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郭安琪和宋玉洁下来看到苏哲抱着路灯的柱子,江浩森蹲在苏哲身边不知道在说什么。
郭安琪很少看到过苏哲这样狼狈的模样,不由加快脚步。
江浩森注意到郭安琪往这边赶过来,他小声道:“安琪来了,你快点啊,实在不行就抠嗓子,怎么也得吐出来啊,这样才能演得更像。”
苏哲今晚本来就喝的不算多,架不住江浩森的煽风点火,他知道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用手抠嗓子眼。
呕!
苏哲胃里一阵抽搐,晚上喝的啤酒混合着白酒吐了出来。
这一下再也控制不住,一口接一口的往外吐。
江浩森今晚喝了不少,闻到苏哲的酒味,他突然张了一下嘴,然后扭头朝着草坪吐起来。
苏哲吐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心里早就把江浩森骂了个狗血淋头。
江浩森同样如此,觉得是苏哲吐出来的酸爽味让自己也上头了。
宋玉洁在出来前以为苏哲是装的,故意骗郭安琪下楼,直到看见苏哲和江浩森都在吐,她小声对郭安琪说:“看起来不像是装的啊?”
郭安琪走到苏哲面前,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拉苏哲,而是静静地看着苏哲在那里吐。
等苏哲吐得差不多,她从包里递给苏哲一张纸巾。
苏哲抬头看去,对上郭安琪那关切又担心的眼眸。
他努力冲郭安琪笑了笑,可惜现在的样子肯定很狼狈吧。
郭安琪秀眉蹙起,苛责道:“酒量不好就不要喝那么多。”
她搞不清楚男人为什么钟爱喝酒,尤其郭海峰以前每次都醉醺醺的回家,喝完酒喜欢躲在房间里偷偷的哭,这次轮到苏哲了。
苏哲:“我没有醉,我还能喝...”
郭安琪看到草坪上吐得狼藉,她让苏哲站起来。
苏哲不肯起,赖在路灯旁边就是不走。
郭安琪见状,气的说道:“你要是再不走,我就不管你了。”
苏哲看郭安琪要转身离开,脑中转的飞快,如果她真的走了,今天的机会就白费了。
我要不要叫住她啊。
如果是以前的郭安琪,肯定会不计前嫌的照顾苏哲,还会扶着他回去。
现在看来这个机会很渺茫了。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苏哲并没有怪怨郭安琪,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他咎由自取。
宋玉洁狐疑的看着苏哲和郭安琪,她想不明白,明明郭安琪下楼就是想照顾苏哲,为什么现在又突然要离开。
苏哲就跟傻子似的抱着路灯陷入呆滞。
随后宋玉洁看一眼在草坪上哇哇吐的江浩森,眼里充满鄙夷,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吗?明明三脚猫的酒量还非得装尾巴狼!
宋玉洁对江浩森说道:“你要不要紧?用不用扶你回去?”
如果是正常男生,肯定会说用的,江浩森不是那种人,他的性格是不喜欢麻烦别人,更不会给别人造成什么困扰,下意识挥了挥手:“哦,不..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宋玉洁:“能回去就赶紧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你们看看附近就你们两个显眼包!”
江浩森:......
宋玉洁指了指苏哲:“你记得把他也扶回去!”
虽说宋玉洁挺讨厌苏哲的,但也罪不至死,再说大家是同学,就算心里再讨厌苏哲也不能让苏哲流落街头。
前面的郭安琪突然停住脚步,她回头看向苏哲,发现苏哲不知什么时候躺在马路上。
郭安琪本来强硬的心瞬间软下来,他都喝醉了,何必跟他置气呢。
于是郭安琪叫着宋玉洁把苏哲搀扶起来。
江浩森看到郭安琪扶着苏哲,心里悄悄松一口气,看来苏哲赌赢了啊,安琪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郭安琪和宋玉洁架着苏哲,江浩森又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为什么没人这样照顾我呢。
为什么苏哲这么渣还遇到的都是深情的女孩的呢。
老天爷,你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吧!
郭安琪吃力的架着苏哲,因为苏哲故意把身子倾斜到这边,反而是宋玉洁那边很轻松,只是拽着苏哲衣服而已。
这也是郭安琪和苏哲自从分手后,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明明很熟悉对方的身体,却感觉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又是那么遥远。
从电梯出来,郭安琪扛着苏哲的手臂回房间,宋玉洁喊后面摇摇晃晃的江浩森:“赶紧过来开门!”
江浩森现在也是头晕目眩,如果不是扶着墙,怕是走都走不稳了。
宋玉洁等不及江浩森,示意郭安琪扶着苏哲,她折返回去从江浩森身上拿房卡。
苏哲无力的靠在郭安琪肩膀,嗅着那熟悉的味道:“琪琪,对不起...”
郭安琪忍着情绪上的波动:“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其实你也不欠我什么。”
以前苏哲为了救郭安琪,肚子替郭安琪挨过一刀,后来他们在一起时,苏哲开玩笑说让郭安琪也为他挨一刀。
那一刀的名字叫剖腹产!
郭安琪做好跟苏哲结婚生子的准备,最后却被苏哲捅了一刀。
她宁可是干净利落的一刀,总好过心里的那种凌迟!
苏哲盯着郭安琪的侧脸,他看到郭安琪眼里情绪闪过,有不舍,有疼惜,还有冷漠和失望,可以想象到郭安琪最近到底经历过什么。
他真的想跟郭安琪好好聊聊,在酒桌喝酒,一边吐露心声,可惜一直没机会,他和郭安琪的相处总有一个宋玉洁。
上千瓦的电灯泡晃得人眼花。
不知道江浩森能不能拿下宋玉洁,小宋除了嘴巴毒,脾气冲之外,心眼还是挺好的。
唉,算了算了。
宋玉洁拿着房卡打开门,然后和郭安琪扶着苏哲走进来。
宋玉洁说道:“真是的,本来我晚上吃的少,扶着他又消耗不少卡路里,不行,我明天一定要找补回来。”
宋玉洁把苏哲扔到床上就不管了,郭安琪反而娴熟的帮他脱鞋子和袜子,这样可以睡得更舒服点。
等做完这一切,郭安琪手里拿着苏哲的袜子,突然愣住了,自己好像没有义务做这些啊,因为他们已经分手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