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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锋抬眸瞥了他一眼,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脸上却写满了得意之色。

萧承渊面色冷肃,他看向青锋,示意他们归队。

而后,大军继续有秩序的往前走。

待萧承渊带领军队到达雁门关的第二日,凤倾微一行人也准时抵达淮阳。

淮阳第一富商,林府。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停了一口棺材在咱们门口。”

一小厮正神色慌乱的朝花园跑去。

而此时,花园中正坐着一名身穿绿色长裙的夫人。

她的衣裳是用金线绣出的牡丹花图案,身上戴着的每件饰品都仿若是精心挑选的,在阳光下衬得她皮肤细润如温玉,极为美艳。

此人便是凤月华。

她正和淮阳其他两位富商家的夫人,在花园里赏花品茶。

几人正有说有笑,忽然听闻小厮的叫喊声,凤月华当即眉头一皱。

待小厮急冲冲跑到她们面前时,凤月华出言呵斥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冲撞了我的贵客,我拿你是问。”

小厮管不了那么多,气喘吁吁道:“夫人,小的不是故意冲撞二位夫人,是有人停了口棺材在咱们门口。”

“什么?”

凤月华倏然起身,瞪大了双眼。

其他两位夫人神色皆是一惊。

“我方才没听错?你说的是……棺材?”

其中一位身穿紫色的夫人,一度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朝小厮确认道。

小厮点点头,神色焦急道:“小的没看错,的确是棺材。”

“看清楚是何人干的吗?”凤月华神情严肃的问道。

小厮立刻回答道:“小的也不知道,那棺材旁边并没有看到人。”

“在这淮阳还有如此胆大之人?竟敢在林府门前撒野。”身穿黄色衣裳的另外一位夫人说道。

凤月华沉思片刻,当即便朝小厮吩咐道:“走,出去瞧瞧。”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其他两位夫人见状,互相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了上去。

不过两人皆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此时,林府门口,已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百姓。

将棺材停放在别人家门口,在这淮阳还真是头一回见。

他们自然要凑这个热闹。

“小姐,咱们就把棺材放在这儿,那凤月华会出来吗?”

凤倾微正双手抱胸,斜靠在林府对面的一棵大树下。

她看了眼海棠之后,漫不经心道:“这淮阳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不放这儿放哪儿?”

接着,她目光又转向那林府门口,“再说了,她们母女二人多年未见,我将老夫人千里迢迢的送过来,想必凤月华会感谢我的。”

闻言,海棠不由得嘴角一抽。

青天白日,你将棺材往人家门前一放,人家还得感谢你。

凤倾微话音一落,只见从门口走出来几个人。

“小姐,人出来了。”海棠道。

凤倾微顿时来了精神,她直起身子,唇角一勾,“走,去见见我这素未谋面的姑姑。”

一走出门口,凤月华便瞧见一口漆黑的棺材,赫然停在林府门口。

她顿时面色一怒,朝围观的百姓喊道:“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将棺材停在我林府门口,给我站出来。”

围观之人,无一人站出来。

凤倾微瞧着说话之人的那张脸,与老夫人几乎是一模一样,想都不用想,便知晓此人定是凤月华无疑。

她忽然从人群中钻出来,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上前道:“姑姑,是我啊,我是倾微。”

凤月华瞧着眼前一袭白衣,头上除了一朵白色珠花再无其他装饰的清冷女子,当即一头雾水。

“什么倾微?我不认识你。”

凤月华皱着眉,语气颇为不善 ,“还有,你方才为何要唤我姑姑?”

凤倾微道:“姑姑,我父亲是护国大将军凤伯远,我是你的亲侄女凤倾微啊。”

“你说什么?”凤月华眼里藏不住的震惊,她指着凤倾微道:“你说……你是我二哥的女儿?”

当年,她出嫁之时,凤倾微还未出生,所以她并没有见过,后来收到京都的来信才知道白氏生的是个女儿。

好像的确是叫凤什么微来着?

“是啊,姑姑。”

凤倾微眸光清澈,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

凤月华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她目光凌厉道:“你说是就是?”

她显然不相信,“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再说了,倘若你真的是我二哥的女儿,又怎会无端端的跑来这淮阳?”

凤月华有个当将军的兄长,淮阳人谁不知晓,虽然已经战死,但也是一门荣耀。

所以她的话,在场之人也都颇为认同,不停的点头。

一旁身穿紫色的夫人,用那极其尖锐的声音搭腔道:“就是,这护国将军的嫡女怎么会来这儿?再说了,林府可是淮阳第一富商,如今这年头冒充有钱人亲戚的可不少?”

她转头看向凤月华,好心提醒道:“妹妹,你可要瞧清楚了,莫被人骗了去。”

凤倾微闻言,并不着急,她不紧不慢道:“姑姑,你不妨再仔细看看我。”

话落,凤月华不知为何?真就半信半疑的凑近了看。

凤倾微一张脸的确与当年的白氏极为相似,尤其是那一对眸子,只是眉眼间那淡淡的英气,却是随了凤伯远。

“你当真是我二哥的女儿?”

凤倾微抬眸对上凤月华的视线,语气坚定道:“如假包换。”

此时,凤月华已有几分相信她的身份,她沉了一口气,问道:“那你为何来这淮阳?”

未等凤倾微言语,她又冷着声音道:“还有,你这一身白衣和那口棺材是怎么回事?”

凤倾微回头望了一眼那口棺材,当即便带着哭腔道:“姑姑,那棺材里面躺着的正是祖母啊。”

话落,还装模作样的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凤月华柳眉一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那里面怎么可能是我母亲?”

“姑姑,我没有胡说,祖母因大伯一家的事情,急得中了风,一直以来都瘫痪在床,直至半个月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