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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渊看着她,面上浮起淡淡的笑意,“口是心非可不好!”

“实话而已。”

这时,凤倾微忽然起身,“无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与佳人相会。”

原以为萧承渊会留她,毕竟出征在即,两人想要再相见,估计要等好长一段时间。

不料萧承渊跟着起身之后,却道:“今日天色已晚,将军府这几日怕是也不会闲着,你早些回去歇息也好。”

凤倾微面色一淡,顿时气结。

她瞪了眼萧承渊之后,冷着一张脸离开了书房。

萧承渊见她忽然生气,直接愣在原地,眼神里透着一丝茫然。

“我是说错什么了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

凤倾微哪里知道,萧承渊只是见她接下来要忙这么多事,担心会把自己累坏,仅此而已。

青王府门口。

一辆马车旁边,青锋神色淡淡的对温颜说道:“主子已经睡下了,温小姐,你还请回吧。”

他对这个温颜可没什么好印象,在他心里,能与自家主子相配之人,唯有凤倾微一人而已。

至于其他人,都靠边站。

温颜显然不信,抬头瞧了眼天色,便知晓这只是青锋的说辞罢了。

她不死心道:“青王殿下三日后便要出征,我只是想见他一面,麻烦你再去通报一下。”

未等青锋言语,门口处便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

“温小姐还是莫要为难他了。”

温颜和青锋皆是闻声望去,隐隐约约只见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正缓缓朝他们走来。

青锋自然知晓这是凤倾微,可温颜一时并未认出。

直到凤倾微走近,她才恍然道:“是你。”

“嗯,是我。”凤倾微笑道:“温小姐真是好眼力。”

温颜朝门口的位置看了一眼,又瞥向面前的青锋,她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青锋面色微动,方才的说辞在凤倾微从门口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拆穿。

他心中暗道:王妃啊王妃,你早不出来晚不出来,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

果然倒霉的还是他。

因为心虚,故而他垂下眼眸不去看温颜。

温颜敛了敛神色,对凤倾微道:“凤小姐这么晚了还打扮成男子出入青王府,怕是不太合适吧?”

“那依温小姐之见,要怎样才合适?”

夜色下的凤倾微,眉目清冷,正似笑非笑的看向温颜。

“凤小姐虽已及笄,可终究与青王殿下还未成婚,如此怕是有些不合规矩。”温颜说话的声音十分温柔,话里话外像是处处在为他人着想。

凤倾微垂眸一笑,而后目光幽幽道:“今日不管我穿什么,我都是去见我的未来夫婿。”她淡笑道:“只是不知温小姐打扮成这可人模样,要见的人又是谁呢?莫非是别人的未来夫婿?”

“你……”

一句话,既让温颜面色铁青,也让她哑口无言。

看着温颜这即将要跳脚的模样,凤倾微勾着唇角,浅笑道:“看温小姐这反应,看来是我猜对了。”

一旁的青锋,嘴角微微一抽,心道:你这哪里是猜的?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要见谁,还轮不到凤小姐来操心。”

“是吗?”

凤倾微神色淡淡。

“可是方才温小姐还说,我穿成这样去见我未来夫婿不妥,反观你自己却比旁人更甚,莫要忘了,你要去见的可是别人的未婚夫。”

她冷眼看向温颜,唇边勾起一抹讥讽,“温小姐做人可不要太双标。”

凤倾微的话,让温颜心头的怒气渐渐涌起,可是她的面色却依旧温煦。

她对上凤倾微的视线,强颜欢笑道:“我与青王殿下自幼相识,我去见他有何不妥?”

凤倾微面上并无恼色,“既是自幼相识,那又为何被拦在了门外?”

温颜气结道:“此前我竟从未听说过,你是如此牙尖嘴利。”

凤倾微恍然一笑,“温小姐远在五台山,京中之事又岂能事事知晓?”

