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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岂会不知自己与老夫人之间的恩怨?

所以,当她扮演孝子贤孙的那一刻,其实只要凤月华不蠢,便能轻易看穿。

在门口时,只怕是当着众人的面在陪她演戏罢了。

“先别急啊,我是不是装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棺材里面躺着的人是祖母就行。”

凤倾微看向林安鹤和凤月华,意味深长的问道:“姑姑,姑父,你们说呢?”

闻言,凤月华和林安鹤互相对视一眼。

两人为了避免受骗,方才的确让人打开棺材验了尸,里面躺着的的确是老夫人没错。

这也证实了凤倾微的身份,十有八九是真的。

凤月华望着面前与白氏极为相似的女子,冷声道:“说吧,你将我母亲送到淮阳来究竟是何目的?别以为我会信你在门口说的那些鬼话。”

她冷眼盯着凤倾微,愤恨道:“此前我兄长一家被陛下问罪的时候,你便置身事外,不管不顾。

以你与我母亲的关系,先不说她生前遗愿是否真的想回淮阳安葬?但你绝不会如此好心。”

这里离京都山高路远,区区一个弱女子带着侍女竟能安然无恙的将棺材运到淮阳,若说没目的,怎么说她都不信。

凤倾微心下冷笑了一声,说道:“凤月华,我千里迢迢将棺材运到淮阳,让你们母女团聚,你可别好心当成驴肝肺。”

见凤倾微不装了,还直呼自己的名字,凤月华一张脸当即便冷了下来。

只是还未等她开口,凤倾微又道:“还有,关于凤伯明一家被问罪之事,你是真好意思说啊。”

她冷眼瞥向对方,“当年他与老夫人合谋将军府的财物暂且不说,还在我父母故去之后,狠心将我扔在一个破落院子里这么多年不闻不问,这些事我不信你不知情。”

“当初是凤芷昔姐弟自己惹出的祸事,得罪了太后,居然还想着让我去救,这是何道理?”

凤月华气不过,当即辩驳道:“我远在淮阳,自出嫁之后就从未回过京都,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我又如何知晓?”

她想了想,继续道:“况且,再怎么说那也是你大伯,你的堂姐弟,你帮帮他们又能如何?”

可话落之后,她神色几不可察的闪过一抹惊慌之色,分明就是心虚。

这又如何逃得过凤倾微的眼睛?

凤倾微听了不由得发出冷笑,她词锋凌厉道:“别说得如此大义凛然,他们出事的时候,你不也躲在淮阳当缩头乌龟吗?”

“你说你们林府在淮阳好歹也是第一富商,我也没见你拿些钱财去为他们奔走,甚至你这个做女儿的,去京都看望老夫人一眼都不曾,如今倒怪在我头上,真是好赖话都让你给说了。”

一番话下来,凤月华哑口无言。

当时凤芷昔和凤子安,不知怎的就跟京都盗窃案扯上了关系?

虽说他们在淮阳富甲一方,可在这个时候,纵使再家产万贯也不敢去沾惹此事,搞不好是要丢性命的,她可不想去淌这趟浑水。

索性就当不知道此事。

自幼时起,母亲就一心偏向于兄长,对自己的事根本不上心,就连婚事,都是看着林家有钱才让自己嫁过来的。

好在自己肚子争气,为林家生下嫡子。

当时这事儿没有牵扯到他们林府,就已经是万幸。

“好一张巧言善辩的嘴。”

一直未言语的林安鹤忽然开口,声音透着几分威严。

凤倾微转眸看向他,面不改色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凤小姐,我劝你收敛点儿,这里是淮阳林府,不是京都,更不是护国将军府。”林安鹤皱着眉,声音冷沉。

凤倾微看着林安鹤,忽然想起了苏音然。

同样是商人,怎的苏音然看着就这般温温柔柔?这林安鹤她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她冷哼一声,出言讽刺道:“当真是山高皇帝远啊,看姑父这气势,在淮阳想必没人敢得罪林府的人吧?”

凤倾微停顿片刻,轻叹一口气继续道:“只可惜,我以前在将军府受够了那些窝囊气,纵使你嗓门再大,如今在我面前也都不好使。”

林安鹤眉梢一挑,他没想到面前女子看起来柔弱,却丝毫不惧怕自己。

以前凤家人回淮阳祭祖,他多少也听过一点有关这个侄女的事情,却从未放在心上,今日一见,怎的跟他们口中说的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这时,他仿佛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眸瞥了眼凤倾微之后,陷入了沉思。

半晌后,为避免生出事端,他压下心中怒火,语气也稍微放缓了几分,“凤小姐,不管你来淮阳究竟是因为孝心,还是其他。

但你们方才所言之事,都已经过去,如今再谈论什么已没有太大的意义。

既然你已将老夫人送回了淮阳,那我这个做女婿的,自然会为她安排好后事。

但倘若凤小姐进入林府是有别的目的,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凤倾微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却来不及多想,对上男人那道冷沉的视线,勾唇道:“姑父这是在威胁我?”

“你可以这么认为。”林安鹤毫不掩饰。

接着,他从凤倾微身上收回视线,朝凤月华道:“夫人,我们走。”

两人刚走没几步,凤倾微冷然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等等。”

林安鹤脚步一顿,缓缓回过头,凤月华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们齐齐转身看向凤倾微。

片刻后,只见她目光锐利,凛声道:“你们是说完了,可方才林钰轻薄我的账还没算呢。”

林安鹤眼睛微微眯起,凤月华正要说话,却被他伸手阻拦。

他缓缓上前,声音冷沉:“方才你的人已经打了他,你还想怎么算?”

凤倾微本来也没想怎么着,只是不想便宜了林钰那好色之徒。

她一只手扶着下颚,思索道:“我在来的路上,听闻林钰的大部分妾室都是被他强行带入林府的,我这个人向来心善,姑父不如将她们都放了吧,至于林钰轻薄我一事我便不再计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