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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诃将被子扔进洗衣机,倒了不少洗衣液到里面。

凌厉的双眸刮了一眼翻动的被子。

从此以后,杜绝对任何男人动心。

商悦诧异不已,怔住了。

她从未见过久诃有过这凌厉的眼神。

久诃转身抬眸看向商悦,眼眸已悄然恢复平和,眉眼弯弯,笑盈盈,“妈,以后你跟爸,就等着跟我享福吧!”

她必须从此刻开始,全心全意去赚钱。

商悦蹙了蹙眉,“难道,我现在跟你爸过得不好吗?”

儿女成群,三人已悄然长得亭亭玉立,高大帅气。村里人不知道多羡慕他俩夫妻呢!

久诃眨眨眼,拉起商悦粗糙的手,指腹摩挲着上面的茧子,“你跟爸过得很好,只是我想让你们过得更好。”

商悦喜笑言道,“那你好好奋斗。”

久诃向前一把抱紧她,泪眼婆娑,“妈,谢谢你一直疼爱我!让我能快乐成长。”

久悦拧了一眉,向前拍了一下久诃的肩膀,“好了,别煽情了。我们赶快出发吧,趁早回到城里。”

久诃放开商悦,拉起商悦的手,“妈,我先去赚钱了。”

商悦双眸凝视着她,“你怎么怪怪的?”

疑惑不解她为何怪怪的,也许是,在外面工作遇到了困难。

久诃放开她的手,眉眼弯弯,“没有啊。”

话完,久诃一一与爷爷奶奶,久安拥抱告别。

她拿起一旁的行李,径直往大门走去,“走吧,姐。”

*

两辆白色豪车在崎岖山路,往大城市行驶。

时录语拧紧眉梢,胸海里盘旋着刚在篮球场,瞅见久诃绝美的容颜,心莫名忐忑不安。

久诃恢复白皙光滑的绝色容颜,昨日瞅见黑黝黝的皮肤,已悄然不见。

一颦一笑直勾人心,穿着简单的白色运动服,也无法掩盖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时录语扫向主驾驶的久诚,心扑通直跳,脸颊发烫。

白皙光滑的皮肤,俊美无俦的脸庞,双瞳剪水,身材高大帅气。

她本就心动此男人,但他油盐不进,并且家境贫寒。她才转移视线到其他更优质的男人身上。

弟弟如此白皙,身为姐姐的久诃怎么会是黑黝黝呢?所以昨日,久诃的妆容是假的。

顿时,时录语脸色发白,紧抓着安全带。

如果久诃的妆容是假的,那她就无法跟青悠一起。

后排一扇车窗缓缓降落,轻风蚀进车内。

腾伯格倚靠在椅上,双腿微敞,嘴里叼着一根烟已点燃的香烟,漫不经心询问,“久诚,二姐是在哪里工作?”

久诚闻言,戒备心猛然升起,思虑了几秒,语气淡漠,“伯格,你怎么有兴趣想知道二姐的事了?”

二姐,从小狂风乱蝶满天飞,他跟大姐经常帮她拍走,才得以让她无忧无虑活到现在。

腾伯格明显能察觉到久诚防备之心,唯有转移其他话题,“没有啊,就是闲着没事问问。只是觉得她煮的菜很好,想时不时蹭饭吃。”

时不时蹭饭吃?想得真够美的!

久诚深谙的双眸闪过一抹异样神色,一秒揶揄,“她只有回到老家,才会煮饭。”

腾伯格并不是谦谦公子,在大学期间已交往了四五个女友,他当然不会将自己的二姐信息告知他。

他不配!哪怕是二姐一丝一毫的信息,他都不配知道。

李讳莫抬眸对上了腾伯格哀怨的双眸,瞬间明白他的心思,讥笑,“伯格,是不是二姐的菜,已勾了你的心思了?”

据他所知,腾伯格喜欢有个性的女孩,可二姐分明死气沉沉,没点生机。

神色淡漠如平静的湖面,即使扔再大的石块,也无法惊起波涛骇浪。

腾伯格深深吸了一口烟,用力一吹,直吹到李讳莫的眼眸,“就你嘴多!我也只是单纯欣赏二姐的厨艺,别无他想。”

李讳莫的双眸被浓烟熏得刺痛,怒火中烧,目眦圆瞪,“腾伯格,口是心非的家伙!”

腾伯格耸耸肩,唇角微扯,讽笑,“吸吸二手烟,对你好。”

李讳莫转眸看久诚,按紧他的双肩,讪笑,“久诚,你千万别告诉他。他目的不纯,他可是花花公子,不能让他接近二姐。”

久诚抿唇浅笑,眸色淡漠,“是吗?”

时录语扯了扯唇,暗自谋划,“伯格,二姐是大家闺秀,你得认真思索一下,是否准备进入婚姻殿堂,再问久诚吧!”

如果久诃被伯格勾引上了,那……

腾伯格深吸了一口烟,“怀疑你们的脑子有病,怪不得你们能成一对。我又怎么会喜欢二姐呢?”

李讳莫转身,一双清眸直视着他,“你确定?”

腾伯格两指夹开烟头,用力压在烟灰缸中,灭掉火芯,唇角勾起一抹坏笑,“要不我跟你抢录语,如何?”

话一出,整个车厢静默如钟。

有人欢喜,有人忧。

欢喜的当然是时录语,多一个人喜欢,就多一个机会进入豪门。

她眸底浮起傲娇神色,脸上也浮起浅笑。

腾伯格家境相比差那么一点李讳莫,但实力可以,在大学已经自创立公司。

二十二岁的年纪,资产也尚有几百万,妥妥的潜力股。

反而李讳莫是李家私生子,只是混吃混喝的纨绔子弟,创新思维不强,总是纠缠着是否能继承家业。

忧的是李讳莫,他早已深爱时录语入骨髓,特别是多次缠绵入骨后,身体更无法离开她。

深知她想嫁给青悠,内心却依然渴望两人能修成正果。

久诚转眸刮了一眼腾伯格,斟酌措辞,“伯格,开玩笑也要看情况,录语怎么会是我们能逾越的?”

朋友妻不可戏。

虽然时录语与李讳莫没有公开,但他们亲昵的一举一动,早已被众人尽收眼底。

更让早已知晓一切的单青悠嗤之以鼻,暗自讥讽时家。

腾伯格扫了一眼李讳莫的忧郁神色,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录语根本不可能是我碗里的菜。不是我碗里的菜,我根本咽不下。”

暗戳戳讥讽时录语的心思不纯。

时录语闻言,脸色铁青,“腾伯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