她纤眉微挑,继续道:“不过,我倒还真有句话想奉劝温小姐,有些人可不是你能肖想的,可别因为一己私欲而走错了弯路,到那时,可没人能救得了你。”

话落,她目光深深的看了温颜一眼,而那眸底分明藏着一丝劝诫。

这道凌厉的眼神,盯得温颜心底莫名咯噔一下。

难道自己与萧玄宸合作之事,凤倾微已经知晓了?

不可能,这件事她怎么会知道?

而她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慌乱,被凤倾微尽收眼底。

片刻后,凤倾微收回目光,轻叹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临走前,她偏过头,眼角瞥了一眼青王府的门口,而后对温颜笑道:“希望温小姐能得偿所愿。”

最后一句话,绝对是赤裸裸的嘲讽。

因为青王府的大门,温颜不可能进得去。

两人说话间,青锋已经将凤倾微的马牵了过来,并把缰绳递给她。

就在凤倾微翻身上马的时候,青锋喊道:“王妃慢走。”

原本被气得脸色煞白的温颜,在听到青锋对凤倾微的称呼时,双目瞬间蒙上了一层冷意。

王妃?

青王府的王妃怎么能是凤倾微?

她抬眸朝门口处看去,虽然已是夜色,可大门上方处那‘青王府’三个字依旧如此醒目。

总有一天,她会成为里面的女主人,唯一的女主人。

青锋目送凤倾微离开后,回头看向温颜,欲想开口劝她回去时,温颜却一个转身直接上了马车,连看都未看他一眼。

青锋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见人都已经走了,他转身回了青王府。

他得赶紧将方才王妃怼人得事告诉主子才行。

温颜穿过正街之后,去往的方向不是皇宫,而是三皇子府。

上次她奉太后之命,带着李太医出宫前往青王府探望萧承渊,李太医还特意为他开了药方,第二日便听闻萧承渊去上早朝了,当时她还觉得李太医医术高超。

可她还没高兴多久,便意外得知李太医告老还乡,她好歹在太后身边侍奉多年,加上那几日太后与陛下也时常发生口角之争。

但凡细想一下,都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本想在暗中查清楚再来青王府,可谁知西梁忽然进攻边境。

萧承渊三日后便要出征,她不得不提前将太后做的这些事告诉他,好让他有所提防,奈何自己却连门也进不去。

如今她也只能求助萧玄宸了。

次日,护国将军府门口挂满了白布,宣告了老夫人之死。

据说老夫人生前所愿,便是在死后能落叶归根,凤倾微作为嫡孙女,自然要遵从老夫人遗愿,故而要将她送回老家淮阳安葬。

这一举动,自然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说老夫人死了,不将其尽快安葬,实为不孝。

也有人说,淮阳离京都相隔甚远,可凤倾微却不怕受苦,依旧遵从老夫人生前遗愿将其送回淮阳安葬,实为大孝之人。

总之,京都听闻此事的人,皆是众说纷纭。

不过于凤倾微而言,这些都不重要,她需要的,只是有一个能光明正大离京的理由。

护国将军府。

“微儿,你当真要去淮阳?”苏静一脸担忧的看向凤倾微。

凤倾微点头,“这一趟我非去不可。”

她轻轻握住苏静的手,“静姨,我知晓你是担心我,但这个法子目前来说是最合适的。”

她缓缓道:“这样一来既不用派人去淮阳报丧,也不用等凤月华那边回信,更不必担心她来或者不来。”

苏静垂下眸,知晓凤倾微所言,的确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可是淮阳离京都甚远,她实在放心不下。

苏静满面怜惜的抚了抚凤倾微的手,轻声道:“你昨日忽然问我淮阳在哪儿?当时我就觉得你问及此事定是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没想到你竟要去淮阳。”

凤倾微抿唇一笑。

只是这时,苏静想起南庆边境敌军来犯一事,今天早上又听闻朝中派萧承渊平定叛乱的消息,她忽然想到什么?

