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
傅秋霜这么一闹,夏琭的胃口一下子就没有了,很罕见的没有把碗里的东西吃干净,担忧的看向傅景程。
石南婺和夏琭的见面,傅景程是一路陪着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夏琭怕只怕傅景程的妈妈不知道实情,相信了傅秋霜的话。
傅景程坐到石南婺刚才的位子,摸摸夏琭的小脑袋。
“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呢?
夏琭放下筷子,两个人便起身离开厨房。
傅景程本来就是想带她好好参观一下自己家的,没去祖堂的话,刚好。
两人刚走到门口,被云管家拦住,似乎是在这里等他们的。
“少爷,你可以先回屋里。。夏小姐,主母找你聊点事情,我给你带路。”
云管家的地位在家中是很高的,除了大小傅总和石舒雅这个主母外,其他人见了都是不敢造次的。傅景程一想明白过来,温柔的对夏琭说道
“别紧张!我妈妈很喜欢你,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我不能听的。”
一双眼睛充满信任感,夏琭看着看着,点起头来。
“夏小姐,请!”
云管家做一个请的姿势,夏琭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去了。
这段路有点长,过了落地窗的长廊,穿过另一个会客厅,又上楼,再走过一个厅才到。夏琭感觉应该到了的时候,手心都冒着汗水,攥着衣角。
云管家在一扇推拉门前停住脚步,转身说道
“夏小姐,主母在里面,可以进去了!”
云管家说完话,直接原路离开,作为家中管理第一人,他也非常忙碌。
夏琭点点头,目送他走后,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开门进去。
她不知道面临自己的会是什么,是劝她离开傅景程的警告?还是。。她并不敢去想,来这么一趟,她便知道傅景程的家庭和自己相差太多,她可能一生都无法达到这样的高度。。可,此刻,她却站在了这里。
不要说傅景程的父母,就是自己的父母那关都是非常难过的坎儿。她为什么会和父母断绝了联系,就是因为他们不愿意自己离开长青,和他们离得太远。而她不仅仅去津陵读书,还妄想嫁到松原来,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和上月球没什么分别。
夏琭吞了一口口水,拉开门,一声木制的脆响。而后,便看到三个房间,只有最左边的门是开着的,夏琭往里面走去。
“终于来了。。。我以为你要在门口站到十二点呢。”
石舒雅坐在一张椅子上,笑着看着她,阳光从她背后的窗户照射进来,为她画上一圈慈悲的金光。
夏琭安静的走过去,来到她跟前。
“知道为什么我单独叫你过来吗?”
夏琭不知道。
“景程那么维护你,他这次却没有坚持陪你,知道为什么吗?”
夏琭还是不知道。
她怎么可能知道,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夏琭也就是四口之家,怎么会知道庞大的家族是什么样子的存在呢?
石舒雅当然知道这个理,但是没办法,自己的儿子喜欢啊。
“来,坐下说。”
石舒雅的对面,正放着一张椅子,示意她坐下。
“本来应该让景程带你先认识一下家里的人,再说这个事情的。。。不巧,还没见过他爸爸,去见其他人便不合适了,不过没关系,下午见过奶奶,再去,也是一样的。到时候,就不是你去见他们了,改他们来见你。”
听到这里,夏琭明白过来。她并不是什么也不知道,作为古建筑修复的技术性人才,要看的书很多,对古代大家族也是有一定的了解。此刻那些书里的故事似乎都变成了现实。
“既然景程和你领了证,又带你回来,就是已经认定你了。。以后,你将会是这个家的主母。。”
“这。。。”
做过心理建设,夏琭还是吓了一跳,当主母,她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石舒雅知道她会紧张,摸着她的小手安抚道
“你别害怕。。谁也不是天生就是当主母的。你也见过傅秋霜了,你看看她,同样生活在这么大的宅院中,却总是拎不清。。。所以说,这和出生没有关系。”
这倒是。。就夏琭来得这短短的一天都不到的时间里,碰到傅秋霜两次,虽然早上被她弄得有点不自信,却也能看得出来,她这个人麻木自信,还没什么判断力。
然而,夏琭自知性格软弱,并不适合。
“我。。。”
“听我说!”
石舒雅打断夏琭要说的话。
“你的性格温柔,我看在眼里,但你也有倔强的一面。。不然怎么会五年都不见我们家景程呢?”
这。。这都知道?
夏琭满脸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石舒雅。
“对。。对不起!”
“没什么。。这是你们个人感情上的事,我们做父母的也不便插手。现在既然已经到了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好儿媳。”
夏琭看着石舒雅真诚的眼睛,点头。
“主母这个位子,需要的只有两条,一是明辨是非;二是巧妙人际。你的父母都是小学老师,我相信明辨是非这一条你一定能做到。。”
夏琭继续点头,仿佛石舒雅的眼神和话语都有一种魔力,叫你不得不信任她,听她继续说。
“每个人当管理都有自己的一套方式,性格柔弱的人,以德服人,性格刚强的人,打到人信服。。要是真正的服从你,两个最好都要。。重要的是有方法。”
石舒雅顿了顿,继续
“早上,其实你做得很好,勇敢的说话,不要害怕。。即使现在还没有能力说服谁。。。而景程玩的就是技巧,她知道傅秋霜的性格,轻易的就把话题引开了。”
夏琭恍然大悟一般,张大了嘴巴,原来傅景程早上这么厉害呢!?
对话持续一个多小时到十二点,有佣人敲门通知午餐时间到了。
石舒雅没让一大堆人一起吃饭,而是吩咐今天午餐各院吃各院子,然后带着夏琭一起来到餐厅。
傅景程就没有,一直站在门口来回踱步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