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愿理你,你们各自安好相忘于江湖不好吗?”
“我舍不得。”
李茯芩无语,“那你现在要如何?”
“神君,您能帮帮我吗?”
她?凤琰莫不是又想发神经吧?
“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我,我知长稚神君也有回溯时光的能力,可不可以求神君帮我去与长稚神君说情,请他帮我回到过去。”
“荒唐!”李茯芩站起来,端出神君的气势,“凤琰,你在凡间为吸引柳蓿注意大肆宣扬仙君身份已是荒唐至极!如今竟还想回溯时光,你可知回溯时光会打乱三界运转令,三界秩序产生混乱,为了一个已经与你没有关联的女子如此行事,你当真是昏了头了!”
“我、”凤琰想要辩解,却被李茯芩打断。
“本以为你将前世经历说与本君是想要悔改,却不想你是生了这份心思,如此行事又与前世私练禁术有何区别!”
李茯芩越说越来劲:“你身为天界大将军竟为了儿女情长如此作为,将三界生灵之安危置于何地!是想全天下人都陪你演着一场荒唐戏吗?凤琰,你实在是太令本君失望了,你今日所求本君是不会答应的!”
“神君!”
李茯芩痛心疾首,“你不必再言,今日之事我会告知仙帝,你在此好好反省吧,何时想清楚了何时再出去!”
说完李茯芩愤然甩袖离去,至此,一个对凤琰大失所望、为三界众生着想的伟大神君形象算是立住了。
幸亏李茯芩今天来问了,不然都不知道凤琰存了这样的心思,还逆转时空,真当三界是他的陪玩啊,神经病!
李茯芩是断然不会帮他的,今天就算真正的茯芩站在这里听到凤琰这段话肯定也会失望至极。
亏他说得出口,简直是不要脸。
从扶仙司出来,李茯芩越想越无语,转头就去玉光殿找天帝。
神君见仙帝不需要提前预约,因为李茯芩还没到殿门口,站在殿外门守卫就先看到了李茯芩然后转身进去通报,等李茯芩一到就可以直接进去了。
玉光殿是天帝办公的地方,李茯芩进去的时候天帝正在批阅奏折,一看到李茯芩到来他立马把笔放下起身相迎。
“茯芩神君,许久未见,不知神君今日来此所为何事啊?”
“本君今日是为凤琰而来。”
天帝恍然大悟,对李茯芩说:“凤琰的事神君大可放心,伏仙司的人不会对凤琰做什么,只是要委屈凤琰在伏仙司待两日,毕竟凤琰触犯了仙律,于理于法都是要受到处罚的,天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本君也不好立马放了他,请神君见谅。”
李茯芩抬手,“不,你做得对,无论是谁,触犯律法理当一视同仁,本君今日来是想让你将凤琰关得久一些,他在凡界为了何人做了何事,吾已经全部知晓,本君认为凤琰身为天界将军,知法犯法更应责罚,否则被其他仙君效仿了去,这三界不得乱套,言帝身为天界领袖应当秉公行事不是吗? ”
天帝额头冒出冷汗,他没想到茯芩今日前来是为了处罚凤琰,一时口快说了话这可如何是好?
李茯芩见天帝这副摸样,轻轻地勾唇微笑,“言帝不必紧张,本君并不想为难你,只是希望你能尊守仙律不要枉顾私情罢了,凤琰如今并没有悔过之意,理应发挥伏仙司该有的作用。”
天帝连连点头,“神君说的是,本君这就吩咐下去。”
“那本君就不多叨扰了。”李茯芩转身要走,又想起一些事情,回头对仙帝道:“对了,本君与凤琰不过泛泛之交,言帝和其他仙君还是不要臆测的好。”
天帝刚擦掉的冷汗又冒出来,他连忙点头,“是,本君记下了,神君慢走。”
李茯芩一走,天帝立刻召来伏仙司的守卫询问:
“方才茯芩神君和凤琰在牢里说了什么?”
守卫低头回禀:“回帝君,这个属下也不知,神君来时就把我等屏退了。”
“你们什么也没听到?”
“隐隐约约的听不清楚,只有一声荒唐格外清晰,是神君对凤琰仙君说的,神君似乎很生气,声音很大,说了不久神君便气冲冲地离开了伏仙司。”
“荒唐?”天帝想到李茯芩刚才说的话,想必是茯芩与凤琰是说到了凤琰在凡界的行事。
“你去请扶华仙君过来。”
扶华负责仙族人轮回历劫之事,他应该能查到凤琰在凡界做的事。
伏仙司守卫领命离开,天帝坐回桌前,神色略显凝重。
若是茯芩与凤琰产生矛盾,这对仙族是大不利啊!
扶华很快赶到玉光殿,他俯身向天帝行礼:“帝君,召扶华来所为何事?”
“现有一事关乎仙族未来的发展,你可否调出凤琰下凡历劫时的卷轴?本君想要知道凤琰下凡历劫时都做了什么。”
“帝君,调阅历劫卷轴需要历劫之人允许,凤琰仙君他可知晓此事?”
“我身为仙族帝君也不能查?”
扶华有些为难,“这是天界初开时初代天帝与几位先祖定下的规矩,几十万年来都是如此,帝君若想看,需让凤琰仙君输入灵力开启卷轴。”
天帝皱眉,伏仙司审判的时候,凤琰连辩驳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让他查看历劫卷轴?
历劫池只能反应历劫之人是否按照历劫卷轴进行历劫,并不能知道他们具体做了什么,所以现如今除了茯芩,没有人知道凤琰在凡界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为了什么违反天界律法。
可是看不到凤琰在凡界做什么,便不能知道茯芩生气质问凤琰的缘由,真是让人抓心挠肝!
“除了得到历劫之人允许还有没有其他法子打开卷轴?”
扶华思索片刻,回答:“也可用灵力强行打开,但这样做凤琰仙君那边也会收到感应,且打开之后此卷轴就废了,不可再重新历劫。”
听到扶华的前半句话,天帝心下一喜,听到后半句天帝的心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