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脖子上的金锁“叮当”作响。
“永宁,这是爸爸给你买的,喜不喜欢?”沈近真抱着女儿,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永宁粉嫩的脸蛋。
永宁的小手抓着沈近真的手指,高兴的笑了。
沈近真坐在窗前,这几天接连下雪,院子里银装素裹,易萧和邻居小朋友用雪盖房子,院中不时传来孩童银铃般的笑声。
沈近真昨日和组织取得联系,把在临江阁发生的事秘密告知组织,同时把自己武器研发的改进方案也传回了根据地的兵工厂。
沈图南,魏若来和黄从匀把盛家在重庆商业布局的计划做了详细的解析后,也秘密传回组织。战争的根本是财力的支撑,所以如何汇聚资本也是革命的重中之重。
盛家虽然表面看上去如日中天,可沈图南很清楚国民政府是不会看着盛家日益强大的,必要的时候一定会出手打压。而这一点他相信盛希苒也心如明镜。
盛希苒在发生了盛希维这件事之后,已经派人秘密解决了盛家二少爷。
“小姐,二少爷丧事已毕,已经葬入盛家祖坟。”下属来报。
“二哥感谢盛希维吧,本来我还没折磨够你呢,可是他把位置空出来给了你,不然你连进入祖坟的资格都没有呢!”盛希苒盯着暖炉里燃烧的火焰,自言自语的说。
“小姐,老爷回来会不会怪罪你擅自做主?”属下有些担忧的问盛希苒。
“哼,要不是他点头默许,你以为我那五个哥哥会是如今的下场吗?”盛希苒把手里的纸扔进火炉。
属下听后,眼神一凛,默默退出房间。
盛家内患已经全部处理干净,现在需要着手对付外患。盛希苒想到这,眉头皱了起来。
外人看来风光无限的盛家,内里却是藏污纳垢,手足相残,所有人都在为了利而活,在这个家里盛希苒没有感受过半点温情,永远都是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人与人之间也早就貌合神离,离心离德了。仿若他们不是亲人而是仇敌,最终非得你死我活,斗得两败俱伤。
盛希苒闭上了眼睛,用手捏了捏眉心,她永远不能止步,因为停下来等待她的只有杀戮。
陈昊文三兄弟把发生的事告诉陈明启之后,陈明启并不主张退婚。
“父亲,事实证明盛希苒绝非良善之人,与我陈家结亲,只怕是另有所图。”陈昊华满脸焦虑。
“盛庭朔我也认识多年,自认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盛家家宅之事我们也不便详细了解,盛庭朔回来后,自会给我一个解释。
这个订婚仪式必须按时举行。昊文,盛希苒你非娶不可,退婚是退不得的。”陈明启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担忧,只是告知陈昊文必须履行婚约。
“父亲,为何盛家选中我们,您不觉的可疑吗?那么多比我们家世显赫的都不选,偏偏选中昊文,要说她喜欢昊文,我是万万不信的。那种女人绝不会为了爱情疯狂。”
陈昊渊从临江阁回来后,从内心深处嫌恶盛希苒,认为她恶毒无比。不是因为她杀了盛希维,而是因为她不放过阿锐。
“为父一直教导你们遇事要冷静自持,不要急躁。这场联姻不是盛家一方的决定,我也同意,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陈明启不想再听儿子们说下去,准备结束这次谈话。
“我遵循父亲的意思。大哥,二哥,你们以为盛希苒拖我们下水,还会给我们上岸的机会吗?如果是这样,陈家牺牲我一个就可以了,放心,不论何时何地,我定会护父亲和两位兄长平安。”陈昊文说完就离开陈明启的书房。
“昊文。”
“父亲。”
陈昊华和陈昊渊既不想让陈昊文牺牲幸福,更不想让他牺牲自己。
“还不如喜欢沈小姐,至少昊文没这么痛苦。”陈昊渊踢向桌角,立刻他就后悔了。
“无论怎样,昊文是我们的弟弟,我们再想想办法。”陈昊华拍了拍揉着脚尖的陈昊渊说。
沈近真在永宁的摇篮边打盹,魏若来下班回家看到了困倦的沈近真。
魏若来轻轻拍了拍沈近真,“近真,回屋里睡。”
“若来,你回来了。”沈近真揉了揉眼睛,搂着魏若来的腰又睡了起来。
魏若来看着被炉火烤的脸颊微烫的沈近真,脸上白皙的肤色里透出淡淡的粉色,像极了刚成熟的水蜜桃,秀色可餐。
他俯下身,刚准备亲吻沈近真的脸,永宁就哭了起来。
沈近真一边嘴里嘟囔着,“不哭不哭,妈妈在。”一边眯着还未睡醒的眼睛,双手摸向摇篮。
魏若来看到沈近真懵懂可爱的模样,掩嘴笑了出来。不过他还是立刻抱起女儿,哄了起来。
沈近真迷糊中看到女儿有人哄了,就放心的趴在摇篮边睡了起来。
魏若来看向沈近真的眼里充满了宠爱的目光,炉火照的他的眼睛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