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漾进来就听到他们对自己的议论。
“我向来说话算话。既然答应自然会做到。”
“本尊也相信姑娘的话。”
双头大妖不会让一切在这时候功亏一篑。
“我能解开这里的阵法,你们也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云漾还是提醒一句。
她可不想卷入大妖与归元宗的纠葛。
“我等也会说话算话。”
大家都是第一次合作,人品什么的全靠赌。
云漾能回来已经证明自己的品行,至于这群妖会不会说话算数。
她没有多大的把握,不过并不妨碍她做事。
“好,一言为定。”
云漾说完就走向炼妖洞的更深处。
大阵就在里面,想要破阵,就要进去。
黑暗的洞窟越往深处走,反而变得更亮。
有红光和白光交织,并且这里的寒气和热度更加明显。
云漾不由的就运转身体里的月华之力抵挡。
白色的月华之力在她的身前形成一个护罩。
冷热交替的气流无时不在,云漾身前的防护罩,碎了又被她再次撑起,循环往复。
越靠近大阵的中心,防护罩破碎的频率越快。
洞窟终于到底,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圆台。
圆台被一圈极品灵石包围。
中间两颗珠子一把剑呈三角形悬浮在石台上方。
这三样东西就是散发寒气和赤焰以及剑气的阵眼。
周围的极品灵石就是用来提供大阵运行的灵气。
归元宗也是大富之家呀。
看周围堆满的极品灵石,这些年怕是花了不少在这里。
云漾既然要破坏阵法,第一时间就把这些极品灵石都收起来。
这些东西她也不是不能用。
灵石被收走,阵法的运行有一瞬间的晦涩不畅。
不过转眼就恢复了。
云漾也不在意,拿出月灵剑强行介入阵法的运转。
作为阵眼的灵器被攻击,大阵立刻停止运转。
这三件东西也不是好惹的,原本的运行轨迹被破坏。
它们直接朝云漾袭来。
云漾用月华之力挡住三件灵器。
卸力之后用自身的力量带着它们溜圈。
直至它们身上的力量消耗殆尽,云漾把这三件灵器装入芥子空间。
洞窟深处陷入一片黑暗,不过这并不影响云漾视线。
外面的大妖们也很快就感受到,那种无时无刻摧残它们身体的威胁没了。
所有妖兽都兴奋起来,看来它们真的有机会能离开这里。
云漾破坏的阵法只是第一层。
下面的圆台也另有用意。
不把圆台毁了,上面的妖兽们依旧会被关在这炼妖洞里,出不去。
月灵剑带着无可抵挡之势进攻。
圆台并没有云漾想的那般坚硬,轻易的被月灵剑刺穿。
一道裂痕出现在中间,随后便向四周蔓延开来。
圆台直接四分五裂碎裂开来。
石牢里的大妖们也感受到那股困着它们的禁制没有了。
“自由了。我们自由了。”
“劳资这就要出去宰了归元宗那帮伪君子。”
“我可以出去了,我终于可以出去了。”
“多少年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了,也不知道我的后代还在不在。”
“能出去就还有机会,当初也肯定会有小辈活下来..”
石牢被接二连三的破开。
炼妖洞里面都是石门碎落一地的声音。
更甚至已经有妖兽恢复了自己的人身,往外面跑。
“都给我回来!”双头大妖的声音在整个炼妖洞响起。
一股难言的威压蔓延在整个炼妖洞中。
那些重获自由非常兴奋的妖兽全都被镇住。
血脉与实力的压制让它们不敢动弹,乖乖站在原地。
“刚解禁就忘了答应过的事了?
我们虽然是妖,那也要说话算数。
你看看你们像个什么样子,还不如那小姑娘。”
双头大妖的声音里面带着恨铁不成钢。
黑暗无光的炼妖洞只能听见声音,看不到表情。
并不妨碍这群妖兽脑补大妖此时的神情。
“尊上,我等知错。”
“是啊,尊上我们错了。重获自由太高兴了。
我们不是有意不守承诺。”
“我们现在就回来,一切等小姑娘离开归元宗再说。”
一众妖兽纷纷表态。
乖觉的根本就不像无法无天的妖。
“回你们自己的地方待着,小姑娘就我们一趟,不能给人惹上麻烦。”
大妖发话,大家听话的归位。
云漾出来就看见石牢的牢门已经破了。
但里面的妖兽...就很乖,一个个的还是保持着原型,待着里面一动不动。
要不是牢们都碎成了渣,云漾就要真以为它们很乖了。
“阵法已经破了。
困住你们的禁制也除了。
待我离开归元宗你们就彻底自由。”
云漾说完身形化成一道光消失在炼妖洞。
她答应的事已经全部做到,和这群大妖也无话可说。
不过在她要出炼妖洞的时候还是听见了大妖的声音。
“姑娘大恩没齿难忘,以后你就是我们妖族的朋友。
无论什么时候,你遇到困难,都会为你提供帮助。”
这是大妖考虑之后的报答。
作妖也不能忘恩负义。
云漾没有回,等用得上的时候再说吧。
承诺这种东西也要人家认才能用不是。
她来去匆匆,并没有引起任何动静。
回到烈阳峰的时候,正好碰上来找她的二师兄易景寒。
这还是云漾来这个世界这么久,第一次见到易景寒。
还有个三师兄高云裴一直没露过面,根据记忆是在外面历练。
希望他历练归来还能找到他熟悉的烈阳峰。
“云师妹,你去哪里了。
今天是出发的日子,你怎么这般不懂事乱跑。
师父让我过来通知你去山门集合。”
易景寒话语中带着不耐烦,他眉目疏淡,疏离之感溢于言表。
云漾打量着他,五官俊逸,双手覆予身后,一身白衣穿在他的身上很有仙人之姿。
“知道了,马上就去。”
云漾只是看了看他的相貌,多的一句话也没跟他说。
“你就是这般对待师兄的?连一个称呼都不会喊?”
易景寒眉目拧紧,看着她不打招呼就要走的行为很是不满。
云漾回眸看他,眸子的不耐烦显而易见。
两人对峙的片刻,微风停止,树上的鸟儿也感受气氛的紧张,停下了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