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看着苏哲，她们出发的时候信心在握，因为沈舒晴在沪上的进展给她们开了一个好头，觉得燕京之旅肯定也会很顺利。
而现实给了她们惨痛的一击，一次被商家拒绝还可以承受，两次被拒绝也能忍受，三番四次被商家拒绝合作，严重打击了她们的自信心。
苏哲放下手里的资料，抬头看向众人。
她们不好意思跟苏哲对视，就连陈晓鸥也有些尴尬，她是做餐饮出身，来的时候给众人拍着胸口保证，说肯定会比沈舒晴效率高。
这下倒好，自己明明是做餐饮出身，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
苏哲知道培养自信很重要，他指了指被拒绝的资料：“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陈晓鸥问道：“出在什么地方？”
苏哲：“你们找的这些商家，名气都太大了，我们跟这些商家比起来有些渺小，尤其咱们是外来户，这些本地的商家肯定不认可我们。”
陈晓鸥露出恍然，是啊，确实是这么回事，难怪那些商家听说他们要谈合作，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大部分商家连老板的面都没有见到。
没有老板点头授意，她们又不可能给这些商家送礼，那些管事的经理凭什么要帮她们牵线搭桥呢？
江浩森隐隐想明白了，可是还差一点顿悟。
苏哲抬头看向江浩森，继续道：“想想我们在江城刚发展的时候，为什么那些商家愿意跟我们合作？因为我们联系的商家都是小餐馆，老板兼着厨师或者夫妻档，他们店铺生意本身就挺一般的，所以愿意跟我们合作！”
江浩森感觉脑中的枷锁被苏哲解开了，他明白其中的逻辑了，是啊，我们不应该找那些实力强大的连锁餐饮，而是应该找小饭馆。
陈晓鸥也想通了，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的运作规模。
苏哲看到众人眼里露出明悟，他笑道：“我们现在影响力还不够，只能先从弱小的餐馆开始合作，等后期名气起来，这些连锁餐馆会主动求着入驻我们！”
陈晓鸥点点头：“苏总，不好意思，是我好高骛远了，本以为那些商家都会愿意跟我们合作。”
苏哲摆了摆手，这件事并不怪陈晓鸥，因为陈晓鸥也没有干过小餐馆，自然不懂小餐馆的运营逻辑。
他说道：“我们刚来第一天，犯点错误可以原谅，也怪我没提醒你们，王府井这个位置太重要了，周边商圈都是实力雄厚的，所以我建议你们明天绕开王府井的商圈。”
随后他拿出地图铺在桌上，众人纷纷围过来。
苏哲指着地图上高校的标识：“在燕京什么最多？当时是大学，我们在江城是怎么发展起来的？就是靠大学城附近的餐馆崛起的，燕京同样如此，我们就复制江城的模式就行。”
沈舒晴在沪上的发展同样是围绕着大学展开的，因为大学里面人口众多，学生吃腻了食堂的饭菜，喜欢在外面觅食，尤其同学聚会之类的更喜欢下餐馆。
在苏哲点拨下，众人想明白了其中的逻辑，脑中渐渐清明起来。
苏哲：“我们先沿着二环内开始，然后慢慢扩到三环，四环，最后五环...”
陈晓鸥挽起耳边的秀发：“我明白了苏总，我对明天的推广很有信心。”
苏哲又给她们分享了推广业务的窍门和经验。
不知不觉快十点了，他示意大家早点休息，把身体照顾好：“另外，在推广过程中，难免会跟人发生冲突，我希望你们该怂的时候就怂一点，毕竟生命只有一条，千万不要跟厨师发生冲突，因为他手上有刀！”
众人听到苏哲的提醒，纷纷点了点头。
苏哲拍拍手：“好了，解散吧，大家回去好好休息。”
随着众人相继离开，房间里就剩下江浩森。
江浩森看到苏哲紧皱的眉头，问起苏哲今天都做什么了。
苏哲：“我在银锭桥胡同那租了个服务点，可以容纳二三十人办公，不过燕京这么大，一个服务网点肯定不够，至少要有七八个，还有明天要进行招聘，争取早点把团队搭建起来。”
江浩森听着苏哲有条不紊的安排工作，心里暗暗佩服，很难相信苏哲跟自己同龄，如果让他领导这么多人的话，别说出谋划策，就是站在众人面前讲话都觉得没底气。
苏哲扔给江浩森一根烟，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发布招聘信息，比如：饿了就吃公司招聘：文员，业务员，外卖骑手，月薪4000-8000，要求初中文化学历，吃苦耐劳，服从公司安排和调遣，一经录用，安排入职正式员工，缴纳五险一金！
等苏哲忙活完已经凌晨1点多了，江浩森已经打起呼噜声，他匆匆冲个凉，扎到床上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江浩森和陈晓鸥他们早早出去跑业务了，苏哲昨晚熬夜的缘故睡到八点半，最后被电话铃声吵醒了。
打来电话的是林筱蔓，她问苏哲有没有吃早饭，想带早饭给苏哲。
苏哲告诉林筱蔓不用了，他想再睡半个小时，等会儿去中戏找林筱蔓。
银锭桥的四合院距中戏只有几百米，他们想见面非常方便。
刚给林筱蔓挂断，电话再次响起来，苏哲困得睁不开眼：“喂...”
电话里传来郭安琪的声音：“你还没有起床吗？”
苏哲：“太困了，昨晚熬夜到很晚。”
郭安琪还是比较体贴苏哲的，她说道：“那我挂了，你再睡会儿吧。”
苏哲叹一口气：“算了，反正也睡不着了。”
等会儿指不定有什么电话进来呢，昨晚在招聘平台充了一千块钱用来置顶招聘消息。
郭安琪问起苏哲在燕京的进展怎么样。
苏哲把昨天遇到的问题悉数告诉郭安琪，郭安琪听说不太顺利，不由担心起来。
因为进展不顺利的话，苏哲短时间就无法回江城，只有这边进展顺利，他回去的时间才会越早。
郭安琪问今天苏哲有什么安排。
苏哲把今天行程告诉她，郭安琪说道：“那你自己注意点身体啊，不要累垮了。”
苏哲笑道：“放心吧，今天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给郭安琪挂断电话，他再也没有睡觉心思，人生何必久睡呢，死后必定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