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必有二,千图可不认为白青这种妖会有息事宁人的一刻,尤其是他此时此刻恐怕早已经被仇恨掩盖了理智,只是希望,他不要牵连到自己,巫妖俩族几乎都重视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存在,却极少会有团结一致的念头。
这一点上,恰恰和人族相反,人族偏偏有一种顾全大家牺牲小家的念头,血缘之间会有生死搏杀,并没有巫妖俩族看的重,当然,这其中首推巫族,但是,在整体而言,团结程度却是远远超出巫妖俩族。
所以,千图可不准备帮白青什么,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打扰一对正在你侬我侬的男女的危险程度,不亚于寻常人在饿虎口中夺食的危险程度,他才不会寻死。
在众人都思绪纷飞只是,周章俩人已经的穿过了那薄薄的灰雾,站在了那道裂痕前方,裂痕好似裂开的门缝,只有人头宽窄,里面没有一丝丝的光线透出,黑沉沉的宛如深渊,周章俩人自然无所畏惧,却也没有贸然钻进去看看。
况且,周章思考了一下,自己身居八·九玄功,可以化作任何形状,被说人头宽窄的裂痕了,只是针头大小,周章都能化作蚂蚁钻进去,但是,帝姮旌却是不行了,她身上脂肪占比极少,纤细苗条腰肢几乎和自己脑袋差不多宽窄倒是没问题,只是,她那凸出的部位却一定会卡住,而且卡的死死的。
有得必有失吧!周章叹了一声,倒是绝了率先进去的念头,多观察观察总归是没错的。
周章俩人背后翅膀舞动悬浮在前方,静静等待,倒也把一开始的第一的优势消除了,却也多观察了一会,只感觉这祭坛第一眼看上去寻常的不得了,但是,越是观察越感觉看不透的地方更多,深奥的地方也是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
妖气弥漫开来,三位妖族小领袖出现在了周章的身旁,看到周章不进去,他们自然也不能一直在后方等待,周章在最中央缝隙前方,他们便从边缘趴在了祭坛上,一点点细致的观察,其间还拿出一些墨灰色的水晶凑上前去探测着什么。
周章不动神色的观察了一下,也看不出什么名头,怀中帝姮旌往上探了探脑袋,贴在他耳畔吐气如兰的低声道:“那是妖族寻宝探风晶,算不得什么好东西,但是,用于检测一些区域力量涌动有奇效。”
周章耳朵有些痒痒,微微点头,看似好像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却自然而然的记载了脑海当中,他如今的智慧绽放,根本无须用心,便能够将绝大多数东西记下,虽然还不算是过目不忘,却也相差无几了,哪怕是不注意时候随便飘过,也会自然而然的烙印到脑海深处。
也正是基于这一点,他才会具备料敌先机,看透人心的能力。
“砰砰”
俩声巨响,刑风站在了祭坛上方,虽然只有脚后跟一点点踏实,整个人却在狂风中纹丝不动,就好似黏在了上面一般,甚至于还笔直的向前倒下,只以脚尖一点点挨着祭坛侧边,好似一只倒掉的蝙蝠,稳如泰山,也没有给周章什么仇视的目光,也细细的观察起了祭坛。
“轰”
帝青的动静反而更大,一声巨响,生生的在崖壁之上踹出了一个巨大的洞口,然后稳稳的站在洞口,斜倚着墙壁,一边打量祭坛,一边打量着漂浮在裂痕前方的周章,眼底也是闪过了几缕的羡慕,会飞的人永远不知道不会飞的人是多么的羡慕他,就好比,会走的人永远体会不到失去双腿的痛苦,哪怕,失去双腿者也在某一个领域傲视群雄,也会想要一双腿。
只是,终究不会太显露出来,所有人都观察了片刻之后,帝青扬声道:“咱们现在就在门外,为何不开门进去看看?如果值得,咱们厮杀一场胜者拥有,如若不值得,那边商议一下谁得如何?”
这终究是一个解决办法,也是最适合说这句话的人,周章俩人没有什么不同的一件,刑风自然也没有,妖族三位想了想也是纷纷应了下来,但是,就在此刻下方突然传出了虎啸声。
顿时,妖族三人勃然变色,帝青神色冷冽了下来,刑风冷冷的看了周章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周章神色淡然高冷,只是冷冷的低下了头,有些人真是不知死活。
“轰”
一声巨响,好不容易双手复原的白青拔地而起,裹挟恐怖的威势朝着周章俩人义无反顾的扑了上来,所过之处,碎石穿空,沙尘飞扬,血气盖天,却也算的是一个高手。
“他真的如此喜欢你?”周章忍不住失笑,随着实力的提升,他已经很少会碰到这种顽固的傻子了,能到高级别的存在再愚蠢都会有个极限。
“我怎么知道!”帝姮旌眸子看着周章:“在见到你之前,谁也不再我的眼中,见到你之后,我的眼中只有你。”
“呃!”周章也是略微愕然,他恍惚间好似有些明白自己那种怪异的感觉,或许不仅仅是由于突兀,还有就是角色转换,他好似是被追的那个。
哑然失笑之后,周章也没有太在意,在对自己女人的宠溺方面,他看似高冷,其实骨子里面是很纵容的,只要你爱我,我便能够给你肆无忌惮的天空,虽然现在说帝姮旌是自己的女人有些过早,但是,也没错不是吗?
周章翅膀一甩,整个人在空中旋转了起来,好似一个陀螺一般。
妖族三位自然而然的往后又退后了许多,看着裹挟狂风冲上来的白青的目光,就好似看一个白痴,作死作到一定程度真是想救都没办法救,以前也没觉的他对那帝姮旌太过痴念,现在怎么这般的找死?
摇摇头,他们三位并不准备动手,甚至于,隐隐还期盼着不要殃及池鱼。
“轰”
白青的身躯胀大了三倍,足足有十丈左右大小,半边肩膀撞在崖壁上,他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肩膀好似铁犁一般在崖壁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凹槽,裹挟着碎石,血气漫天的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