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有些不解，那里的景色一般，怎么能吸引这么多人？
高飞是个老司机，立即听懂了，不就是春宫表演吗？
“里面的客人也愿意让人看？”
船夫撇了撇嘴道：“有些人就喜欢这个调调，那船里有两层，去一层的就让人看，去二层的就正常消遣，可偏偏去一层的客人居多，您说怪不怪？”
此时的黄蓉已经醒悟过来，不由得俏脸绯红，啐了一口。
“而且，即使客人不愿意，他们也可以自己上，单人、多人、男男，应有尽有。”
船夫哈哈一笑，神秘兮兮道：“这才是开胃菜而已，公子你可知道，这花船的老板是两口子，从无到有置办了这么大的画舫，一分本钱都没出。”
“哦？”
高飞倒是来了兴致，难道这老板是个经商天才？
就看这表演项目，就让高飞想起了前世去泰国芭堤雅时看的表演。
接下来船夫的话，让高飞的心情如坠冰窟。
那两口子的操作简直是突破了人类下限，让见多识广的高飞都起了杀心。
他们之所以可以从一条小船发展到如今的中型画舫，所凭借的就是小孩子。
船上所有的姑娘还有小厮都是他们的孩子，有的是自己生的，有的是别人送来的。
老板娘是老鸨兼娼妓，老板是龟公兼教官。
这个时代结婚生子都很早，从16岁开始，老鸨基本每年都能生一个。
他们的女儿，就是接客的姑娘，儿子，就是跑堂的小厮或娈童。
还有别人送来的小孩，无论男女，自幼开始培养。
每个孩子上岗前，都要接受老板的亲自调教。
保证技艺都很精良，才会接客。
而且，由于都是自家的孩子，完全不用给酬劳，成本压到了最低。
但他们的收费可不菲，因为这里，可以做到别的地方没有的各种操作。
比如说母女档、夫妻档、姐妹花、孕妇甚至小男孩都可以一起......。
各种套餐，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办不到。
只要你有钱，就是出了人命，也能解决。
“要说这老吴，也活该他发财，赚钱的点子一个接一个。”
船夫叹息道：“像这个看表演的主意也是他想出来的，一人收几文钱，船上的吃喝钱就出来了。”
这些还不算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更是混乱不堪，姐弟之间，母子之间，父女之间，相互都是开放状态，再加上众多的嫖客参与，根本分不清关系。
船上有很多的婴儿，有的是妈妈生的，有的是女儿生的，但这孩子跟她们到底是姐妹关系，还是母女关系，就不好说了。
如此乱伦，必然会产生畸形儿，他们也不扔，反而作为奇异物种进行展览收费。
从商业角度来说，这人是个人才，但作为人类来说，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人类的底线。
黄蓉听得脸色惨白，跑到船头干呕起来。
高飞也是脸色铁青，沉声道：
“这样的事，这里居然没人管吗？”
船夫奇怪的看了高飞一眼，笑道：
“这都是他自家的事，民不举官不究，哪会有人管这破事？”
“这么多的江湖侠客，他们难道也不管？”
“呵呵，我都载过好几个江湖侠客去照顾他家生意呢。”
“再说了，这里都是归巨鲲帮管理，打狗还得看主人，哪有人会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巨鲲帮？他们很厉害吗？”
“那是，整个洛河，所有跟水有关的生意都归巨鲲帮打理，他们就是这水上的王。”
“呵呵，我是外地人，还真的没有听说过这巨鲲帮呢。”
“哎，公子，这巨鲲帮没名气，那丐帮你总知道吧？”
高飞点头，天下第一大帮，丐帮，这个当然知道。
“这巨鲲帮，背后就是丐帮，要不你以为这满江的画舫，里面哪来的这么多姑娘，都是丐帮送来的。”
丐帮，堪称这武侠世界的第一大帮。
没办法，这个时代民不聊生是常态，乞丐是最多、最大的团体。
三大国、草原异族到周边的小国，哪里都有丐帮的分舵。
丐帮最早只是穷苦之人相互抱团而成立，但越来越壮大，很多人为了某种目的加入了丐帮，导致丐帮扩张的很快。
发展到最后，丐帮的帮众不只是乞丐，于是分为了两派，净衣派和污衣派。
净衣派基本都不是乞丐，而是各行各业的人才，其中甚至有江湖门派的掌门人。
而污衣派以乞丐为主，即使是不需要乞讨，也需要穿的破烂些，表示自己乞丐的身份，比如洪七公，身为当世绝顶高手，也是穿的破烂，甘当乞丐。
丐帮不白不黑，介于正邪之间。
只是规模太大，难免良莠不齐，也会有些人大肆敛财，不择手段。
比如现在这条河，上面的画舫看似灯红酒绿，其实不知道有多少少女的冤魂在徘徊。
高飞上一世也知道一些类似的事，这是时代的问题，自己也不是圣人，管那么多干嘛。
但也有不长眼的撞到他的手中，那就看心情处理了。
有时候只杀首恶，有时候追根溯源。
而现在，高飞的心情就很不好，都是被这个商业天才给恶心的。
不过现在不急，他们也逃不了。
说话间，清音坊已经到了。
黄蓉的脸色不太好，也丧失了凑热闹的心情。
但来都来了，怎么也该见识一番再说。
俩人刚登上船头，就有老鸨迎了过来，带着他们来到二楼雅间坐下。
这里视野很好，既能欣赏江景也能听到表演。
“高哥哥，那个花船太恶心了，能不能......？”
黄蓉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高飞笑了，“你想怎么处理？杀了那船主，还是全都杀了？”
黄蓉一惊，她只是打算让高飞出面，让这种事不再发生，没想过杀人。
“你不杀了他们，这种事就制止不了，而且不止是他们，还有他们的庇护伞，乃至背后的丐帮。”
黄蓉的脸色更白了，她从高飞的话中听出了杀气。
再看高飞的脸，虽然在笑，可他的眼神却很冷，仿佛刀锋闪烁。
黄蓉感觉嘴巴很干，赶紧喝了一杯茶水，才算有所缓解。
再看高飞，他已经恢复了正常，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点看不出刚才 的杀意。
【或许是我看错了？】
黄蓉心中嘀咕，也暂时放下了心事，环顾四周，看一看这花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