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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忙中忙背井离乡 错中错深山凄凉

话说就在苏绍俪前思后想的时候,肩上被人拍了一巴掌,吓得她激灵出满身冷汗。回头看,竟然是王慈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他竟然也背着个大旅行包,一副出远门的样子。毕竟曾经同床卧,几句寒暄,俩人进了酒店小酌消磨时间。

酒菜很快端上桌,一向馋酒的苏绍俪,黏黏糊糊,任王慈丹再三端酒相劝,只是抿酒,不敢往日的大口灌。她心里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喝醉,要和化祈祥远行呢。

好酒的人肚子里有馋虫,何况郎情妾意过的人殷切举杯。开始苏绍俪百般推脱,在酒场磨练多年,劝酒功夫一流的王慈丹面前,她哪里还能控制住自己。

也怪,这酒香远醇厚,入嘴留不住,几个回合苏绍俪人就迷糊失忆。

朦胧中苏绍俪感觉到,自己在旅店里休息了一阵,然后迷迷瞪瞪的被人搀扶着上了火车。

带着酒意,一夜酣睡,虽说列车晃晃悠悠,在卧铺上睡得还是很香。

等到太阳日出三竿,苏绍俪彻底没了酒意。看看中铺熟睡的男人熟悉的身影,她洗漱完毕,开始等待那人醒来共进早餐。

中铺的男人看样是熟透的瓜,乏透了。熟悉的鼾声阵阵,让苏绍俪心里泛起汹涌热流。看一会车外的风景,就又看一会中铺的底板,想到你恩我爱,公开夫妻的异地生活,心情分外畅快。

苏绍俪大有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夫妻双双把家还的喜悦。

直到中午,中铺的男人总算醒了,很熟悉的咳嗽翻身。

苏绍俪眼扒眼望,待到那人下了铺,不由的目瞪口呆。中铺的人,竟然是王慈丹。

王慈丹虽然也是梦中情人,可这次约的是化祈祥啊。突然的变故,让苏绍俪手脚冰凉,看着男人的笑脸,不知说什么好。

看到苏绍俪呆傻的样子,王慈丹抿嘴笑笑。

冲她点点头,潇洒的把毛巾搭在肩上去洗漱。

摆好食品和小酒后,王慈丹坦然的告诉苏绍俪,化祈祥有事,暂时不能出来。正好自己到南边出差,受他所托,有幸陪美人走两步。这也是缘分吧!

苏绍俪想到,事已如此,木已成舟,即使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再想到王慈丹的长相、才能,都不比化祈祥差。退一步说,也是老相好,黑碗白碗还不是一样吃饭!自己嘛又不是贞洁之妇,就是他日和化祈祥相见,也是他爽约造成的,怨不到自己的。

苏绍俪心里开始明朗起来,心里琢磨:既然出来了,就没必要急着再回家里那个牢笼。何况化祈祥,还可能赶来相会。

要知道,那时的通讯可没有现在这样发达,移动邮箱、qq邮箱、微信,连科学家都还没想象到。至于移动电话,只有大老板有砖头般的大哥大,平常人固定拨打、接听电话都很困难。

苏绍俪下了火车才知道,和王慈丹坐的根本不是原先定的云南车次,目的地是贵州。

开初,俩人玩的很是开心,虽然有化祈祥不在的遗憾。可南下草湖,马岭河谷,北上梵净山,中去织金洞,也还是玩的很愉快的。

犹如圈在笼中的鸡,虽然活得很安逸,只是受到各种约束,苏绍丽的放荡生活始终达不到没有约束的程度。如今。成了放在山野的鸡,想吃就吃,想做爱就做爱。一时间欲壑难填,倒是雨季的洪水满地泄蛟龙,填的沟满河平。

