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齐娜娜洪振东从心里爱她,这是个从小娇生惯养,没有受过磨难,心无城府只知任性的娇俏的女子。
虽然自古以来有玉不琢不成器,人不经磨难不成才的格言。洪振东还是实在不忍心,让齐娜娜这个近乎透明的人不快。
他原谅妻子的想法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这样娇媚的女人,有点任性、自我,随着日月的磨砺,生活的教训,她也会改变的。
洪振东这样想,齐娜娜婚后得到洪振东悉心呵护,心里很是自得。对洪振东的规劝,倒也渐渐能听进去几句,觉得丈夫的话话粗理不糙。齐娜娜虽然也想改变自己,但人的思维和行为已经形成定式,就像巨大的物质运动形成的惯性。山易改,性难移,从小就开始享受的优越的生活条件,任性骄纵就如牛皮癣。虽然要不了命,只能治标,没法祛除病根,屡改屡犯的结果,还是让她故态复萌。
俩人情爱如火,但矛盾也是频现。如果究其根源。还是齐娜娜独生子女的毒性发作。
在齐娜娜看来,天下谁最大?我最大!月亮太阳都应该围绕着自己转。一点不合意,那就是对方错。我的是我的,我想要的也是我的。以自我为核心的运转,任何一点嘈杂,她都以为是离心运动。
当年对父母是这样,婚后对想方设法疼爱她的洪振东也是这样。这个世界,她最经常伤害的,就是生养娇惯她的爹娘,容忍、溺爱无限的丈夫。谁越是对她亲近,对她千万般好,齐娜娜越是伤害他们。而且每次伤害,都是烈度增加,在别人痛苦难耐,在齐娜娜却是猫玩老鼠的游戏。
幸福无限,怄气不断,这在婚后几个月,就成了洪振东夫妇生活的新常态。
既然经商,就断不了与外界的联系。来得都是客,铜壶煮三江,业务招待是少不了的事。来人有女贵宾,也有男贵客带来的女友,酒席间男女戏谑是相互关系的磨合剂。
齐娜娜可不这样想,既然花容月貌的自己价格了 他,洪振东是自己的丈夫,他就是自己的私有财产。齐娜娜疼他爱他,但是更是排斥和自己同为女性的同龄人,尤其是漂亮富有、事业有成的女人!哪个女人和洪振东调笑开心,发个媚眼,齐娜娜心里酸得能腐蚀不锈钢。
人的劣根性一旦形成,是很难清除的。
之间,两口子虽然没在发生大摩擦。齐娜娜的小闹几乎是天天有,大闹三六九。
只要洪振东对业务美女的亲昵,都让齐娜娜不快。齐娜娜从小养成的习惯:“凡是属于我的,就是烂掉也不能让他人分享。”
见到齐娜娜吃醋捻酸,不分场合就发脾气。小事搞成大事,实在影响企业生存发展。没有办法的办法,洪振东为纠正她的跑偏。决定冷置处理,约束齐娜娜的权限,不再让她和自己一起出席公关活动。
冷置后,齐娜娜疑心更重,几次尾随洪振东,盯梢打扰,造成不少的误会。
本以为,俩人的矛盾是因为从小生活环境不同,造成的性格差异。睡虽然温柔,时间长了,石头也会被溪水去掉棱角,磨成鹅卵石。
这时,洪振东遇到了一个难得的机遇。他的房主耀明置业公司,资不抵债,被法院公告拍卖。按理说,不论谁成为业主,因为洪振东的租赁合同没有到期,他的超市经营不会受到影响。所有的资源里,土地是最大的资源,改革开放以后,有几个资本大佬,贵族子弟不是利用土地经济发迹的?
