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自宫尚角单独离开后,近两个月的时间,他遭遇了五次暗杀。
之前也不是没有,但是这一次频率太高了,像是完整的掌握了他的出行路线一般。
有人泄露了他的出行信息!
可是除了执刃,连远徵都不知道他的出行轨迹。
宫门那里又有谁探知到了?
今日是第六次,本以为已经这么多次了。此次无锋的规模并不会很大才对。
但是明显的,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这一次无锋刺客的等级和规模比之之前几次可谓是直接升了一个等级。
唯一的庆幸的是,今日他恢复了能力。
但是如此大规模的围攻,即使是他也无法。虽是知道这处地方偏僻,宫门接收到消息后再通知执刃,再进行救援,一切可能都赶不及了。
不过犹豫了一瞬,宫尚角还是一个飞身避过直冲他面门而来的攻击,然后冲着天际拉开了信号烟雾弹。
如今唯一的庆幸大概是,幸好没有带远徵弟弟过来。
暗沉的天色逐渐转明,宫尚角急促的喘息一声,翻身的瞬间一脚将差点被刺伤的金复给踢了出去。紧接着捂着之前受伤的左胳膊,咬牙握着刀柄冲着面前的刺客划去。
地上又多了一具蒙面黑衣人的身体。
这边带队的寒鸦柒和寒鸦肆也不由得咬牙,这个宫尚角也太能纠缠了吧?
都坚持这么久了,竟然还不倒下!
他们倒是要看看他的极限在哪里?
不过还剩下两个人罢了,今日,他们一定要取他性命。
届时,整个宫门都不足为惧!
无锋刺客那里不知道谁带了反光的东西,耀的宫尚角下意识的闭了下眼睛,只这一眼,便让人寻到了命门。
“角公子!”
“哥!后面!”
听到宫远徵的声音,宫尚角下意识的握着匕首往后刺去,虽是刺了偏了些,但也让自己得到了喘息的时间。
被划了右胳膊一道的似是个女子,微微惊呼一声,紧接着往后退去,重新隐藏进无锋之中。
“怎么有救援了?不是让人在密林外守着的吗?”不似以为自己幻听的宫尚角,寒鸦肆暗骂一声,迅速往前飞去,意图在这个期间直接斩杀宫尚角。
“估计被解决了呗!”寒鸦柒可不知道同情为何物,甚至语调还有点笑意。
“你培养的那个可不行哦,竟是还被人刺了一刀。”寒鸦柒瞥了一眼飞出去的寒鸦肆,语气悠悠的补了一句。
然后往另一个方向跃去,让他去会会这支援助的队伍。
来的这么快,怕不是宫门随意找了几个附近商铺的伙计过来送死的吧?
身后还有一道属于寒鸦肆不太高兴的声音,“你培养的那个,不还是带了违规的东西吗?”
虽说帮了一点点忙,但是又没有解决宫尚角,不过是徒劳罢了。
惯会耍些小聪明。
还不如直接上手刺杀呢!
“可是,我的等级高啊!”寒鸦柒回眸看了一眼,给了寒鸦肆一个白眼。
一眼结束,两人直接往相反的方向跃去,分工明确。想法很好,可惜如今能力不足的成了他们了。
本来各往两个方向去,如今寒鸦柒却不得不退回来,和寒鸦肆重新汇聚在一起。
有了支援,宫尚角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即使他如今更多的还是困惑,不过现在他只想将这些刺杀他的无锋刺客全部斩杀。
任何一个无锋,都该死!
“撤!”随着一声令下,身穿黑衣的无锋刺客迅速往外围蹿飞。
有的甚至为了活利用同伴抵挡攻击。
看着无锋刺客蹿离的背影,宫远徵摆了摆手,没有让莫府的侍从继续追击。
于他而言,这些人应该是保护阿离姐安危的,不该因为他们有所损伤。
突然的,他的眼眸一凝,看到有人趁着混乱的时候低头去捡东西。
对方捡到的东西还让他熟悉的过分,宫远徵当即就将差点失去哥哥的恐慌完全化为惊怒,“你,该死!”
是哥哥丢了好些年的玉佩,竟是在无锋手中。
那些人想用哥哥的玉佩做什么?
杀了经常出宫门去旧尘山庄的宫子羽,然后陷害哥哥?
果然,无锋之人都该死。
神情已经平淡下来的少年如今就像是饿狼一般,狠狠的盯着那人,紧接着往前蹿飞两步,以一种无法形容的速度弓身瞄准抬手。
一道锐利的泛着寒光的东西速度极快的冲着那人离去。
“上官!”寒鸦柒速度极快的拉了女子一下,紧接着带着她快速撤退。
好在他下意识的只是唤了一声女子现在的姓氏。
唤完之后,他的神色颇为懊恼。他明白,之前的一切大概都要重新布局了。
上官这个姓,不能继续用了。
寒鸦柒虽是及时的拉住了女子,不过她手中握着的东西却被袖箭射中了,瞬间破碎开来,散落了一地。
为了活命,女子动作极迅速的将玉佩络也扔了出去。
一众人迅速离去,气氛也逐渐安静下来。徒留一地尸体证明着之前这里发生的交战的激烈与危险。
“远徵!”
哥哥叫他的声音宫远徵自然听到了,他只是不太高兴的应了一声。此刻正蹲着身子,将玉佩碎片一块又一块的捡起来,连带着丝络一同包进了手帕里。
随意的撕了一条布料缠住左胳膊,宫尚角在金复的搀扶下起身,一步一步的往背对着他蹲着的少年走去。
也是见到了宫远徵正在捡的东西,是他丢失的玉佩,也是刚刚耀了他一眼差点让他受重伤的东西。
“哥,玉佩破了。”
“等下次,哥哥重新……”摸了下宫远徵的发丝,宫尚角开口就保证道,甚至已经开始思索去哪里寻珍贵些的玉佩了。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他那远徵弟弟就打断了他的话,“哥,我的给你,你这次可要好好保护它了。”
话落的瞬间,宫尚角手里就多出一块完好的玉佩。
而少年则将包着破碎玉佩的手帕塞进了怀里,只是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突然拿出来,紧接着撩起了自己的衣袍。
顿了一下,又将衣袍放下,将视线看向他缺了一个角的衣摆。
“哥,你受伤了?”
“无碍,等离开这里再处理。”
“好,我们等会儿就快点离开。”
“哥,我撕你块衣服。”
最后,宫尚角眼睁睁的看着宫远徵在他缺了一角的衣摆处撕了一条布料,然后重新裹紧手帕,紧接着又重新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的脑袋无端冒出几道黑线,远徵弟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