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愣了愣,不过此时显然不是细究杨灵越新创言语的时候,虽然很有趣。
“我很不理解你对于《南京南京》的评价,这部电影它很好的表达了战争对于双方的残酷,《辛德勒的名单》也有双方心理的描写啊。
你之前的话不仅在中国引起了很大的讨论,在日本、欧洲都有讨论,他们都说你是民族主义者。”
杨灵越认真地说:“你的想法,也是很多受新自由民族主义影响颇深人的想法,可是你们没有想过,二战后,当时德意志那些高层要么已经死亡,要么全部受到了审判。后来的掌权者不仅赔礼道歉,而且将之前的行为写到了宪法,违者重判。
那么安娜,请你告诉我,日本是怎么做的呢?是不是死不悔改,还在祭拜那个神厕?他们的后代是不是依旧掌握着权利?
单方面地要求受害者理解,不合适吧?
你真觉得我的能量大到能影响中国那么多的主流媒体,能影响到绝大多数观众的心理认知吗?”
安娜怔了怔:“抱歉,这些我并不知情。我会去了解的。只是你对陆钏导演是否太严厉了,我见过他几次,他是个温和且敏感的人。”
杨灵越挑了挑眉,拿起曾莉的水杯喝了一口,不言语了,显然这也是来当说客的。
曾莉看向刘业,平静地问道:“烨子,陆钏找过你?”
刘业默然地点点头:“他最近很不好过。”
曾莉依旧平静:“《可可西里》侵权案败诉时,刘宇军更不好过。他以势压人时,可曾想过有一天会被人以势所压?”
杨灵越这才开口:“烨子,你是个单纯的人,安娜,你也是个直率的人。这个话题以后不要再提了,可以吗?回去也和陆钏说一声,别试探了,我已经留手了,再跳来跳去的,他一部电影也别想拍了。”
话已至此,两人肯定不能再待下去了。
杨灵越和曾莉送两人去地库时,刘业说他早已经邀请陆钏作为他的伴郎,两边都是朋友,故而为难,以后不会再提这事了。
果然单纯。
对于这个话题,杨灵越和曾莉都没有给予回应,因为已经说过了。
送走刘业和安娜,两人也没有回前厅,而是去往了楠姝房。
路上的时候曾莉有些歉意地说:“抱歉啊老公,今天接二连三地让你烦心。”
“怎么说这样的话,分明是因为我的任性,给你添了麻烦。只希望你念在咱们夫妻一体的份儿上,不要责怨我才是。”
曾莉莞尔:“哎呀,我老公今天是怎么了,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
杨灵越乐道:“这要是于老师在这儿,非得说我做了什么亏心事。”
曾莉白了一眼:“烦人,不去了,我回我家。”
杨灵越无奈:“都是一个被窝打过滚儿的姐妹,这醋也吃啊。”
不去是不可能的,姐妹俩都商量好了。
曾莉事少,一切按部就班。于俐却没她那么轻松,此刻还在南楼开会呢。
杨灵越让曾莉独自回屋,他则去了南楼,见于俐正扶着腰看着员工电脑,听着汇报。
已经到了下班点,自己男人也回了家。
于俐自然停止了工作,吩咐了几句,便走向了杨灵越,由他牵着手下楼回屋。
“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面对这句与曾莉同样的问题,杨灵越却是给予了不同的回答。
“突然想到今天我都干了一件事了,为什么还要做第二件。”
于俐抿嘴:“敲打我呢?”
“我的于老师啊,你可是答应我的,不这么忙的。”
“哪有,本来就下班了。哎呀,今儿个有欧洲的一个大单,所以忙了一些,别生气嘛。”
于俐说着说着,连忙哄道。
杨灵越摸摸她的脸颊:“要是闷了就出去玩,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时间多了不好说,十天半个月的,我还是能陪着你的。”
于俐一脸欣喜:“真的?”
杨灵越信誓旦旦地表示:“比真金还真。”
他说的确实真话,过了下周一,确实没什么要紧事情要做了,《让子弹飞》六子的戏份他不打断找什么演技老师教导,这玩意儿和音乐,骑术不一样,估计姜闻都没他理解这个角色理解的深。而《火星救援》的工作,那是在哪儿都能做。
至于茜茜,明后天陪陪人家,人家就又飞了。
于俐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现在出去玩也不方便,还耽误事,等孩子生了吧,比如今年过年的时候,咱们在国外找个海岛待一阵子。”
杨灵越不置可否:“咱们和曾总商量一下。”
回屋后把这事儿一说,曾总一脸看神经病似地看向老公。
“领我俩大肚婆出去玩?这你怎么想出来的?去哪儿不得跟一大堆人?营养师、医生、保镖这些就不说了,工作得干吧,助理,员工....”
杨灵越头疼,连忙阻止:“得得得,我踏实在家陪着你们。”
于俐笑道:“好姐姐,我还说,等过年时再出去,到时候咱们找个海岛。”
曾莉来了兴趣:“这个倒可以,得找已经开发过的,要不然蚊子太多,直接包下来...”
完后两人就开始了讨论,杨灵越一旁嗯嗯地附和着。
最后的结果就是,家里得买个岛,想什么去就什么时候去,紧接着什么游艇,直升机....
到了饭桌后,依旧在聊。
曾莉最后看向默不作声的老公:“你什么想法?”
杨灵越大手一挥:“我都支持,二位夫人怎么开心怎么来,我负责出钱。”
“呵呵,我俩找一群男模开游艇趴体,你也支持?”
杨灵越面不改色:“开,把全世界各地的都喊来,让他们给二位夫人跳脱衣舞。”
于俐笑道:“完后呢?”
杨灵越一脸诧异:“完后?你竟然还敢想完后?”
于俐笑眯眯地说:“完后扔海里喂鱼。”
曾莉剜了一眼:“你比你男人都霸道。”
于俐依旧笑眯眯地说:“我手还比他的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