洪振东看到拍卖价格低的诱人,而且这建筑区域,随着彭州市的发展,具有寸土寸金的升值空间。
追逐利益,获取暴利是商人的天性。洪振东苦思冥想了几天,终于给他的初恋打了个电话。
这是洪振东还在少年时期的同班女同学。当年,洪振东因为家庭贫困,辍学外出打工。而他心心念念喜欢的女孩任小雨,因为父亲的不断升职,区委书记的女儿很容易的出国留学。任小雨后来又获得那个国家的绿卡,如今已经是身家亿万的富豪。
当年洪振东休学,任小雨哭了很长时间的鼻子,在洪振东最困难的时期,俩人都没断过联系。出国后,任小雨也是经常联系他。在她的眼里,洪振东是一块和氏璧,遇到时机就会呈现美玉本质。
洪振东自知差距,虽然心里念念不忘,却只是将感情定格在逝去。
尽管,他珍藏着任小雨不同时期寄来的相片。夜深人静的时候,也经常看着照片沉思,把她作为自己前进的动力。
也是巧事,前一时期俩人网聊的时候,任小雨说到所在国经济衰退,货币大比率贬值。鸡蛋不能同时放在一个篮子里,让洪振东留意,如果有好的项目,她将会回国投资。
接到洪振东网上发的,耀明置业公司的不动产拍卖公告。任小雨这个经济金融专业的博士,很快意识到这是发财良机当即决定立即回国,参加这次不动产竞拍。
按理说,这么大的事,洪振东应该给齐娜娜说一声。因为,她见过任小雨不同时期的照片,每次看完都摔摔砸砸,充满敌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得知与任小雨的合作,齐娜娜还能了得。
考虑到齐娜娜的吃醋时,容易丧失理智。再加上这次竞拍,是以任小雨为主,自己只是小股份参与,洪振东就忽略了,结果小事往往引起大问题。
等到拍卖竞拍结束。任小雨顺利的达到了目标。欢喜若狂的任小雨和利益均沾的洪振东,很高兴的办了桌酒宴,表示庆贺。
这桌酒宴办得很丰盛,很少的业务相关人员参加。出于还乡不张扬,不如锦衣夜行的心理。任小雨一再嘱咐洪振东,专门请了角丫时的同学。
生命易逝,时光如白驹过隙。少年时的交往。童真居多,言语无忌,几杯老酒下肚,几十年风雨磨折的感慨,这群老少年,开始逗笑调侃。当然,他们都知道当年任小雨的感情。少不了添油加醋,煽风点火,老顽童般的要事业有成的俩人喝交杯酒。
任小雨和洪振东早已分别成家,虽然仍有少时情愫,毕竟长江水不能倒流,都明白那只是白莲花般夜空下的童话。当然在以往的思念中凑趣,俩人落落大方的站起身,在众人的推搡中举杯。就在两个酒杯,清脆相碰,唇要粘到杯沿的时候,包间的门被怦然打开。齐娜娜脸色铁青,大步流星的闯进来。径直走到洪振东面前,劈手夺过酒杯,狠狠地摔倒地上。先恶狠狠的扫瞄的众人一眼,然后两眼喷火的盯住任小雨!
在齐娜娜的意识里,她喜爱的东西绝对不允许其他人染指,世界是围绕她转的。她不能适意,她的幸福没有了,这个世界还要它干什么?
酒宴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任小雨站不是坐也不是,任凭她经历过万千风雨,此时拿着酒杯也呆若木鸡。
更难堪的是,齐娜娜硬邦邦的甩出:“世界上男人多的是,你们那个号称自由世界的国家,女人和狗性交的也有?为什么非得要抢我的男人?“
齐娜娜眼睛喷火,直勾勾的盯了任小雨,咬牙切齿的迸出:”发贱!”
说完,齐娜娜不管不顾,竟然甩了洪振东两巴掌,转身就走。
原来这几天,齐娜娜一直在盯梢,洪振东异样行为,绷紧了她的神经。
喜庆相聚,尴尬结束。任小雨没再说什么,只是不断摊开双手摇头。
向来有自制力的洪振东,这晚醉酒了。
是他回到家醉的。
看到发过疯,出过气的齐娜娜,盘着腿。怡然自得的看着电视,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洪振东心里五味杂陈。
对齐娜娜来讲,任性的给别人来场暴风雨,后果从来是不计的。,从小就有父母过分的溺爱,天塌了又有什么,自有高个子替她撑着。
想到酒宴上的羞辱,看到齐娜娜此时的自我,洪振东多少年念熟的忍字经,被狂怒冲散的一干二净。他从酒柜里猛然拿出瓶烈性白酒,在柜沿磕掉瓶颈,顾不上玻璃渣,仰脸就是半瓶。
洪振东心里再是愤怒,他也舍不得戳齐娜娜一手指。自从那年在钱塘江口见到齐娜娜第一面,他的灵魂早已归属了这位水仙花!