只是月满则亏,日圆则仄。什么事情都有个度,超越了度,事情的本质必然发生变化。

人是最善变,及时调整状态面对环境的有思想的动物。鱼肉吃多了,就想着蔬菜,白面大米食多了,就想着杂粮。

前边说到苏绍丽的特点,她既是有性瘾的人,也是个见酒走不动路的女酒鬼。

酒醉后的滚床单,本来云里雾罩的感觉,更具有飘飘欲仙的满足。

只是,苏绍丽虽然好酒,酒量却是不行,尤其是和王慈丹这样的大酒缸相比,绝对不在一个重量级。

俩人每天上床前,助兴小酒,往往王慈丹不过达到六七成,苏绍丽已经醉的眯缝起眼。

酒能助兴,酒也能乱性,酒后出丑态,干错事,几乎是麻醉了的神经必然的结果。

开始凭着新鲜劲,面对瘫软的如同老母猪,哼哼唧唧,没有顾忌叫床的苏绍丽,王慈丹的欲望倒也海啸般冲击着礁石。可这样放肆的做爱过程,没有过一星期,王慈丹不再是兴奋,而只是痛苦和无能为力。

面对潮水渐渐褪去的王慈丹,苏绍丽的欲望依然如故,只是大概率的不满意。酒醉朦胧中,太容易感情投入的苏绍俪。

那天俩人做爱后,疲乏的躺在床上。苏绍俪嘴角泛起一丝嘲笑:成天吹大牛钢枪不倒,还不是银样镴枪头?比起化祈祥来,你就像骡子,化祈祥那可是发了情的叫驴!

拿王慈丹和其他的相好的比,本来就是性泛滥的狗男女的大忌。最让王慈丹讨厌的是, 性上的不满意,苏绍丽发泄到酒里。每天上床以前,苏绍丽必然酩酊大醉。而她醉的意识模糊后,王慈丹的拉弓射箭,她往往任性的扭动着腰肢,嘴里哼唧的喊着:祈祥!我的话祈祥!

有时喊化祈祥名字的时候,她竟然泪落如雨。王慈丹自己的身体能量,自然是江河日下,烂泥扶不上墙。可听到明明在和自己做爱,女人却喊着情敌的名字,他心里的悔恨,可想而知。

对于给王慈丹的侮辱,苏绍丽的心里觉得是天经地义:要不是王慈丹个天杀的李代桃僵,我和化祈祥双宿双飞,凭他那棒棒的身体,俩人的床上是何等惬意。

连一个月都没过去,新鲜的食品,便发臭发霉。虽然没有明说,两个人心里都有了嫌弃。

王慈丹当时脸色就阴沉了好多,只是苏绍俪恋奸情热,没有注意细节。当王慈丹问她和化祈祥一起的感觉时,苏绍俪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带着炫耀的描述了化祈祥的雄壮。

看到王慈丹满满的醋意,苏绍俪满面含笑,揶揄的说:你光顾着诓骗我出来,快活了成个月,你可想到回去怎么向你老婆孩子交代。你和化祈祥不一样,他是单身汉,又是经历过游街考验的。

见到王慈丹脸上布上黑雾,苏绍俪拉过他的手,用自己的食指,在掌心划着圈。叹了口气:跟谁不是一辈子?你看看找个门面,咱们就在这做点小生意,也缺不了吃喝。彭州,我是回不去了!

这女人,自以为和谁睡了觉,就是知心人,什么话都可以说的。

她没观察到王慈丹脸上密布的乌云。

王慈丹的女人也是矿区的美女,丰满的胸翘翘的屁股,走到哪里都顶着浪花的俏鲤鱼。那张粉里透红,红里扑粉的俏脸,镶嵌着会说话的桃花眼。王慈丹和自己的老婆感情很好,结婚以后,从来没有红过脸。就是已经生过三个孩子,感觉还是如胶似漆。

只是人生就的发贱,家花没有野花香,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王慈丹,才会拐骗苏绍丽去了远方。就是这样,苏绍丽温香在怀的歇息时间,想到自己的老婆泪汪汪盼郎归的样子,王慈丹不由得心里霍霍作痛。第二天,王慈丹很贴心的对苏绍俪说:连续几天的游玩,太累人,在旅店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去个自然景色特佳的地方。

