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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不同了,今时不同往日,铁饭碗被打破,他们的子弟生活也不能像他们一般安稳度日。

老话说的好,老一辈不吃苦,吃苦的就是小一辈。

这几年的变革太大了,他们原本想着就这么本本分分的过一辈子,祖祖辈辈一代一代的传着这份铁饭碗过下去。

他们想,时代却不允许,铁饭碗说打破就打破,又一朝回到了朝不保夕的日子。

甚至比在乡下的农民还惨,衣食忧愁,住行都是问题。

厂里分房子太小,一家几口人挤在五六十平方的地,夜里起身转头都会碰到人。

眼下的离开,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发展,这些人也得亏能听的进去,想的开,要不然还真是一大头疼的事。

沈建设就是看在他们都是一个大院的份上,以往都在一块,所以才动了恻隐之心的。

姚家,大学毕业后,姚家姐妹俩一个接受了学校的分配,一个选择了下海,如今却都混的不咋滴,。

姚春芬进的国营厂,因为经济效益不好,如今面临着停工停薪的问题,而姚春燕选择下海,却不曾想,半道被人骗了,钱财两空。

姚春燕眼眶泛红,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神色憔悴,坐在屋内,不断的回忆起那段被骗的经历,眼神里满是不甘。

姚母恨铁不成钢,“我之前是不是就和你们说过了,安安分分老老实实,有份工作比啥都强。

跟着沈建设他好好混,你们呢,鬼迷日眼,背刺人家不说,还挖人墙角,学人家做生意。

你一个姑娘家家,有份安稳的工作,找个好人家,比什么都强不是?

现在倒是好,赔了夫人又折兵,欠了一屁股债,春燕…”

“好了妈,我不会连累你们的,钱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

“想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欠了那么多钱,这些日子多少人找上门来了,都是来催债的。”姚母双手环抱脸色铁青,嘴角微微颤抖。

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咚咚作响,将心中的不满与焦虑全部发泄出来。

前院偶尔传来几声远处孩童的嬉闹,显得这屋内气氛的沉重与压抑。

姚母突然停下脚步,越想越气,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跳了起来,茶水四溅。

姚母骂了一会,被街道办事处的人叫走,剩下姐妹俩在屋内,打从上次背刺过沈建设以后,她们就再也没见过对方了。

就是登沈家的门,沈家人也是爱搭不理的对他们,所以再次投靠沈建设这事是行不通的。

“春燕,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做事之前都要跟我商量一声。”

可如今,姚春燕的欲望膨胀,被欲望控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连她的积蓄,也都被她亏的一干二净!

屋内,姚春芬目光也带着严厉,看着如今已全变的姚春燕。

语气中带着责备,窗外微弱的光线透过半掩的窗帘,斑驳地洒在两人身上。

“春燕,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当初那个模样?

一心只想赚钱,人都钻钱眼里去了,我们不是说好了,无论做什么都要有商有量的。

决定下海之前,你就跟我保证过,可还是被人骗得这么惨,二话不说,甚至不过问,就把钱给人家,丝毫不跟我商量。

你那一部分钱里,还有我的一份!”

姚春芬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姚春燕,也不指望她能把钱赚回来,就期盼她能稍微清醒一些。

姚春燕低着头,双手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姐,你还有没有钱,再借我一点,这次我保证会成功,连本带利的把钱还给你成不成?

你再相信我一次。”姚春燕的眼眶又红了几分,近乎恳求地望着春芬。

双手紧紧拽住春芬的衣袖,仿佛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春芬的脸色铁青,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她用力甩开姚春燕的手,声音颤抖着:“我没钱了,你现在还不死心?

妈的棺材本都被你哄骗走了,咱家哪里还有钱,趁早歇了你这心思。

姚春燕,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心不足吃月亮。

这话你不是不懂,你这么些年是赚了一些钱,可都不抵你这次亏的。

我同你说,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惯着你了。”

说完,春芬转过身去,不再看姚春燕,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离开时,还把门给上锁了。

“姐,姐,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姚春燕的声音带着哭腔,用力地拍打着门。

每一次拍打都用尽全力,可回应她的只有空荡屋子里的回音。

她的掌心已经被拍得通红,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但这份痛楚却远远比不上内心的绝望和恐惧。

眼眶再次湿润,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蜷缩在门边,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身体微微颤抖。

陷入执念的女人,有些疯狂。她还不是想让她们过的更好,怎么到头来她还有错了呢。

越想,姚春燕的内心越发升腾起一阵不甘心的情绪,这种情绪包围着她。

下一秒,女人就站起身,不顾一切地在屋内翻箱倒柜,每翻找一处,就伴随着一阵物品摔落的乒乒乓乓声。

整个房间瞬间变得杂乱无章,最终找到姚母藏起来的存折和首饰。

随即露出疯狂的笑容,“有了这些,我这次一定可以翻盘的,谁说不如沈建设,我偏偏要证明给你们看。

我也能赚钱,我比男娃强!”一抹脸上的泪水,从窗户翻了出去。

姚母处理完事情,推开屋门,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血压飙升,心似被重锤猛击。

屋内,桌椅歪斜,抽屉半开,衣物散落一地,踉跄几步。

目光在狼藉中搜寻,最终定格在空荡荡的藏物角落,那里本该躺着她的存折与几件压箱底的首饰。

“天杀的!”姚母脸色惨白,嘴唇哆嗦,双手无助地拍打着大腿。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硬是忍着,咬着牙才没落下来。

“我这一把老骨头,图啥呀!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底,就被你这么糟蹋了!

姚春燕啊,你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啊!”

哀嚎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