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哲踏上前往陕中的航班,等他落地陕中后就接到李岩宏打来的电话。
苏哲看着李岩宏的来电,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老李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呢?
听说对方已经开始压缩糯米网的资金支持,不会又想跟我谈收购饿了就吃吧?
他抱着疑问接听李岩宏的电话:“喂,李总。”
电话里李岩宏也是态度温和的跟苏哲打招呼。
两人有过几次接触,虽然每次都不欢而散,不过在商界来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苏哲陪着李岩宏在电话里寒暄了几句,问起李岩宏找自己有什么事。
李岩宏苦笑道:“苏总啊,我现在有点后悔,如果前期我们能投资饿了就吃的话,也许我们现在已经成为非常好的同事了。”
苏哲跟着笑了几声:“是啊,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后悔药。”
李岩宏确实失算了,当初苏哲针对饿了就吃的要价并不高,那个时候心高气傲的李岩宏觉得苏哲也不过如此,年纪轻轻出来创业,说不定就是昙花一现。
现在回过头再看,他是真的大意了,所有人都没想到苏哲会把饿了就吃运营的这么好,无论配送时效还是用户口碑都非常的完善。
最近饿了就吃开始蚕食糯米网的高端份额,凭借庞大的用户基础,苏哲做这些往往能事半功倍。
市场上都非常认可饿了就吃,新闻媒体上时不时的报道:饿了就吃的外卖员深夜送餐,偶遇火灾发生,及时报警避免了一场惨剧,总部奖配送员五万元奖金等等。
蓝色的骑手服饰和头盔在越来越多的城市出现,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反观糯米网这边,他们的外卖骑手越来越少,以前刘博涵有资金支持的时候,可以给骑手们额外的补贴,一旦停止补贴,那些外卖骑手纷纷加入到饿了就吃阵营。
外卖骑手的流动性很大,哪里挣钱多就去哪里。
李岩宏梳理最近两年的发展,发现自己一直跟在苏哲的后面吃灰尘。
他还来不及感叹,苏哲的话就把李岩宏重新拉回到现实中。
李岩宏说道:“苏总,请问你在江城吗?我想找你坐坐。”
苏哲:“李总,真不巧,我刚到陕中,可能要晚两天才能回去。”
如果是以前的话,李岩宏根本就不会给苏哲聊这么多,现在没办法,公司内部已经定下两个发展方向,一个是凭借自己的地图业务去跟优步打车洽谈合作,还有一个方向就是全面拥抱移动互联网。
他们公司非常看重豌豆荚的商业价值,想把豌豆荚收购过来,最不济也得投资入股。
管理层知道李岩宏和苏哲的恩恩怨怨,他们开始想着投资91手机助手或者应用宝,李岩宏觉得如果收购这两家的话,很可能还会跟苏哲正面竞争。
最后他们决定收购豌豆荚,要做就做头部!
李岩宏彻底放下身段,表示自己明天去陕中,想跟苏哲谈谈豌豆荚应用的合作事宜。
苏哲恍然大悟,原来李岩宏给我打这个电话不是因为饿了就吃,是为了豌豆荚啊。
他当初创办豌豆荚的初衷就是为了赚一波快钱,因为豌豆荚注定是走不长远的,随着各大手机推出自己的应用商店,豌豆荚和手机助手这种就会走向没落。
既然李岩宏找我谈合作,那就见见吧,趁着豌豆荚正值当年,卖个好价钱。
细数百度这两年的决策,苏哲也是摇了摇头,收购什么hao123门户网站啊,收购糯米网,收购手机助手,收购YY等等,皆以失败而告终。
总结他们的移动互联网布局就是眼光问题,收购时间,收购价格,还有后期的运营都有问题。
作为过来人,苏哲当然不会坦诚告知了,反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方依然是互联网巨头。
他跟李岩宏在电话里约好见面时间后就挂断了电话。
苏哲打车前往陕中的饿了就吃总部。
在来的前一天,苏哲给江浩森打过招呼,让江浩森今天务必把宋玉洁这个电灯泡支开,留下郭安琪在办公室。
如果有宋玉洁这个僚机守护在郭安琪身边的话会坏事。
这就体现出江浩森这枚棋子的重要性,江浩森经常跟郭安琪还有宋玉洁去吃饭,无意间还会听到宋玉洁背后说苏哲的坏话。
这也是宋玉洁是郭安琪的闺蜜,否则苏哲直接让宋玉洁卷铺盖走人了,吃着我的饭,还要砸着我的锅?
半个小时后,苏哲来到总部。
有段时间没有过来,他发现总部这里变化挺大,比如电梯里面的按钮贴着饿了就吃的logo,上面还有指引楼层。
这些一看就出自女孩子的心思,因为男生才不会注意这些细枝末节。
苏哲脑中开始考虑郭安琪和江浩森他们撤出陕中后,让谁来管理这边。
刘文龙是陪苏哲跟客户喝酒的男生,去年杭城发展业务的时候也跟着来了,还有一个就是本地的徐雅萱,毕业于985交通大学的高材生。
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们俩的业绩做的怎么样。
苏哲走进公司的总部,办公室里面的员工有很多,不时的响起电话铃声还有打印机打印材料的沙沙声。
新来的员工不认识苏哲,纷纷询问苏哲找谁。
当然,也有老员工认出苏哲,连忙起身给苏哲打过招呼。
苏哲只好停下来跟这些员工打招呼。
此时,办公室里面的郭安琪正在办公,听到外面的骚动声,不由扭头看去,只见外面站着一个熟悉的人,他被员工们围在中间高谈阔论着什么。
郭安琪手里转着圆珠笔从指尖掉下来,她就那样怔怔的看着苏哲。
没想到那个令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竟然来了,她本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已经忘记苏哲,可是当苏哲露面的那一刻,往事和回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里。
郭安琪的心情五味杂陈,有些感情根本不是随意就能说再见的,也不是随意就能割舍的。
除非她能舍弃这一切,去一个陌生的城市,用三年或五年的时间来治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