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
皇甫逆冷眼看着江小白,脸色阴沉。
“难道不是?”
江小白毫无惧意,傲然挺立。
“哈哈!”
皇甫逆放声大笑,满脸张狂。
笑罢,道:“奴隶也会起义。”
话锋一转:“而今,本尊让你也尝尝当奴隶的滋味。”
话音落,踏空而行,带上无穷威压,缓缓而至。
“快看,灰机!”
江小白抬手,指着皇甫逆身后的空中。
“什么?”
皇甫逆一怔,转首相望。
身后空中,空空如也,心知上当。
“狗东西,你骗我!”
皇甫逆大怒,头未转过,掌已拍出。
可惜,一掌拍在空气上。
江小白,早已不见踪迹。
“哼,朽木之躯,胆敢戏耍本尊。”
皇甫逆一踏坐下虎狼,从原地消失。
山林中,江小白和魔灵的身上,拍满疾风符。
速度如闪电,疾驰远行。
“快些,再快一些。”
江小白心急如焚,恨不得再生出几条腿来。
灵识催动,灵念四散。
其所奔跑的方向,极为奇怪。
非是离开玄云山脉,反倒是往深处奔跑。
“快一些。再快一些。”
江小白满脸焦急。
“朽木。受死。”
皇甫逆的声音传来,挥手抛出一根骨器。
骨如手臂,灵气萦绕,刻画有许多纹路。
散发着,苍白之光。
嘤!
骨器之上,有婴孩之声响起。
随着声音响起,一道惨淡白光从骨器上,升空而起。
白光翻涌,幻化成一个模糊不清的婴孩。
婴孩模样恐怖,低低抽泣。
双目中,光芒闪烁,似有血泪流出。
明明是幻影,却极为真实。
婴孩抽泣,无比凄厉。
惨淡白光中,婴孩冲向林中狂奔的江小白。
“变态!惨无人道。”
江小白大骂一声,往左横移数米。
随即,继续向前方狂奔。
这个不起眼的动作,成功躲过婴孩的攻击。
“有点意思,区区炼气六层,能逃过本尊虚幻一击。”
皇甫逆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手中捻出法诀,向着飘浮在身前的骨器一指。
骨器发出咔嚓之声,出现一道裂缝。
嘤!
裂缝显现,虚幻婴孩的叫声,更加凄厉。
调转身形,再度向江小白咬去。
“坏人,烂钩子。”
江小白口中大骂,脚下不停。
那般模样,哪里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
活脱脱就是一个,热情奔放的少年儿郎。
“行将就木的老东西,跑起来倒还利索。还有点意思。”
皇甫逆从空中落下,立于虎狼背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奔跑的江小白。
此刻的江小白,左跳右跳,犹如鸵鸟。
“戏耍小爷吗?”
江小白一边奔跑,一边嘿嘿冷笑。
嘴角边,升起一抹弧度。
那是,杀人的弧度。
杀人!
炼气六层,居然妄想算计灭杀筑基初期修士。
无异于,天方夜谭。
可江小白嘴边的弧度,越来越浓。
不时间,躲闪婴孩的攻击。
更是,出言讥讽皇甫逆。
“皇甫老儿,想杀小爷,你还不行。”
“逆,你也配叫一个逆字?”
“你想逆谁?告诉你皇甫一族,注定是云宗的奴隶。”
“一日为奴,永世为奴。想破解,做你的春秋大梦。”
皇甫逆不愧为筑基修士,初时怒啸,后对于江小白之言,就不屑一顾了。
猫抓老鼠的游戏!
他很久没玩了。
特别是,戏玩青河宗的人。
这种感觉,爽到极致。
江小白正是摸准了皇甫逆的心理状态,方才敢不断激怒。
“你过来啊!”
突然,江小白停止奔跑,赫然转身。
右手抬起,四食微握,食指一勾。
如此一幕,就连皇甫逆都微微一怔。
转瞬就反应过来,一指骨器。
婴孩哭泣,猛然冲出。
江小白身形一动,转身又跑。
唳!
突然,天空中响起雕鸣声。
一头金甲巨雕,横空而至。
双翼展开,遮天蔽日。
根根羽毛,金光闪闪。
阳光下,金光耀空,连太阳似乎都暗淡下去。
“金甲雕!”
皇甫逆瞳孔猛然一缩,脸色微变。
旋即,手捻法诀,一指点出。
空中,出现一道繁杂的血纹,径直向金甲雕镇压而去。
“退下!”
皇甫逆低吼一声。
血纹落下,直入金甲雕的头颅之中。
这一瞬间,金甲雕展开的双翼,收缩一分。
昂首长啸。
眼中,出现一丝挣扎。
“雕兄,接兽丹。”
江小白大喊一声,挥手抛出在妖石秘境中获得的兽丹。
唳!
金甲雕见到兽丹,长啸一声,身形一动,张口接住。
“尔敢!”
皇甫逆脸色大变,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淡定。
到了他这般修为,自然一眼就看出,江小白抛出之物,是真正的兽丹。
兽丹,五级妖兽才能凝炼出之物。
其恐怖之处,堪比金丹修士。
如此恐怖的存在,皇甫怎能不惊。
金甲雕又岂能不动心。
虽然是残次品,但是对于金甲雕来说,不仅是大补之品。
更是,有机会让它突破境界的至宝。
就算皇甫逆的速度再快,终究也是比金甲雕慢了一分。
嘤!
其吼声出时,婴孩哭泣,速度暴增。
巨口一张,咬向金甲雕。
几乎同一时间,骨器飞出。
其上纹路,熊熊燃烧。
可惜的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一分。
此刻的金甲雕,已然吞下兽丹。
任谁也无法想到,江小白居然将一枚极为珍贵的兽丹,直接扔给金甲雕。
金甲雕吞下兽丹,眼中的挣扎之色,消失一空。
长啸一声,气势如虹。
本就金光闪闪的羽毛,居然出现了一丝淡淡的乌光。
一身气息,急速攀升。
转瞬间,就达到三级。
双翼,猛然一扇。
狂风大作,金辉漫天。
每一缕金辉,都好似一支金色利箭。
“灭!”
模糊不清的一个字,从金甲雕的口中吐出。
此字一出,皇甫逆脸色大变,暗呼不好。
还不待他作出反应,漫天的金色利箭,就已经洞穿婴孩。
咔嚓!
破碎声,从骨器中晌起。
这声音,与皇甫逆御使时之声,判若云泥。
骨器,在金色利箭下,华为灰烬。
皇甫逆脸色苍白,喷出一口鲜血。
此器,乃是他以心血炼制而成。
器毁,他也被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