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章演化而出的泰山,依旧张扬,耀武扬威的立于中央,真实的就好像是天生就是立于此地的山岳,巫族小巫邢神被周章用一杆金色长枪钉在了最顶峰,就好似在悬尸示众一般,嚣张的一塌糊涂。
但是,那帝青脸上却没有太多的仇恨,有的只有对待周章这个人的情绪,并没有因为邢神的遭遇而有丝毫的情绪改变,只是,仰头看了一眼,看着周章真诚道:“能否劳烦你将那邢神放下来,毕竟同为一族,我不得不请求一二。”
“而且,我自认为,你不论什么气都应该是消了,也不至于说非要和巫族接下死仇,不死不休吧!”
隐隐有些威胁的意思,却是并不浓烈,总体而言,这个人说话很得体,周章也没有说得理不饶人,就如同帝青所言,他不至于说非得接个死仇,轻轻点头,弹了一个响指,解除了灭神枪的力量。
灭神枪碎裂化作了仙气,邢神的身躯好似一块落石一般直直的坠了下去,周章没有看一眼,帝青也没有多注视一秒。
“轰”
大地轰鸣,远处又有一道人影从山顶跃下,将地面砸下一个十多丈的深坑,然后双脚踩地,卷起了漫天的风沙,朝着邢神跑去,然后轻飘飘的将邢神接在了怀中,然后,半屈腿跪在了地上,将邢神柔和的放在了地上,虽然没有和周章对视一眼,但是,周章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的敌意,还有卷起的漫天杀机。
“请原谅!”帝青神色坦然的介绍道:“他是邢神的哥哥刑风!小巫当中的前十名之一!”
“怪不得!”周章心头一动,细细的打量了过去。
同样是一身黑袍,也不知道这是巫族的规定还是巫族的存在都喜欢穿一身黑袍,黑袍之上有着银色的纹路,在黑袍的神秘之外又增添了几分高贵,他的身形健壮却并不骇人,就好似一匹豹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精干的气息。
就在周章观察之时,他也起身,转身,第一次和周章对视,好不退避,周章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避让,甚至于理所当然的直视着对方。
长相谈不上英俊,只能说不丑,但是,眉似剑,眼似刀,整个面向给人一种锋利无比的感觉,眼神之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杀机,却是很好的被一种冷静压在下面,看着周章,忍不住的露出了一丝的惊叹。
周章的容貌极尽男人之精华,只是看一眼,就会有一种感觉,天地之大,再也找不出能超越他长相的存在,哪怕是敌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当然,在这实力为尊的世界,这一点并不值得太过于炫耀。
所以,周章从不为此自傲,敌人自然也不会太过于关注,只是,一个对视,周章就知道,早晚必有一战。
“我已经知道了事情情况,这里本就算是无主之地,我弟弟的手下却是在没有打听清楚之下,就想要动手杀你,实在是不该,我弟弟知道了情况,不仅仅没有道歉认错,偏偏还要杀你泄愤,实在是不该。”
“所以,你别说只是重伤了他,即使是杀了他,也是应该,只是,既然你这么做了,那么,我就有权力向你提出挑战。”
“此间事了之后,可敢于我一战?”
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周章从他的身上明显的感觉到了类似于刑天的气息,其实,也不难推断,邢神,刑风,巫族中人,这三点就足以让周章断定他们和刑天必然是有关系的,说实话,他对刑天的观感不错,却也知道,此时此刻的刑天和那只有一只手拥有意思的刑天完全不同。
不过,终究算得上是有一分渊源,周章也没有嘶吼呐喊,淡淡道:“无须事了,只要你有意,不论何时,不论何地,我接受你的挑战。”
“生死不论,仇恨仅止于我!”刑风的双目绽放灼灼光芒,眼底杀意昂然,只是,却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他的目光看着并没有太多的仇恨,就好似是打着报仇幌子的挑战。
虽为敌人,而且,注定会有一场血战,但是,周章还是听欣赏这一类人,轻轻点头道:“可以!”然后,便再也不看刑风,还是将目光落在了帝青的身上,然后视线的余光投向了更远处,淡淡的问道:“那边的妖族有四人领头,你们这便不应该只有你们三人吧!”
“准确来说,我们还真是只有三人!”帝青笑容爽朗,眼神真诚,只是突然抿嘴,不屑道:“只是,邢神还不配算在这三人之一!”说罢!高高举起手,做了一个信号。
但是,三分钟之后,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传来,帝青整个人都有些发蒙,也有些尴尬,恼羞成怒的吼道:“你还不快快过来?冤家宜解不宜结,你”
话还没有说完,便有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劝解。
“我又不会飞,可不想跑着过去,让那个有漂亮翅膀的过来接我一下。”
帝青手臂僵直,嘴巴不由自主的长大,甚至已经有些不好意思去看周章了,一肚子的腹议:“你什么时候注意过形象了,还不愿意跑着过来,巫族哪有风度可言,又不是人族。”
甚至,周章都是微微一愣,不同于刑风那话里话外的杀机崩显,这道声音里面却是透着一股子欣赏,虽然,话说的有些糙,但是,声音里面蕴含的每一个音调都是这么个意思。
周章顿生兴趣,虽然不知模样如何,最起码这声音听着很舒服,周章虽然不是所谓的好色之徒,但是,终究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男,和寻常男子无异,对待女生总会多一些宽容。
闻言,不等帝青回答,嘴角微微一样,右手扬起,遥遥指着千里之外的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说道:“大日衍化印·水·彼岸花!”明明是底牌一般的存在,此时此刻却被他用做了其他用途,简直是
淡蓝色的彼岸花,顺着周章一朵朵的绽放,铺成了一条花路,延伸到了那山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