摔完酒瓶,天旋地转,洪振东不知自己是这样上的床,就横下身子迷糊过去。
夜半,口干舌燥洪振东迷迷糊糊的醒来,感觉有温热的水珠滴在自己脸上,舔舔带些咸味。
洪振东进家后的行为,让齐娜娜大吃一惊,她从来没见洪振东失态过,今天他是愤怒到了极点。坐在洪振东面前,嗅着浓浓的酒气,听闻嘘嘘的鼾声,齐娜娜左思右想,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为什么生气?疼爱?后悔?”
齐娜娜分不清。她只是感觉到,可能会失去,这个撕心裂肺疼爱自己的男人。
“我得不到的,就没有存在的必要!”胡思乱想到这里,齐娜娜在古董柜里拿出把蒙古刀。这是俩人蜜月草原行,买来的纪念物。
齐娜娜抽出小刀,不愧是着名的手工艺品,刀刃闪闪,刀身泛着寒光。
咬咬银牙,齐娜娜解开洪振东的外衣内裤。扒拉出曾经威风凛凛,两口子颇为骄傲的尘根,犹豫着是否把它割掉。在齐娜娜的潜意识里,割掉这个秽物,自己固然失去,但再也不用担心,其他女人的威胁。
只是,这样对洪振东太不公平。自从结婚以后,他给了自己太多的爱。尽管自己在盯梢监视,至少到目前,还没见过洪振东,爬上其他女人的身。
天色熹微,酣睡了一夜的洪振东,一直没变姿势的身体,着力部位酸麻。手脚动动想换个姿势,意识的回归,让他感到裆部的沁凉。朦胧中好奇的睁开眼,这一看,不由的满身冷汗:齐娜娜峨眉紧蹙,星眼呆滞。她一手托着自己的阳物,一手拿着闪烁寒光小刀比划着。
洪振东不由的啊呀大叫声,翻身滚到地上。齐娜娜的性格他太了解,一阵子情绪上来,不管不顾,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齐娜娜没有动弹,只是微微抬眼皮,看洪振东的惊慌。转过手,把小刀锋刃,朝向自己秀丽白皙的脖颈。
“哎呀呀!”洪振东惊慌更甚。他知道这个被父母宠坏了的小公主,是只顾情绪,不计后果的。
酒早已化作冷汗,洪振东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小心翼翼的靠近,直到夺过小刀。他把齐娜娜紧紧抱在怀里,由她任性的泪水,湿透自己的衣衫。
玻璃虽然坚硬,一碰就碎;好钢需要淬火,淬火太急,容易崩刃。
一连几天,洪振东一句抱怨、劝解的话都没说。只是竭尽温存,放弃了许多亟待办理的事务,尽可能的陪伴齐娜娜。
“自从那天见到你,心里再也难清理!”洪振东说。
他不能没有齐娜娜,受过太多煎熬,经受无数苦难后,他的身心已经和性情怪异,美貌、清秀、单纯的这位女子融合在一起。如果需要他身体的任何零件,换取齐娜娜的幸福,洪振东都不会犹豫。
只是,他在深思,细细的谋划,怎样才能让齐娜娜一生幸福。
齐娜娜属于那种见着火星就爆炸,遇到阳光就灿烂,给点雨露就开花的人。见到洪振东,成天围绕自己转,嘴头子就像抹了蜜,心里早已没有了芥蒂,只是感到幸福无比。
“唉!你成天围着我转,生意怎么样了?”齐娜娜也不是太糊涂的人。
“咦!你怎么今天给一个姓刘的打去二十万?哦啊,是刘子源的孙子?你这人是稀有动物,滴水之恩,几十年后还涌泉相报!难得!”齐娜娜欣赏丈夫念旧,有情有义。他对外人都这样,对自己还能差了吗?
