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琭急中生智,被靠在树干上后倒是有了依仗,慢慢控制住自己的力气来。
只是脚仍是悬空的,还是有点吃力,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使力气。毕竟没有打过架,平常也就拿拿那些比较重的文物而已,攻击人的事情还没有做过,没什么经验。
花溪正在选位子下手,这事情对她来说也挺陌生的,最后,还是觉得脖子比较方便,支撑着夏琭使不上力气。。。
“咦。。。这不是花家那个女孩子?”
一个男音传来,花溪皱了皱眉,迅速把东西扔在地上,用脚踩了两下,然后松开夏琭。
夏琭得到解脱,双脚一着地就无力的跪到地上去了,小小一个球一样在树旁喘息。走过来的人越来越近了,花溪也有点慌乱,转头,先去应付过来的男人。
夏琭冷静下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兔子一样跑走了。
“你在这边玩什么呢?”
男人靠过来了,一种强势和攻击性压迫着她,明明双眸盯着花溪的脸,却好像前面没什么能阻止他的前进一样。
花溪步步退让,终是没有办法,靠在了夏琭刚才的那个位置上。
男人带着一点玩味,带着看破一切的笑意,靠过来,就用她刚才对待夏琭相同的姿势对待她。
花溪现在和夏琭刚才一样,失去了任何反抗的能力,面色痛苦的由着他对自己这么做。
要说他没看到吧?他的举动难免会叫人怀疑。
“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不好说?”
男人的声音明明挺稚嫩的,却很阴冷。花溪打了一个寒颤,浑身颤抖得厉害,是害怕,也是疼的。
他努力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自己这样说不出来话。
男人扬了扬眉,松开手。
花溪和夏琭一样,脚软得厉害,趴在地上喘息,男人却没有放过她,一脚踩在她的肩膀上,随后,整个人的重量压下来,蹲了下去。
花溪不敢叫出声来,吸引更多人过来,不仅丢脸,没准还会把刚才的事情翻出来。只是咬着牙,闷哼,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
男人揪起她的头发,让她能够看到自己这张脸。要是以后看到他都能这么恐惧,那他可就舒心了。
“松开了,也不说?”
“没。。没玩什么!”
这个姿势说话也很吃力,男人根本没有因为她是女人就轻一点力道,把人直接用脚按靠在树干上,活像一种古代祭祀仪式。
“我。。。”
“什么?听不见.”
男人似乎很喜欢别人对他产生恐惧心理,花溪面色越苍白,越表现得害怕,他越是兴奋,笑得更加诡异了。
“我刚才好像看到其他人了。。。你们是不是在玩什么游戏啊?”
男人腰挺好,贴着她的脸说话,酥麻感、疼痛感,走遍花溪全身,她完全想不到,这么一个人为什么会被自己遇上。
“我。。。没。没有!”
她脑子混乱得要命,要是承认了,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会把自己怎么样,她不敢说,也不能说。
事情是陶千叶和荣妍妍计划出来的,她只是执行者,没有成功尚且可以再做,要是透露出去,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都会完蛋。
男人笑了一下,松开自己的脚。
正当花溪以为没事的时候,他撩开了女人的裙子。
他。。。不会是想。。。。
他又走近一步,脚搁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有点脏,不过很清楚看出来是个针筒。
他的表情更兴奋了,捡起来,对着花溪说道
“这么刺激?”
花溪瑟瑟发抖,难道这东西会落在自己身上用吗?
**
夏琭逃走后,冲进厕所,还撞上一个出去的人,幸好她也没计较,只当是夏琭喝醉了。
虽然这种酒会一般很少会有喝醉酒的,但难免会有一两个人酒量不好过来吐的,都是为了事业,也没办法。
夏琭打开水龙头,给自己脸上排了水,清醒了许多。
她整个人趴在水池上,刚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脸上,是刚才花溪硬生生压出来的印子,红彤彤的跟过敏一样 ,非常明显,连粉底都压不住。她稍微动一下,还会疼。
不敢想象刚才要是那个东西往自己身体里注射会发生什么事情,一种后怕的恐惧,从后背慢慢让她头皮发麻。
本来就虚弱无力的腿,更加没力气了。
她现在很想知道傅景程在什么地方,可是。。。他刚才和陶千叶站在一起。。
这该死的自卑心!
她打开一扇洗手间门,直接坐在了马桶上。
现在外面任何地方,任何人都让她觉得不安。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只好一个人躲起来舔舐伤口。
还好,这个洗手间建设的时候,就按照五星级标准服务建的,被称为五星级厕所,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还有昂贵的熏香,夏琭坐在上面慢慢恢复了点力气。
眼泪也止住了。
对于恐惧,她的眼泪并不多,不会比伤心多,花溪和她并不熟,可以说都算不上认识。
冷静下来,开始想花溪为什么这样对自己呢?
她们也不过只见过一面,但是也只不过是为了一件裙子,为了一件裙子就要下这么重的手吗?
想到这里,夏琭对有钱人的宴会都有点反感了,一共就参加了两次,每次还都受到不好的待遇。
她可能和这群人的生活圈子还真的没什么缘分吧?
可是。。。不对啊~
花溪刚才说,找荣妍妍。。。难道,是荣妍妍要她这么做的?
到底为什么呢?
夏琭继续捣,刚才太过混乱,花溪说的话没有过脑子,这会儿倒是能够一点一点记起来。
她第一句话说什么来着?
荣妍妍和陶千叶走得很近。。。
还有还有,她继续回忆
傅景程对荣家下手。。。
这样拼拼凑凑就合理一些了。
傅景程不知道为什么对荣家做了不好的事情,然后荣妍妍怀恨在心,要在她这里报复回来,叫花溪找机会对自己下手。
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想到这么可怕的报复方式,太可怕了。
她想到刚才花溪要给她注射的东西,心里一阵发毛。随后,她想到了去松原躺在床上被抢救回来的陶爷爷,突然一个激灵。
这主意不会是陶千叶出的吧?
她都能对从小疼爱自己的爷爷下死手,对自己,那对自己更不用说了。
陶千叶喜欢傅景程,而自己又抢了傅景程,所以她要这么做!
夏琭想通了这里面的关系,感觉自己的力气都回来了。
她现在有点担心傅景程起来,慢慢的,对傅景程对自己的喜欢也多了一点信心。
她应该相信傅景程的,不应该耳根子软,一听到别人议论,就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自信。傅景程可是带她去傅家见过阿姨和奶奶的人。
夏琭从洗手间站了起来,推门,走出去。
砰。。。。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刚打开洗手间门,就用门砸了一个人,不知道应怪这个五星级厕所隔间门是往外开的,还是怪她用力过猛?
夏琭瞪大了眼睛,走出来,看到的是陶千叶摸着自己的鼻子。
可真是冤家路窄了。
脑子通透之后,夏琭的眼神都伶俐了几分。
陶千叶疼得扶住大理石洗面台,瞟见夏琭也是一脸不爽。
“你现在拽得以为厕所都是你修的了?”
陶千叶略带讽刺的说话,确实从镜子里面看夏琭的,只是一眼,她还是对自己的鼻子比较关注,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里里外外看了好一阵子,才安心。
夏琭也没走,毕竟不小心伤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