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洛川神域金松树下,三真神正在下棋,头顶的松针忽地抖动,只一下又停了。
长稚抬头,看了一眼金松,道:“刚才那一丝波动,是不是茯芩小儿的?”
唯崖点头,眼睛没有离开棋盘,“好像是,不过怎么是从凡界的方向来的,小芩儿下凡了?”
祝祺:“听闻凤琰那小子下凡历劫去了,茯芩莫不是跟下去了?”
唯崖置下黑子,不解道:“她跟去做甚?”
祝祺放下白子,回答:“有传闻言茯芩心悦凤琰。”
长稚立马皱眉,“荒唐!堂堂神君怎能屈尊追随一小仙君下凡。”
唯崖朝长稚摆摆手,“哎呀稚稚~你莫要如此顽固嘛,都什么年代了还讲品阶分别,我看那凤琰少年还不错的呀,长得好看,为人温和,谦逊有礼,还带领天军与妖界打了几番胜仗嘞,仙族年轻一代就属他最出色了。”
长稚冷哼一声,“出色个屁!好战之徒,那妖界安安定定的生活,他非要去搅和一番,还专挑人家君主不在的时候,哪里和谦逊有礼搭得上边?简直卑劣!”
祝祺赞同地点点头,“我听闻当初那妖君中毒沉睡还是他派人去做的手脚,这小子有劣根,怕是走不长远。”
唯崖惊讶,“竟有此事?我怎么没有听说?”
长稚嫌弃地看他,“你除了侍弄花草和下棋,还关心什么?”
唯崖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又下了一黑子。
祝祺执起一枚白子,看着棋盘叹气道:“莫说凤琰了,我觉着这任仙帝也不是个长远的,野心太大,贪心啊。”
长稚倚在树干上,鄙夷道:“真是一代比一代差。”
祝祺白子落盘,唯崖的黑子紧随其后,“话说回来,小芩儿私自下凡,不管管吗?”
长稚:“她有她的想法,我等连她兄长都算不上,怎么管?”
祝祺:“年轻嘛,玩一玩无伤大雅,让她去,玩够了就回来了。”
唯崖瘪嘴,“我当初下凡玩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对我的。”
长稚:“时代不同,育儿方式也不同。”
唯崖皱眉,“长稚!你就比我早诞生两万年,充什么长辈,谁是你儿!”
长稚嘚瑟,“别说大两万年,就是一百年,我也比你大,而且你敢说你刚诞生时不是我教你处世之道?”
唯崖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如果把我骗入霜湖也算的话。”
祝祺适时出来劝架:“行了行了,几十万岁的神了还总是吵架成何体统?还有,唯崖你要输了。”
唯崖大惊,立马看向棋盘,然后大叫:“哎呀!你使诈!”
祝祺微笑,“你的棋艺还需长进,长稚你来。”
唯崖:“不行,再来一局!”
长稚:“你一边去,都来多少局了,局局都输。”
唯崖:“啊!我不服!”
长稚:“不服憋着。”
……
凡界隋安郊外。
项风看着远处的李茯芩,对苍氿说:“君上,我相信你说的话了,阿芩姑娘确实比我强。”
“你之前不是不信吗,怎么今日突然就信了?”
“方才阿芩姑娘施法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威压,虽然只是一瞬,但那股威压让我心悸。”
苍氿勾唇,“孤早就说了,你偏不信,其实吾很好奇她比你强多少,要不你找个机会和她切磋一下?”
项风直摇头,“您想让属下去死可以直说,属下自己死比较干脆。”
苍氿鄙夷,“怂货,跟仙族打仗你就那么勇?”
项风:“那可不一样,仙族是敌,阿芩姑娘是您的朋友。”可能还是未来的君后,“可不能相提并论。”
项风颔首,“说得有理,行了,你去忙你的吧。”
“是。”
项风离开,苍氿看向远处的李茯芩,手上悄悄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