人类或是各色异型天人所能察觉到的淡淡波纹一闪而逝,在江户的上空分裂成了十几份,四散而出。
“嗯!”在江户的某个街角,伪装成行脚僧、头上戴着斗笠身上却穿着和服,正抱着手一脸严肃满城闲逛的桂,带着身边那只穿着迷之大号鸭子玩偶服的随从,突然停下了脚步。
“又是那种能直接传达到别人内心的邮件...要是有这种技术,我们攘夷志士的行动岂不是就能瞒过那些幕府的走狗了?”
桂沉思着摆了摆手,示意今天负责跟拍自己直播录节目的电视台记者先退开,自己要和心腹说些悄悄话。
然而举着话筒采访的花野小姐没看懂,继续把话筒对着桂。
“罢了。”
桂侧过头来,无视了正对着自己的摄像机,看着身边的迷之大号白色玩偶:
“伊丽莎白,你也是收到那份邮件了吗?”
一旁的迷之生物扭头看着桂,没有说话,伸手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牌子:
“收到了,好像是银桑的来信。”
“喔?是坂田银时的来信?一段时间没在大街上见到他了,去他家里也找不到人,真不知道他去了哪。”
桂这么说着,微微闭眼,开始查看那份静静悬浮在他意识中的邮件,被他称作伊丽莎白的玩偶也闭上了眼。
一人一玩偶就这么闭着眼睛在大街上站了很久,身边的记者扛着摄像机都开始打哈欠了,两个人都没有睁开眼。
直到真选组的人,闻着味拎刀找到这里来,桂和他身边的玩偶这才睁开眼睛。
“看来没错了,是银时那家伙寄来的信。”桂丝毫没有怀疑这封邮件的真实性,只是他现在的神色有些许复杂。
他回头看着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银时也是叫你亲爱的了吗?”
伊丽莎白懵懂着一张脸,从身后换了张牌子:“是的。”
“原来如此,这我就放心了!”桂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桂先生,还是快先走吧!真选组的人已经追过来了!”花野记者见着冲过来的真选组警察已经扛起了火箭筒,吓得拉着桂就往前跑。
“切。这群狗皮膏药,怎么跑到这里都能追来?”桂对着正在直播中的摄像机怒哼一声,还想说什么,胳膊就已经被花野记者给拉着往前跑了。
“不可以啊花野小姐,女孩子不可以这么主动的——”
“你再对我说这种话,我真的要告你骚扰了啊桂先生!”
桂和伊丽莎白他们,被花野记者以及电视台的摄像小哥给拉着,在真选组的围追堵截之中奇迹般的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