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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在心中暗自咒骂了一句,但表面上仍旧挂着一副和颜悦色的神情。

\"此物件的历史可谓源远流长,起码已有上千载岁月啦!\"

阎埠贵冷不丁地插话道,说话咬文嚼字,彰显出强大的语文功底……

\"嗯,我觉着差不多也有一千年了,这东西能值点钱。”

许大茂随声应和着,然而内心却不禁犯起了嘀咕。

这些物品显然属于春秋战国时代的东西,绝对称得上是毫无疑问、毋庸置疑的真品!距今已经两千多年了,也不知道阎埠贵听谁说的,说这些东西只有一千年的历史……”

许大茂一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桌上的几只耳杯和碟子,一边暗自思忖道。

突然间,他注意到一个惊人的细节:这些耳杯竟然几乎完全一致,仿佛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无二。

许大茂不禁皱起眉头,心中疑惑丛生。他顺手拿起三只金黄色的青铜耳杯,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堆叠在一起。

令人惊讶的是,这三只耳杯竟能完美地契合彼此,紧密无间,宛如天衣无缝般浑然一体。这种程度的吻合度让他联想到前世自己曾在超市购入过的五把金属勺子——它们也是如此紧密地贴合在一块儿。

就在这时,一道灵感如闪电般划过许大茂的脑海,他恍然大悟,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莫非……会是那种东西不成?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阎埠贵这个老家伙必定有所保留,没把所有宝贝都亮出来!只是取出了其中的几样让自己看,可恶啊,这个狡猾的老狐狸!”

许大茂愤愤不平地暗暗咒骂道。

不过现在自己一直在阎埠贵面前伪装成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白,绝对不能轻易暴露真实意图。

看来眼下唯一可行之计就是亲自跑一趟自己那所谓的神秘友人处!待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折返回来告知阎埠贵这些物件残缺不全、价值有限。

唯有凑齐整套方能彰显其真正价值所在,才能卖上高价钱,否则价值就大大降低。

如此这般阎埠贵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将整套东西全部取出来!

“大茂?大茂?”

阎埠贵凝视着已然陷入沉思之中无法自拔的许大茂,情不自禁地接连呼唤了两声。

“阎老师您有何事吩咐?”

听到阎埠贵的呼喊声,许大茂如梦方醒般回过神来。

“依你所见,此等宝物究竟价值几何?是否应当先行送往你那位好友府上,请其过目品鉴一番后再行定价更为妥当?”

阎埠贵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道。

“那么阎老师心目中的理想价位又是多少呢?”

许大茂反客为主地追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啊,这些宝贝也是朋友寄存于此托我代为出售,但具体售价几何着实难以定论呀,毕竟我那朋友也没说个价钱……”

“不如由大茂你去问询一下你那朋友愿意开出何等价格收购;我也问问我那熟人期望卖出的价钱究竟是多少,大茂你意下如何?”

“嗯……也行,我明天就去拿给我那朋友看看这些东西,顺便问问他多少钱收,阎老师你放心,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我许大茂绝不会瞎报价,不然这买卖我以后可就做不长久了!”

许大茂说完,不由得心底吐槽,真是个老狐狸!

“阎老师啊,您瞧瞧,这些玩意儿跟您之前说过的那些可真像呀!都有着千年历史的沧桑感!要不这样吧,每个两元钱如何?这里总共有九件宝贝,我出个整数——二十元怎样?直接从您这儿买走得了。”

许大茂装出一副要将这些物品低价买入、然后转手倒卖给朋友赚取差价的样子,表演得煞有介事,还摆出一副满不在意价格的姿态说道。

“哎呀,这可不行!您最好还是先拿着这些东西去问问您那位朋友,看看他能给出什么样的价钱。而我呢,也会询问一下我认识的那熟人。说实话,如果您朋友开的价格太低,我可能还不打算卖出去呢......”

“好嘞阎老师,时间紧迫,我明天就去找我朋友谈一谈,后天一定给您一个准确的回复。”

许大茂话音刚落,便瞥见阎埠贵趁自己一个不注意,不动声色地将手中尚未嗑完的瓜子迅速塞进衣兜内。

紧接着,他若无其事般地佯装出刚嗑完瓜子的样子,并顺手从桌上抓起一把新瓜子,继续津津有味地嗑了起来。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自然流畅,仿佛演练过无数遍似的。

然而,许大茂却装作没看到一般,依旧面不改色地与阎埠贵攀谈着......

\"大茂啊,跟你说个事儿,但你千万别外传哦。\"

\"阎老师放心,我这人嘴最紧了。\"

\"就是咱平常写字儿那些个字,听说从明年起就要大变样啦!好像会简化很多。你也晓得,我可是语文老师,以后教孩子们认字可就得用这些简化后的字喽。\"

\"啥?真有这事?\"

听到这个消息,许大茂惊愕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回想起了第一次简化汉字的确是 1956 年开始的……

没想到自己现在居然和阎埠贵聊起来了这个,这种参与到历史之中的感觉令许大茂一时之间只觉得心神有些恍惚。

“唉,这可不是啥好事啊,这老祖宗留下来的字,都多少年了,怎么能说改就改呢?那些简化后的字我也看了,虽说简单了不少,笔画也少了很多,但的确是难看的很呐!”

阎埠贵紧紧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来。

“大茂你也知道,每年过年过节的时候我都会帮大家伙写写对联,你说要是用那简化后的字写在那红纸上面,得多难看啊!简直就是对传统文化的一种……一种抛弃嘛!”

阎埠贵越说越气愤,最后甚至愤愤不平地连续嗑起了好几枚瓜子,似乎这样才能稍微缓解一下他心中的不满情绪。

与此同时,他还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将手中剩下的半把瓜子偷偷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