同床异梦的两个男女,是没有真心话说的,对他们来说,对方就是鱼水之欢的工具。

生性狡诈的王慈丹,想得更是深刻,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咬破过自己的嘴唇。

这天,王慈丹回来的很晚,回来时满脸是笑,带了不少地方名吃。经过几天修生养息的王慈丹,小饭桌上 的推杯换盏分外热情。

这夜,俩人很是尽兴的过了一夜。

按照王慈丹昨晚的规划,一大清早,俩人就登上了大巴车。

山路很是险峻,大有人在云上走,云在脚下游的奇妙体验。

下了大巴车,他们先是坐三轮,后来是坐两轮摩托,太阳偏西的时候,才到了深山窝里的山寨。说是山寨,只是丛林密布的大山里,偶尔能看到一两座吊脚楼。

看着深山窝里孤零零的房屋,苏绍俪心里不由得冒出寒意,想到是跟情人来的,心里又有了几分安慰。

这里好荒野啊!

苏绍俪声音发颤的说。

野味难寻啊!

王慈丹幽默的套着电影台词。

这天饥肠辘辘的苏绍俪,是第一次偎坐在火塘边吃饭喝酒。

参加聚餐的人不多,只是坐在对面的面色黧黑,牙齿姜黄的中年男人,两只暴突突的眼,发着蓝幽幽的光紧盯着她。就像狼在为绵羊相面,让苏绍俪很是不自在。

男子的话不多,也很难懂,只是从他那不时咧开的大嘴岔子,能感觉到他很高兴。

烟火蒸腾中,不时有油滴进火塘,焦臭味中,火光明灭闪烁。火塘里吊着烧烤的食品很有特色,有鸡鸭鹅,还有嚼起来很费劲,嘴里充满骚味的肉。

太肥了,吃不下去啊!

苏绍俪抛着少女才有的媚眼,娇滴滴的对着王慈丹咬嘴唇。

王慈丹在和男子叽咕几句后,告诉苏绍俪:肥腻,不住滴油的有外味的是野猪肉。对了,我得告诉你,这山里的野猪很多,还有豺狼、熊、豹和大蟒蛇,都是能要人命的野物。在这里可不能自己独自乱走!

看到苏绍俪花颜变色,两只手哆哆嗦嗦的抱着双肩,王慈丹乐得呵呵笑:人是苦虫,到哪都行,哪里山水不养人?

说着眼睛望着苏绍俪的锁骨,露出贪馋的样子。别看,年届四十,苏绍俪肩头的美人锁,仍然很是性感。

山林人家酿的包谷酒劲很大,又累又饿的苏绍俪,禁不住劝,好酒的本性难移。又有情人在身边,苏绍俪开始只是小口喝。

渐渐由不得想到化祈祥,烦心事涌上心头,几大杯酒下肚,苏绍俪就迷迷糊糊起来。

苏绍俪醒来已经是夜半,猫头鹰在树林里发出嘻嘻哈哈瘆人的叫声。就着火塘的余光,苏绍俪发现自己身边躺着条一丝不挂的汉子,再看自己也是赤身裸体。吓得她发出一声惊叫:王慈丹!王慈丹!

苏绍俪没有人腔的大喊起来。

苏绍俪虽然是有性瘾的女人,可上床的也是经过挑选,至少是能挑起情趣的男人。

躺在她身边的汉子,丑、脏、臭集于一身。想到这个毛茸茸的怪物,趴在自己身上,苏绍丽心里就有呕吐的感觉。

男人听到苏绍俪惊叫,半坐起身,捏着苏绍俪的下牙巴颏。紧皱着眉头,凶悍的用很不熟练的语言说:喊什么?你的丈夫把你卖给了我。他,走了……

苏绍俪又是大叫一声,拿件衣服遮住下体,拔脚向楼下跑去。

汉子也不着急,慢悠悠的穿好衣服,很轻松的晃动身子。三慌四闪,就到了跑得满头大汗的苏绍俪身后。

他嘿嘿冷笑着:跑?哪里跑?要不是怕野物吃了你,老子白花五千元钱。就是你跑一天,老子还不是伸手就捉来。这深山老林的让你跑一个月,你也出不去,只能喂野物。别忘了,你是我买来的老婆!

