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流商又对着宫远徵说道:“远徵啊,我已有所耳闻,此次三域试炼,你仅用一月时间便得以完成,实乃非凡之举。你可谓开先河之辈。你爹娘若泉下有知,定然欣喜万分。你如今委实出色,叔叔甚感欣慰。”
宫远徵谦逊地笑了笑,“多谢叔叔赞誉,其实这次能这么快完成试炼,也是侥幸而已。我一回来便听哥哥说您近来身体欠安,心中十分担忧,遂与哥哥嫂嫂及月长老一同前来探望,顺便为您诊脉开方,调养身体。”
宫流商微笑颔首:“好,好啊。你们这些孩子,如此孝顺,叔叔实在开心。”
宫远徵与宫尚角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随后二人齐步至宫流商床前。
宫远徵轻声道:“叔叔,请您躺下,我为您诊脉。”
宫尚角则细心地搀扶宫流商缓缓躺下。
宫远徵坐在床边,开始为宫流商诊脉。
而此时,宫瑾商独自在房间一角,摆弄着手中的玩具。
自宫尚角等人进入房间后,他既未与两位兄长、嫂嫂、及月长老打招呼,亦未行礼。
只自顾自地玩着玩具,对周遭的一切视而不见,那份旁若无人的态度,令月长老不禁摇头。
这宫瑾商,着实是毫无礼数。
宫尚角也瞥了宫瑾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便收回视线。
片刻后,宫远徵收回了手,眉头紧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宫流商见状,眉宇间不自觉地拢起一抹忧虑,轻声细语地问向宫远徵:“远徵,我这身子骨……莫非真有什么隐疾不成?”
宫远徵宽慰道:“叔叔多虑了,您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心脉略显紊乱,许是近日心火过旺、休息不足所致,加之食欲不济,身体自然有所反应。”
宫流商闻言,松了口气,但忧虑之色仍未完全褪去:“确是如此,而且近来我颇感疲惫,心脏时有隐痛,医馆大夫来诊过,却又说无恙。”
宫远徵沉思片刻,提议道:“叔叔身体略显虚弱,针灸是个不错的选择,月长老在此道上造诣颇深,不如请他为叔叔施针,定能见效。”
宫流商随即目光转向月长老,后者微笑颔首,以示应允。
“那便劳烦月长老了。”宫流商感激道。
“份内之事,无需客气。”月长老回以微笑,随后转向宫尚角,“角公子,烦请关闭房门,针灸需得让流商前辈宽衣,涉及上半身穴位。”
宫尚角点头,走向门边,对门外的金复金锐吩咐道:“月长老与徵公子即将为流商叔叔施针,你二人守好门口,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遵命,公子。”金复与金锐齐声应诺。
房门轻合,月长老开始施展针灸之术,银针轻舞,宫流商闭目养神,感受着体内细微而奇妙的变化。
宫远徵在一旁静静点燃迷香,轻声道:“此香燃尽,针灸即毕,叔叔不妨小憩片刻。”
宫流商轻轻应了一声:“好。”
一室之内,唯余迷香袅袅,与银针微光交相辉映。
宫远徵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