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组是百月宗的程舒雪和恒泽宗的秦裳,四位女子中的另外两位。
这两位都没有拿剑,上台后互相向对方点头示意便直接进入正题,这一组的攻防类别十分明显。
程舒雪是进攻型,一上来就开启猛烈进攻,主打一个打得你措手不及,而秦裳是防守型,面对程舒雪的进攻她只防御不进攻,看起来十分被动。
但李茯芩觉得秦裳其实一直都是站在主导地位的那个,她在故意引导程舒雪攻击她,估计是想先摸清程舒雪的招式,再对症下药。
但是能进决赛的人哪里是那么好摸透的。
秦裳自以为掌握了程舒雪的出招规律,便从防守转变为主动攻击,秦裳信心满满,却没想到程舒雪突然变换了招式,每一招都不在秦裳的预想中。
李茯芩看不清秦裳的表情,但是从她微顿的身形就知道她此刻一定是懵逼的。
恒泽宗是第一大宗,宗内修仙大能多,教学体系和教学资源一直领先于其他宗,所以恒泽宗的部分弟子会带着一股优越感,好像谁都比不过他们一样,秦裳也不例外。
秦裳实力是极好的,可惜她犯了赛场上的一个致命错误——轻敌。
她这一路打来太顺了,以至于她忘记了程舒雪也是一路打过来的,能站到这个比试台上的人再差又能差到哪去呢?
这一组程舒雪胜出。
至此,恒泽宗只剩下还未登台的谢辞安了。
以往恒泽宗能站上决赛比试台的起码有三人,如今比试还没到最后一场,却只剩一人了,这让很多恒泽宗的追崇大失所望。
秦裳是哭着下台的,李茯芩看着她惋惜地摇摇头,她本来很期待秦裳来着。
因为轻敌失误而输掉比赛比实力不足输掉比赛难受得多。
比试台台一侧,谢辞安正在安慰伤心的秦裳,柳蓿看到了便歪头跟李茯芩说:“他们俩是这本书的作者的另一本书的主角,那本书画风还挺正常的,你看过吗?”
李茯芩摇头,“我看书都是在书城翻的,看到简介感兴趣就看,不太会关注作者和她的。其他书。”
“那你和我不一样,我一般看到感兴趣的书就会点进作者主页看看她写的其他书,因为一般作者的风格是固定的,喜欢这一本的话基本能在作者主页找到另一本对胃口的。”
“这样啊,我都随机挑选幸运儿。”李茯芩无聊就会去书城翻一翻,运气好就看到宝藏了。
“那是这本好看,还是他们那本好看啊?”李李茯芩觉得这种两本书交汇在一起的感觉好奇妙,所以她有点好奇其他人的故事。
“我个人比较喜欢他们那个故事,没我们这个这么颠。”
“哈哈哈!”李茯芩笑出声,“那确实。”
在她们说话间,第四组上场了,是谢辞安对张生然。
谢辞安作为上一届宗门大比的魁首,张生然和他对上,胜负结果不用看就已然明了,李茯芩和柳蓿只能期望张生然不要输得太难看。
张生然的实力在灵剑宗也是属于上乘圈的,一路打过来,胜率和负伤指数只比齐越低一些,和谢辞安打得也是有来有往。
双方都持了剑,两剑相撞发出的剑鸣在山间回荡,看得出来张生然是用尽了全力的。
不过很可惜,张生然终究还是不敌谢辞安,败了。
结果宣布完之后,张生然握剑向谢辞安弯了弯腰,说:“今日能与谢兄比试实在受益匪浅,恭喜你。”
谢辞安福身回礼:“多谢。”
随后两人下台,此时天色已然到了傍晚,今日比试只剩最后一组了——齐越对魏常。
作为这次大比最受瞩目的三位选手之二,这两个人对上,场下观众都在隐隐期待着,因为有人开了齐越和魏常的赌局,押齐越的和押魏常的一半一半,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押的人能赢。
齐越上台前,林岳安揽住齐越的肩膀愤愤地说:“齐越,你上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替我把魏常揍一顿,他之前带着那只老虎嚣张得要命!”
齐越表情淡淡,“林师兄,注意言辞,灵虎能选择他做主人必然是他有过人之处,你输了就好好精进修为,下次自己赢回来。”
林岳安松开齐越,努嘴道:“我就说说嘛,打不过还不能过个嘴瘾吗,你说话怎么也和我师父一样,一点也不好玩。”
齐越无语,他想不明白宣微长老那么严肃一个人为什么会教出林岳安这般跳脱的徒弟。
齐越不搭理林岳安,踏上台阶走上比试台。
魏常也在另外一端走上台,两人照例互相行了一个礼才开始进入比试状态。
这两个人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比试一开始就飞到半空去,而是老老实实地在比试台上打起来。
魏常执剑向齐越袭来,齐越同样用剑挡住,魏常换个方位继续进攻,齐越继续挡住,魏常再换,齐越再挡,两人就这样磨着对方的体力。
众人还以为会看到一场激烈的打斗呢,没想到开场台上那俩就跟玩一样,谁也没有用出全力,这让那些投了注的人坐立难安。
李茯芩靠在柳蓿的肩膀上闭目养神,现在这样她也觉得无聊,等真的打起来的时候她再看吧。
台上两人就这样打了半场,没飞起来也没有受伤,温和的像平时同门之间切磋武艺一样,当所有人都开始打哈欠的时候,场上的气氛突然变了。
齐越对魏常勾唇一笑,道:“魏常,热身结束了,让我看看你的真实力吧!”
魏常回他:“正有此意。”
然后两人就忽然分开向台边的柱子跑去,两人借助柱子的支撑跃上半空,两把剑在空中打在一起,巨大的争鸣声让台下昏昏欲睡的众人都清醒了过来。
李茯芩睁开了眼睛,入眼就是在空中飞舞的两人身影。
“终于打起来了。”李茯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