“唉吆,你今天怎么又打出去一百万款?噢!是捐献给学校的!什么学校?我有时间去看看!”齐娜娜温柔起来,煞是可爱。
洪振东脸上有些忧郁,扑撒下眼皮:“会的,会让你到那个学校去看看!”
“前几天,你到我家去了?你和我爸说话很投机!听我妈说的!”虽然父母就像欠齐娜娜几辈子债,她没给过好脸色。从心里,她还是喜欢洪振东和父母多来往,这最起码说明:洪振东在意我!齐娜娜的小心思,倒也很睿智。
小两口生活经过一段平静期,主要是齐娜娜经过前一阵的胡闹,明显的看到了影响商场的生意,行为有所收敛。而洪振东则是倍加小心,尽量不触齐娜娜的逆鳞。
这天晚上,小两口及早上床。齐娜娜来了兴趣,很想夫妻游戏。几次暗示,洪振东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齐娜娜忍不住了,在洪振东的额头上开始吻起,不断挑逗他的感官:“怎么,我又是不是老虎,害怕?只要你不出轨,珍惜都不过来,我还真能把你的宝贝割掉喂狗去。”
齐娜娜自以为说的很风趣,洪振东眉头紧锁:“不要扯淡!我……我……不放心你!”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别看脾气差,从一而终的贞洁是不会改的。”齐娜娜傲娇的说。
洪振东直眉瞪眼的看了齐娜娜一会,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并打开自己的手机页面:“喏!这是我给你定的旅游团发的信息,明天就出发老缅泰三国游,主要是观看亚热带景观,时间一个月,明天上午出发。这卡里五拾万元钱,路上零花。”
齐娜娜一拍洪振东的肚皮,喜笑颜开的坐起身子:“太好了,我正想外出散散心,调整一下心态。我快要被你的那个任小雨,抓狂了!”
洪振东灯光阴影里的表情,带着微微的忧伤:“我担心,你的脾气……”
齐娜娜开始了三国游。
亚热带的风光就是养眼,满目的绿色让人心旷神怡。从云南出境,山水果然和家乡和彭州不一样。如果说以前的环境,是文质彬彬的学子,眼下的却是粗犷俊美的少数民族少女。
经过哀牢山,便是着名的野人岭,这是当年中国远征军,铩羽而归的地方。近观,偶尔可看到经年的骷髅,远看则是大山的深沉。
深山老林之中,古木参天,遮天蔽日。因为那森林看上去阴森可怖,神秘莫测,而且据当地人说很少有人敢到这片森林里去,即使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过。
阴沉的惨淡阳光笼罩着这片奇异的森林。有时,森林静谧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的恐惧中,而有时,鬼怪的身影与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可以让人产生到了阴间的幻觉。粗壮参天的诡异植物,色泽妖娆的无名昆虫,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不同寻常。
这一天,齐娜娜玩的很尽兴,晚上又是篝火晚会,和独具特色的当地小吃。禁不住主人殷勤相劝,多饮了几杯米酒,齐娜娜回到作为客栈的吊脚楼,就迷糊过去。
齐娜娜再次醒来,灿烂的阳光,床头浓密的树丛,直射到卧榻。
奇怪的是周围静悄悄,旅游团的人员一个都没见到。齐娜娜有些心慌,赶快爬起来,只见除了内衣,只见华贵的衣服不翼而飞,藤条枕前,放着套破旧的土布衣裙。
听到楼上有动静,竹制的楼梯吱吱嘎嘎响着,上来一个肚大腰圆,头方脖短,须髯箭簇样扎撒,满脸凶悍暴戾的大汉。来人说得不是太熟练的中国话:“你喊什么?现在你是我买来的奴隶,小命就攥在我手里。快起来跟着那些婆娘去干活!”
“我怎么成了奴隶?”齐娜娜想不通。可缅北的现实,就是玉皇大帝的女儿,也有人下迷药,奇货可居。
见到齐娜娜木魅瞪眼看着自己,大汉发了威:“你再瞪眼,老子挖下来当灯泡踩。”
说着上前一把揪住齐娜娜的头发,顺手拿起那套破衣裙,拎小鸡样,往楼下的旷地一丢。
齐娜娜在异国他乡,落入歹人之手,她将遭遇什么?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