说着啪的一巴掌,打得苏绍俪趔趔趄趄差点趴在地上。打倒的媳妇,和好的面。汉子对这道理挺有悟性。苏绍俪偷跑了几次,汉子都是不紧不忙的轻轻松松再捉回来,只是那打,一次比一次重。后来男人外出,干脆用铁丝穿透她的琵琶骨,拴在树上。

苏绍俪痛彻心扉,却是无法挣脱。

这样的日子接近一年,男人的铁丝锁琵琶骨和毒打,一直延续到苏绍俪没有了脾气,认了命。每天低眉耷眼听汉子的喝使,小心的服侍他,拳打脚踢才少了些,铁丝锁才不再用。

可惜的是,苏绍俪光洁如玉的身体,肩上有了大大的嘿疤痕,走路也是一肩高一肩低。疼痛让她笔直的身体变了形。

夜深人静,听到汉子喉咙里拉风箱般的呼啸,偷觑着窗外的星斗。家乡是回不去了,苏绍俪心里的懊悔就像蚂蚁在啃。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咬掉王慈丹几块肉。

再说,化祈祥那天上了火车,左瞧右看,心里火烧火燎,直到火车吭吭哧哧离开车站,也没见到苏绍俪。

开始,化祈祥还以为苏绍俪可能走错车厢。当他从前到后,在所有车厢溜达一遍,才颓丧的明白,苏绍俪没有上这班火车。

回矿区家属宿舍的路上,化祈祥脑袋都想炸了,也没想到苏绍俪为什么爽约。外出同居,这可是苏绍俪自己出的主意啊!

最可能的原因,是瞿锊意识破了他俩人的计划,苏绍俪被丈夫看押起来没法脱身。

化祈祥垂头丧气的回到青泉区,工作没有了,只能暂住在原先的单人宿舍里。好在,职工下岗的太多,原先人满为患的单身宿舍,四下里空空荡荡的,来去没人过问。

化祈祥龟缩在单人宿舍,原以为苏绍俪抽空能找来。一个星期,转眼过去,苏绍俪的人影也没见到。

化祈祥有心去找苏绍俪问问究竟,可又害怕瞿锊意揪住不放,何况化祈祥还因为苏绍俪游过街。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十来天的样子,化祈祥没敢偎苏绍俪的门。

再说,苏绍俪不打招呼,离开家有快近十天了,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绿帽子戴多了不觉丑,瞿锊意回忆起来,实在找不到苏绍俪突然消失的原因。

最后还是看到电视上拐卖妇女,杀人劫色、劫财的消息。瞿锊意左思右想,苏绍俪的失踪,就不往好的方面猜想了。

联想到,以前化祈祥经常必到家里来,如今怎么没了影子。就是掰着脚指头算计,瞿锊意也能想到,苏绍俪的失踪和化祈祥肯定有关系。

于是瞿锊意就到派出所报了人口失踪案,而且提出怀疑对象化祈祥。

化祈祥很快列入重点怀疑对象,虽然化祈祥一再辩解,不知道苏绍俪哪里去了。但是有人证明,证明人里有看不惯他行为的邻居,也有争风吃醋的对头。都指向,苏绍俪失踪的那两天,化祈祥外出过。

公安系统很快查明,化祈祥曾经买过两张远程火车票,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没有出行。到了这时,化祈祥再也无法隐瞒,只好交代和苏绍俪的约定。

