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笙笑看着自家大哥,眉眼顾盼生辉间,有种让人心悸的深意。
“对我来说,确实没大小之分,对他们来说,只要知道我才是最大就好。”
明笙的人生里,没有谁能越过她。
既然她是自己人生的主宰,那么陪在身边的男人,又何须分大小?
但凡想要越过她的,就算是再亲密之人,她也只能说抱歉。
该消失,就应该消失。
明笙的未尽之言,让安泽瑜第一次对这个有野心又聪明,却也娇矜乖张的妹妹,产生一丝实质且强烈的胆寒。
安泽瑜不知道自己到底领悟对了没有,但那一瞬间,伴随着明笙的言语,而浮现心头的凉意,让他怎么都无法忽视。
这也是安泽瑜第一次,在明笙身上看到了属于帝王的绝情深沉。
或许,这个妹妹真的天生就适合做手掌天下生杀予夺的帝王……
安泽瑜聪明的没有再多话,知道明笙自己心有成算就行。
而明笙,也不是他以为的小孩子。
明笙总是时时刻刻,让他忘记她的真实年纪。
每次谈正事时,面对明笙,安泽瑜就会下意识忽略她的年纪,有种面对历经风霜,沉淀出沉稳深沉睿气的上位者的既视感。
第二天早上,言知迎着清晨的日出赶了回来。
这几天他主要是在学院那边忙着,从新来的一批学生中,筛选了几个能力出众的人才。
迅速根据他们各自的特长,将人安排在适合的位置上。
为了能早点回来见明笙,言知这些天除了吃饭、和解决自我卫生等必须的情况,其他时候都在马不停蹄的做着事。
甚至连睡觉,都只睡三个时辰。
走进知州府,言知的脚步越发匆匆急切起来,没人的时候,几乎是用跑的。
甚至连明笙教的轻功,都用上了。
直到来到明笙的办公的院子,这才微微停顿,收敛了一切急切,整理了一下仪容,眉梢带着难掩的欢喜的走进院子。
还不忘问院子门口守卫的两名侍卫:“会长那里有人吗?”
侍卫见问话的是言知小公子,当即就知无不言的回道。
“回言小公子的话,没人。”
言知唇角微翘,迅速闪现一抹笑意,闪身就消失在原地。
人还未踏入书房,声音已经先一步传了进去。
“笙笙~我回来了……”
略带欢快喜悦的声音,有着少年独特的清澈干净,如夏日暖阳下的一缕清风,吹入室内。
明笙眼底泛起一抹笑,抬头就看到一穿着月白银线勾勒着山水墨画锦袍,面如白玉,俊俏雅致的少年跑了进来。
分明是用了那不算高超的轻功,如一阵风缱绻闪现,下一秒就出现在了明笙身边。
小少年清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明笙。
那大而亮的桃花眼里,溢满了少年人纯粹炙热的感情,热烈,纯粹。
他努力压抑着声音里的激动和开心,轻声又带着些许羞涩的说。
“笙笙,我回来了。”
对上明笙清幽含笑的桃眸,言知白玉般的脸上渐渐泛起一层红晕。
但他却没有一开始的闪躲扭捏了,执着的看着明笙,与心爱的姑娘对视。
自从几个月前,在天空划过天火,漫天橙红下,言知跟明笙说了那些似告白的话,将心意表达出来后,面对明笙时,他就尽可能的克制那种羞涩和扭捏。
毫不掩饰的,将自己内心的喜欢展现给心上人。
大概是言知这样纯粹的开心和喜悦,那种看到心上人的甜蜜欢喜,感染了明笙。
明笙也回以了同样的主动。
伸手穿过言知的侧腰,抱住他看似纤瘦,实则硬朗有力的腰,将脸靠在他的腹部,轻笑出声。
“嗯,三天不见,真想知知啊~”
微软轻吟的语调,似山间清泉,幽幽清冽中,又带着一丝丝甜。
入人心扉,让言知从心底甜麻了全身。
面上因为明笙亲昵的举动爆红,密密麻麻的绯红,顺着脖颈一路爬到耳根,将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肤,全部侵染。
偏偏明笙的话,又让他欢喜的好似全身冒起粉红泡泡。
竟开心的不能自已,咧嘴傻笑起来。
那娇羞又喜悦到傻气交织的样子,才真正褪去了以往的少年老成和骄矜高傲,像个符合十六岁年纪的单纯明媚的名门少年郎。
站在屋子暗处一角,收敛全身气息,没有存在感的殇邪,眼角不受控制的狠狠一抽。
撇开脸,颇有两分嫌弃。
啧~陷入爱情的傻子,还真是没眼看。
这难道就是主子说的恋爱脑?
还真是……
奇奇怪怪惹人嫌。
明笙见言知整个人都开心傻了,只知道规矩的垂着手,立在那里,乖乖任由她抱着,一动不动的红着脸傻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环抱着他腰肢的手,微微用力,就将人整个的拉到了让出的座位上。
跌坐在空出一半的位置上,言知的怀抱立即被柔软幽香填满。
温香软玉在怀,让他整个人都懵了。
傻愣愣的僵着身体一动不动,清澈的眼睛放空,脑子轰隆一下,炸开了一片雾蒙蒙的白云。
“知知,这个时候你应该抬起手,抱住我啊~”
浅浅轻快的笑声,似暗夜夹杂着魅香的夜风。
徐徐吹进言知的耳朵,在他脑海里侵占盘旋。
言知还没回过神,迷迷糊糊间,就下意识抬手抱住了怀中的人。
入手软若无骨的娇躯,让他轰隆一下,越发面红耳赤,目光迷朦。
明笙从他怀里抬头,有趣的欣赏着言知这纯情少年青涩懵懂的模样。
真的是可可爱爱,又纯情干净的让人想要染指。
这大概是全天下所有坏姐姐的最爱吧。
一种别有风味,犹如初恋般的纯粹味道。
虽不如浓烈酒香,却足够清冽甘甜。
同样的独一无二。
男人永远徘徊在喜欢和被吸引的白玫瑰与红玫瑰,她总算是体会到了。
不过明笙到底是没有立即指染这块纯白无瑕的白玉。
主要是昨天已经做了白日宣淫这样耽误正事的事,今天再来一个白天,实在不妥。
明笙在言知好看如心形一样的唇瓣上,亲了一口,这才松开他,坐直了身。
“这几天累坏了吧,知知在我这先睡一觉?”
虽然是询问,但明笙已经将言知拉到旁边新换的软榻上,将人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