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灯沉默了,他看起来也有些茫然。
我直接问:“会不会是因为冥王与地府阴间有关系呢?”
从冥王这个称谓来看,就与阴间有关的样子。
陈九灯不由一愣,随即摇头说:“我不清楚!但是,我觉得是与那口神秘大墓有关系!我想,那口大墓是连阴间阴差都忌讳的!”
这话把我下巴都要惊掉了。
世人最忌讳之处,就是黄泉地府。
这口大墓,竟然连阴司都忌讳。
这怎么可能?
但是,陈九灯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口大墓之中原本的主人会是冥王吗?它是睡在黄金棺材之中吗?”我接着问。
陈九灯无奈地摇摇头。
看来,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回答我了。
不过,我还是有收获的。
大将军从大墓之中带出了血面具,还有尸花种子。
今日失败的冥王之眼,也会逃回大墓。
可见,这一处大墓里的一切,可能有关于封门村被阴间封住,有阴差看守的谜底。
而且,可以确定这一处大墓非常地凶险与神秘。
“陈辣,我困在黄金棺材之中,常常听到一个女子的笑声。很遥远,很邪门!不知道这一点能不能帮到你!!”他说。
这时,我发现他下半身,已经开始变淡。
他凄然一笑:“阴阳之间,是有规则的。我本已经是阴间之物,向你透露了太多!我不会再有下辈子了。”
我连忙看向青衣人,希望他能出手,帮助陈九灯不让他散去。
毕竟青衣人精通道法,颇有神通!
他无奈地说:“我也没有办法!有些事情,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
接着,他又对陈九灯说:“陈九灯!你向他透露,没有什么问题!不算打破阴阳之间的规矩!他就是天命镇灵人!你兴许,还是有下辈子的。”
青衣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我十分震惊。
能够与亡灵沟通,不受到阴阳规则控制的人,据我的了解,只有宋历的包青天!
他是“日审阳间,夜审阴间”的奇人!
按照,青面人的说法,我也有这样的“待遇”,陈九灯向我讲述,并不违背阴阳之间的法则。
我越发地好奇,所谓“天命镇灵人”,以及我的身份!
青面人肯定是
陈九灯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那稀散的魂魄,瞬间变成一缕一缕,快速散去。
至于有没有下一世,谁也不知道!
“唯有先将封门村的八门皆死的阵法破掉,陈九灯的一缕微弱的魂魄,才能获得自由!兴许会有下一世!”癞头大师说。
方青说:“但愿,他有下一世!这样,我们方家的罪孽会轻一些。”
我转过身,直视青面人,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称我为少爷?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语调提高了一些:“告诉我,我是谁丢弃的孩子!”
青衣人一挥手,一团黑气笼罩在我与他四周,一笑:“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我只想说,你这在这世上并非孤身一人。你比想象之中重要得多。”
听他的口气,他并不打算告诉我一切。
我有些埋怨地看着他。
虽然,我从心理上能够与他有亲近感。
但是,又似乎有什么阻碍着我们。
我转念一想,他既然不想说,兴许是抛弃我的人,并不喜欢我。
有兴许是我一出生,就克死了父母,所以才遭受了遗弃!
我瞬间释然了!
我低着头,自顾自摇摇头,苦笑一声:“你不说也罢!终究是我太天真了。多谢你……您出手救我!”
青衣人眼神似有些不忍,叹了一口气,跟着一挥手,将黑气收了起来。
他看着谢灵玉,说:“女尸,你过来吧!完璧归赵!这颗心脏,你也该还给陈辣了。你拿走了他的心脏,是否有愧?”
他目光异常凌厉,几乎要把谢灵玉看穿。
“我有愧!可我,这一世根本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谢灵玉并没有迟疑,大步上前,问:“他拿回了心脏,能完好无缺吗?”
青衣人说:“当然可以!”
我有些着急:“那她呢?”
青衣人指着地上的陈天风,说:“她的心在这面具车夫陈天风身上,拿回来之后,她是一具完整的女尸!但是,是没有办法还阳成人的!”
我送了一口气,能拿回自己丢失的心脏,对于枉死的谢灵玉来说,也是弥足珍贵的事情。
谢灵玉说:“那就足够了。”
跟着,青衣人绳子一抖,在陈天风身上一点,一团黑气包裹住一颗心脏。
随即,他在谢灵玉身上一拍,谢灵玉朝前叠撞了半步,直接撞在我身上。
嘭嘭!
嘭嘭!
我终于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立刻右手放在左胸口,心跳终于恢复了。
这种感觉,令我瞬间热泪盈眶。
接着,青衣人绳子一抖,那黑气包裹的心脏落在谢灵玉身上。
谢灵玉说:“多谢!”
青衣人没有接茬,伸手将我肩膀一抓,快速朝边上跑来几步,到达祭祀台边缘,说:“陈辣,这是一块黑风令!现在交给你,在关键时候,可以用来保命!”
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黑色古朴的令牌。
一面是一条遒劲有力的苍龙图案。
另外一面,则是一只弯曲的蜈蚣。
两种动物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一个天上飞,一个地面爬!
我略加沉吟:“是不是一定要收下来!”
他说:“与你的身世有关!也与你的命运有关!”
我愣了一下,还是将这块黑风令接过来。
接过来之后,我是用黑铁锻造,摸起来非常地冰凉。
但是,非常有质感。
“这黑风令有什么用处?”我掂量了一下,看不出这令牌有什么用途!
他说:“黑风一起,百鬼避让!这是口诀的,以你鲜血启用!我要走了。我今日本不该出现的。我不该过多干涉你的成长!咱们就此别过吧!”
我一怔,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开了。
“俗话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那,我怎么称呼您?”我急忙追问。
他说道:“我叫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