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丛匀接住了晕倒的谢芷瑶,满眼的心疼。
谢芷瑶再度被送进医院,黄丛匀的手紧紧的握着谢芷瑶的手,他在等她醒过来。
魏若来接到黄丛匀的电话赶到医院。
“若来,芷瑶这儿必须找专人看护起来,我不知道她醒了会如何?央行的事我暂时腾不开手,没法一直陪她!”黄丛匀焦虑的说。
魏若来沉思了片刻,“我把春苗找来,春苗能武又善言,可以保护芷瑶!”
“那会不会太麻烦春苗了,她也有孩子家人要照顾?”黄丛匀有些犹豫。
可魏若来一时也想不出其他更合适的人选,“先让她来帮忙,等谢家的事结束,你就可以自己照顾了。”
魏若来当即就给兵工厂打了电话,联系到牛春苗说明缘由,让她速来。
牛春苗下午就匆匆赶到医院,谢芷瑶刚刚醒来,眼神空洞无光,整个人失去了神采,就仿若被抽去了生机。
“芷……,芷瑶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牛春苗捂着嘴,大颗的眼泪落下来!
“春苗,这几天就拜托你了!”魏若来拍了拍牛春苗的肩。
牛春苗咽着泪水,奋力的点着头。
她在报纸上也看到了相关的新闻报道,孔令峥也给她讲了自己的猜测。牛春苗一度很担心,也早就想来看看,所以一接到魏若来的电话就立刻赶来了。
现在的谢芷瑶憔悴不堪,谁都可以将她击倒。
谢芷瑶心里的空洞在不断扩大,她不知道生活还会给她怎样的重击,她也不知道她还能支撑多久!现在是父亲,很快就是哥哥,即便他们罪有应得!可那是她的家人呀!
这时,元宝垂着头走了进来,“从匀哥,央行通知……通知……”元宝表情落寞,难以启齿。
“说吧!”黄丛匀叹了口气说。
“央行让芷瑶姐去领谢……谢理事的……”元宝还是说不出来,他觉得太残忍了。
“我去!”谢芷瑶从病床坐了起来。
“我去!你好好休息!”黄从匀的手搭在谢芷瑶的背上。
“我必须去!这件事谁也不能代替我!”谢芷瑶艰难的穿着鞋。
黄丛匀立刻蹲下帮谢芷瑶把鞋穿好,在触摸到谢芷瑶寒凉如冰的手时,黄丛匀听见自己的心片片碎裂的声音。
“我陪你去,芷瑶姐!”牛春苗抹干了眼泪,扶住谢芷瑶。
“春苗,谢谢你!但这件事只能由我去办!”谢芷瑶挺直了身躯,她还不能倒下。
众人跟在谢芷瑶身后,谢芷瑶转身厉声说:“都别跟着!”
可是大家还是跟在谢芷瑶的身后!
众人到了军统的牢房,陈昊文帮忙办理了交接。
谢芷瑶扑到谢理事的身边,哀恸不已,谢理事早已浑身冰凉,流出的血也早已凝固!苍老的神态尽显!
谢芷瑶大哭一场后,默默地对谢理事说:“父亲,女儿带您回家。”她稳稳地拉起平板车,一步一步艰难但坚实!
黄丛匀,魏若来,陈昊文和牛春苗都扶住了平板车,无一例外都湿润了眼眶。
“芷瑶,木棺我已经准备好了!先入殓!”陈昊文一早让手下腾出一间房,里面放了一口空棺。
“昊文,费心了!多谢!”黄丛匀对陈昊文表示感谢。
众人帮谢芷瑶把谢理事入殓,棺盖盖上的那一刻,谢芷瑶跪地,重重磕了三个头,“父亲,请您安息!”
陈昊文准备了卡车,和众人一起把谢理事的木棺运出了城,入土为安。
谢芷瑶拿着铁锹,挖着土,泪一滴一滴的滚落,这只是开始!谢芷瑶感到有些绝望!
众人忙完,天已经完全黑了。
“今天谢谢大家了!”谢芷瑶给在场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她起身时,两眼一黑,被黄丛匀稳稳地接住,“芷瑶,你太累了!”
第二天,押送谢芷瑶哥哥的船只被凿破了,谢芷瑶的哥哥趁乱逃脱。
魏若来和黄丛匀赶到现场,只见到押送人员浑身是水倒在岸边。
“这是有人刻意为之!故意放走了他!”魏若来检查了船底后说。
“那你说他会去哪儿?”黄丛匀眉头紧锁。
“不好,芷瑶!”黄丛匀和魏若来意识到了危险逼近!
两人匆匆赶往医院,发现谢芷瑶和牛春苗平安无事,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魏若来给牛春苗特意交代了谢芷瑶哥哥逃脱一事,“丛匀也会留下,我回去跟近真说一下,不然她一直记挂。你自己一定要当心!”
“他敢来,我就让他走不了!”牛春苗自信满满。
“拜托了!”魏若来亦感到精疲力竭,他已经没心情开玩笑了。
沈近真在沈家等着魏若来,因为她还要照顾沐泊。
魏若来把谢芷瑶哥哥的事告诉了沈近真。
“他一定会去找谢夫人!我打算一会儿去谢夫人那看看。”魏若来说出自己的猜测。
“我和你一起去!”沈近真拉住魏若来的胳膊。
“你去看着芷瑶,我去!”魏若来覆上沈近真的手说。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你还想一个人!”沈近真紧紧抱着魏若来的胳膊,双眼含泪看着魏若来。
“那你乖乖听话,听我指挥!我就带你去!”魏若来知道沈近真的心思,盛家事件的阴影怕是一时难消。
“我……我听!一切由你安排!但是你不许涉险!我们同去同归!”沈近真严肃的说。
“好!”魏若来俯身吻了沈近真,“你一定跟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