她神色一肃,抬眸看向凤倾微,询问道:“微儿,你老实告诉静姨,你这次去淮阳是不是因为青王殿下?”

凤倾微原本没打算将这件事告诉苏静,以免她担心,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可如今的苏静,反应还当真是快,居然这么快就想到了。

她也不再隐瞒,对着苏静点了下头。

见状,苏静神色一惊,“微儿,那可是战场,刀剑无眼的地方,你如此冒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怎么办?我又该如何向你九泉之下的双亲交代?”

凤倾微早就料到当苏静知晓此事后的反应,所以一开始才打算隐瞒。

她不慌不忙的道:“静姨,我父亲是赫赫有名的护国大将军,乃是心系百姓的忠义之人,好歹我也是将门之女,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虽说我不是男儿身,但又有谁规定只有男子才能上战场?女子亦可以保家卫国,此乃救万民于乱世之举,若是父亲知晓,想必他也一定会同意的。”

提及凤伯远,苏静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男子面容冷肃,手持重剑,一身戎装打扮,尽显英勇气息。

乍一看,凤倾微眉间透着淡淡的英气,当真是像极了他。

“可是……你这也太胆大了些。”

事关凤倾微的生死安危,苏静依旧面带犹豫,不知该不该答应?

见苏静如此,凤倾微只好搬出萧承渊,“静姨,就算你不信我,也该信青王殿下,他可是令敌国闻风丧胆的南庆战神,你何时见他打过败仗?”

她顿了片刻,继续道:“而且他曾与我说过,此生唯我一人,无论如何他也定会护我周全。”

“你是说,青王殿下他也知晓此事?”

苏静天真的以为凤倾微既然瞒着自己,想必也会瞒着萧承渊,未曾想竟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此事正是我与他一同商量的。”

凤倾微面色一转,轻叹道:“更何况,老夫人一去,按照南庆习俗我需要守孝三年,青王殿下此番前去,又不知何时回京?倘若我一同前去,也总好过独自留在京中。”

有些事,她不方便与苏静说得太多,只能点到为止。

苏静沉默许久,脸上写满纠结之色。

一边凤倾微而言的确有理,可另一边,她又担心凤倾微的安危。

万般无奈之下,最终还是松了口。

“既是如此,那我便不再阻拦,只是你这一去,怕是有段日子不能见面,你定要时常写信回来给家里报平安,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

说到这,她不自觉已经红了眼眶。

她不断的嘱咐道:“还有,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一定要小心才是。”

凤倾微见她喋喋不休,并没有觉得不耐烦,反而紧握住她的手,安抚道:“静姨你放心,我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紧接着,她又想起一事,只见她松开苏静的手,从身上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出来。

她对苏静道:“对了静姨,这里面有一颗的药丸,你等会儿让人给老夫人含在口中。”

苏静伸手接过,面带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从京都去洛阳的时间并不短,这颗药能让老夫人尸身一个月之内完好无损。”凤倾微解释道。

她可不想一路上闻着那尸体腐烂的味道直至淮阳。

苏静盯着那瓷瓶看了会儿,不由得心中感慨:这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的药?

她没有向凤倾微询问这药的来历,只是缓缓起身,朝她说道:“正好我要过去,我这就去顺道办了。”

待苏静离开之后,凤倾微对接下来这几天的安排,大概思考了一会儿。

片刻后,她起身换了身男装。

而后又唤来海棠,两人低语几句,便悄悄出了府。

二人骑着马离开,去往的方向正是飞鸿楼。

虽说正街上来往的百姓比之前要少上许多,可飞鸿楼如今是京都城最大的酒楼,来往的达官贵人依旧是络绎不绝。

抵达飞鸿楼门前,凤倾微翻身下马,她带着海棠踏入门口的那一刻,正从二楼往下走的苏音然一眼便瞧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