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头再度拿出一枚不死果递到灵砂面前，神色坦然。
灵砂看着摆在眼前的两颗不死果，心中震动，却也有些紧张。
他...为什么会给我两个？
难不成知道了「系统」的存在？
如果是真的话，那这个人得多么恐怖！
仅仅是一个照面，仅仅是几句话的功夫，他难不成就察觉到了自己身上不对劲的地方？
这...
就是人皇的实力吗？
不得不说，往往越聪明的人，脑补的东西就越多，思考的方面也越多。
这也就是所谓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灵砂亦是如此。
在她的认知之中，不死果可是天地奇珍，用一个少一个的存在。
尤其是对于长生种来说，能够改善自身生理结构，甚至可以真正获得长生的东西，是何等的诱惑？
可事实上....
苟头之所以加大筹码，仅仅只是想要拉拢灵砂而已。
不死果？
贵重？
不好意思...
不死树都在苟头院子里种着，只要人族运势不减，那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用来拉拢一个有价值的同伴，对苟头来说，实在是大赚特赚！
但这一切灵砂是不知道的。
她只知道，不死果是极为难得的东西。
她只知道，如果没有不死果，她无法凝聚身躯，只能像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飘着。
她只知道，如果没有不死果，她和自己的云璃妹妹，就很可能会被那所谓的系统抹杀。而从此之后，她将再也看不见那个喜欢在自己怀里睡觉的小家伙，也再也触碰不到她。
灵砂站起身，郑重的对着苟头行了一礼。
“妾身，多谢恩公。”
一旁，三月七一脸的疑惑，她实在不明白，不就是两颗不死果而已嘛？怎么这灵砂姐姐突然就要跪了，这东西自己都是当饭后水果偷吃的，虽说被逮到要挨打就是了。
苟头瞥了一眼三月七，很清楚这家伙在想什么，一脸的嫌弃。
败家玩意。
知不知道这果子有多么贵重，魔阴身都能治好的！
你每次吃下去的，都是金山银山啊！！
暗自下定决心，等回去之后，一定要让人盯住这傻狐狸，不能让好东西给她糟蹋了。
要吃水果，自己给她从系统商城里面买就是了。
.....
苟头起身扶起灵砂。
“灵砂姑娘不必如此，我是人皇，并非什么土皇帝。人若敬我，见我无需跪拜，能帮的我自然会帮。但若为非作歹，枉为人，那就算烧香祈求我也懒得搭理。”
“更何况，你原本的名字，叫做丹朱对吧？”
灵砂一愣。
“这件事我从未和任何人说过，人皇陛下是如何知道的？”
苟头轻笑：“这就说来话长了，只不过...你和她很像。”
灵砂：“我是第一次见人皇陛下。”
苟头：“我知道，你是你，她是她。她是个可敬的人，所以..我就是觉得你是好人。”
灵砂闻言不由莞尔。
“没想到，人皇陛下如此感性，那看来妾身是沾了另一位丹朱小姐的光了。如果有机会，妾身倒是应该拜访一下她。”
苟头：“...恐怕没有了。”
灵砂一愣，旋即想到了什么，微微低下头。
“抱歉。”
苟头摆手。
“不必如此，她完成了自己的宿命，最后的愿望也完成了。唯一担心的那个人，现在也找到了能永远陪伴的人，不会在孤独一人前行五万年。结局还算是完美。”
“呵呵，倒是我说多了。”
“东西给你，随你用。”
两颗不死果漂浮在灵砂身前，苟头则转身去找黑塔了。
【任务倒计时，14分钟。】
弹窗再度亮起，让灵砂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
看着那不死果，灵砂却犹豫了。
这系统背后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某位超然的存在？
还是...敌人？
如果是超然的存在，它为什么需要不死果？
如果是敌人，那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将不死果交出去，岂不是在随时可能出现的大战之前滋敌？！
这和叛徒有什么区别？！
想起刚刚苟头几乎毫无保留的信任，灵砂内心就莫名感到刺痛。
自己这样做真的好吗？
可如果不把东西交给系统，她和云璃都会死！
正犹豫之间，灵砂却突然看到自己面前的系统界面上，倒计时陡然加快！
短短几十秒过去，居然就只剩下了2分钟。
“可恶！”
心中冷笑，她不再犹豫，直接将系统页面关闭。
转而看向苟头所在方向，大声喊道：
“人皇陛下，小心。”
“如果我死了，请保护云璃。”
她知道，那所谓的系统就在自己身上，所以现在能做的，就是离云璃远一些，离所有人远一些。
就算是自己炸了，也不能波及到那些好人！
可刚刚跑到一半，灵砂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自己怎么，越跑越慢了？！
不...
周围的景色为什么在倒退？！
反应过来的灵砂，立刻停下了脚步，旋即她才终于意识到一件事，自己似乎正在被人拉着往回走，只不过那人存在感极低，而且根本就看不见。
而与此同时，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
“看你还算有点良心，正好我对你这副身体有点兴趣，就救你一次吧。”
是黑塔！
灵砂却一脸的焦急。
“黑塔女士，我身上有古怪，你放开我就，回去的话，大家都会有危险的！！”
黑塔却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哈？”
“你身上要是没有古怪，你以为我能这么放任你？你身上的那个什么系统就是仿制品，不信你看。”
说话之间，黑塔直接将系统页面摆在了灵砂身前，当然是真正的系统。
“只不过现在因为联系不上机器头，许多功能没有办法使用。”
灵砂：？？？
假的？
从一开始就知道？
她的脑子有些乱，看向黑塔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外星人。
“黑塔小姐，你怎么知道的？”
黑塔无奈，她实在懒得和别人解释这么多，想了想直接开口道：
“是魔法。”
灵砂：“？”
“都说了是魔法，爱信不信。”
灵砂：“啊？”
噗——
一旁看着的苟头忍不住笑出声，被黑塔狠狠盯了一眼，立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
苟头看向懵逼的灵砂，旋即说道：“灵砂小姐放心，不论你在那所谓的系统上接到什么任务，不论它给你定下了何种惩罚，它现在都无法伤害你。”
灵砂：“为什么？难道这些都是假的？”
苟头摇头苦笑。
“不，如果那所谓的惩罚是假的，那我们就不用做那么多准备，直接告诉你就好了。”
“毕竟现在外面，已经全部都是那些青铜怪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