鉴于他和苏绍俪不正常的关系,苏绍俪的失踪又和他有重大关联。虽然没有判刑的证据,化祈祥也被列入监视居住,重点内控人物。他没有入狱,也等于在无形的监狱服刑。

如今的化祈祥,不仅有对苏绍俪的思念,还有无尽的懊悔。

转眼十几年过去,苏绍俪始终没有消息,家里人也以为她已经不在人世。瞿锊意没能活到退休,化祈祥也已经是白发苍苍腰弯背驼的老人。

化祈祥摆过摊,卖过菜,困窘时也当过破烂王。生活还过得去,就是没有成家。这里有化祈祥不积极的原因,还有他背负骂名嫌疑在身有关。

转眼到了二十一世纪,中国经济腾飞。通讯、交通尤其壮观,达到了千里眼顺风耳,朝发暮归。几千公里远的地方,也就是到邻村逛逛。

贵州有了办矿热,不少国企到贵州投资,在深山窝里建起不少矿山。

彭州能源集团也是忙着到贵州跑马圈地,一口气投资了上百亿,高山峻岭里建设了近十座不同类型的矿。

彭山故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张嘴就带着明显的彭州口音。

他是彭州能源集团,工程安全部的工程师,赫赫有名的中国矿大毕业生。工作顺利,爱情开心,生活的非常愉快。在校就爱好文学的他,在衣食无忧,时间充裕的时候,再次做起了文学梦。

文学梦说起来难浪漫,实际上是个很辛苦的事,比如生活积累,就是个漫长的过程。彭山故很有股子韧性,除了网上浏览,图书馆阅读,还养成了观察、欣赏、做笔记的习惯。

这次到贵州花豹岭铜矿检查工作,同行们完成任务后,纷纷选择休息。

彭山故本来也很劳累,听说十来里外的野猪沟,今天要赶墟。这是个少数民族杂居的地方,很有地方特色。不顾矿上人员劝阻,执意要去领略异地情趣,寻找创作灵感。

在矿方一个人员的陪同下,彭山谷品尝了当地小吃,欣赏了独具特色的手工艺品。尽兴游玩后,已经过了中午,赶墟的人陆陆续续离去,彭山故饶有兴致的回想着见闻,感到不虚此行。

就在这时,一阵难懂的吆喝声,惊醒了他的沉思。一个黑壮的中老年汉子,在那里吆吆喝喝,面前放着根雕、奇石等。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个垂暮的妇女,斜耷拉着一边肩膀,面无表情的看着人流走过。

彭山故拿起块钟乳石,左看右看,陪伴他的人悄悄的碰了他一下。彭山故看到同伴警示的眼神,再看看汉子彪悍霸气的样子,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搭讪着向老妇人走去。

妇人卖的是野生兰花,这种细叶兰是很珍稀的品种,在彭州花鸟市场,是一叶难求。

彭山故询问了一下,妇人用不熟练的当地普通话,应答着。价格很是合适,彭山故毫不犹豫的拿出百元大钞,买下八苗带苞的兰花。

妇人接过钱,很内行的对着太阳照照,认可是真币,便找了张五十元的钱给他。奇怪的是,妇人钱交到他手里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用小指在他手心里划拉一下。

一怔之间,妇人已经收拾背篓,向通向山林的小路走去。也许妇人的动作太怪异,彭山故不由的看了眼手里的五十元纸币。发现纸张绵软,没有盲文感觉。彭山故不由的喊出声:假币!站住!

妇人没有停步,反而小跑着进了树林。

彭山故气喘吁吁的追进树林,发现妇人正在那里满眼是泪的站着。

看到彭山故追近,她不逃反而贴近彭山故。

彭山故惊诧的大张着嘴,只听妇人低沉的用彭州话说:我被人拐卖到前边的山窝。把信息告诉我的家人,快来解救我!

说完掖给他张小纸条,转身就走。彭山故还想追上去,问个究竟,妇人风一样迅疾,身影已经没入森林深处。

彭山故想喊妇人,突然觉得自己脖子后边,有热气蒸腾。转身看,卖奇石、树桩的汉子,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身后。瞪着他的那对小眼,满是凶煞和戾气。

如此偏僻的荒山野岭,面对鬼魅样的凶悍男人,饶是彭山故胆大,背上也是渗出冷汗!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