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永宁的满月宴,可是永宁却早早睡觉去了。说来说去不过是大人之间的交际。
魏若来走进书房,看见沈近真站在高大的书架前,手里拿着本书正在翻阅。
魏若来走过去,从背后将沈近真揽入怀中,“近真,抱歉。”
沈近真推开魏若来的手,离开他的怀抱,“抱歉?抱歉什么呢?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吗?”
不知为何沈近真本来已经平息的怒气,又突然被魏若来的一句“抱歉”激发了出来。
“近真,今天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不想跟她跳舞,只是因为……”
“只是因为她是贵客,得罪不起,出于礼仪,你不得已而为之。”沈近真不等魏若来说完,就已经把理由说了出来。
“确实如此。”魏若来无言以对,他平时的聪慧机智,现在完全派不上用场了。
“你现在的工作就是把她照顾好,对吗?温柔以待,极尽周到。也对,上次你们不也一起用餐了吗?”沈近真一想到魏若来在央行应该也是和盛希苒朝夕相对,她就感到内心一阵难言的苦涩。
魏若来明白沈近真对他的误会在加深,他急忙说:“近真,央行与盛家只是业务上有往来,没有过多的牵扯,我和盛小姐只是工作关系。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无妨,若来,你不用跟我解释,我本来就该大度一点。你的温柔怎么可能只对我一人呢?是我自己太不自量力了。工作为重,我现在要工作,请你离开,可以吗?”
沈近真不想在继续讨论下去,她不想和魏若来发生争吵,如此争论下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也很明白这种事只能靠自己想开,才能缓解。想开,唉,对现在的她还真是有点难度。
魏若来是不会任凭误会这样延续下去的。沈近真冷漠的眼神就像尖刀一样剜着他的心,“近真,我的温柔怎么会给别人呢!我从始至终爱过的只有你一个人。此生也只会爱你一个人。你不相信我?”
“一生真长呀,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呢?我听芷瑶说,盛小姐是商业奇才,你们才是志同道合的人,我对金融还真是一窍不通呢!那样一位我见犹怜的人,又有那样的魄力和眼界。”
沈近真落寞的看着手里的专业书,不由自主的想着当年魏若来能被她所吸引,为何如今就不能被盛希苒吸引呢?越想她的心情越是烦躁。
沈近真“啪”的一声,合上书,“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魏若来走过去,不由分说的紧紧抱着沈近真。沈近真使劲挣扎着,魏若来就是不放手。
“近真,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你才是和我志同道合的人,我所走过的每一段路都是你提灯为我指引。
盛希苒怎么能和你比呢?金融业到处充满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盛希苒怎么会有你纯真善良呢!
我和她共舞确实是迫不得已,盛家如今气势正盛,我也不得不应付,但绝不会有下一次了。
我会向央行提出申请,退出与盛家有关的所有关联业务。你别生我气了,好吗?”魏若来声音低沉,他将沈近真箍在怀里,坚定无比的说。
沈近真的心软了下来,她可不会让魏若来因为这些琐事就影响工作,那自己就太任性了。
“若来,好了,我不生气了,你千万不要影响工作。盛家和央行合作是金融界的大事,我看报纸天天都在报道,对你来说是一次难得的历练。只有不断积累经验,以后才能回到根据地为我们自己的银行服务。”沈近真始终都会以大局为重。
“近真,你还说你不懂金融,这不是挺懂的嘛,我的近真不但聪慧还心胸宽广。我何德何能才能娶到你,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魏若来既为沈近真的大度懂事而感动,同时隐隐觉得心疼,因为很多时候大度懂事就意味着要委曲求全。
魏若来在心里对自己说,以后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他都会敬而远之,他再也不会让他的近真委屈隐忍了。
沈近真想通这一点,就觉得自己有点钻牛角尖。人是需要放过自己的,否则过不去的还是过不去。不就是一支舞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魏若来对自己的真心在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后,越发的晶莹剔透。他们曾同生共死,历经种种磨难,如此想想,她不该怀疑他。
“若来,对不起,误会你了。”沈近真双手环上魏若来的腰,低声说道。
“近真,我之前说过你永远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在乎我,才会介意。我以后不会让你难过了,是我不好。”
沈近真看着魏若来真诚的眼睛,想到第一次见他,他就是这样的神情。这么多年过去了,魏若来从来就没有变过,眼睛反而越发澄澈了。
沈近真吻上魏若来的唇,柔软的触感让她渴望加深这个吻。
魏若来感受着沈近真的热情,只是轻轻的触碰,就将他的欲望点燃。
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欢愉,加重了这个吻。两个人的身体都渐渐热起来。沈近真想到这是在哥哥书房,“若,若来。”两人抵着额头,“怎么了?”魏若来喘息的问。
“我还要看书,你,你先去房间睡觉,好吗?”沈近真确实是来书房看书的,只是被打断了。
“我们去房间看书,好吗?”魏若来拿起书,拉着沈近真回到卧房。
刚关上门,他将沈近真抱在怀里,继续吻了起来。书掉到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不一会儿,门外脚步声响起,房门被敲响,沈图南说:“若来,近真,没事吧!”
“没事,哥,书掉地上了,你快去休息吧!”沈近真可不能让沈图南看到她这副的模样。
魏若来还抱着她,唇贴向她的唇角,而她满脸通红。
“好,那你们也早点休息。”沈图南离开了。
沈近真拉开了她和魏若来之间的距离,“我真的要看书了。”
魏若来俯身拾起书,将沈近真抱到床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沈大工程师,你也给我讲讲吧。”
与魏若来和沈近真的甜蜜温馨不同。陈昊文此刻的心情异常沉重,他把头转向车窗外。
盛希苒靠在他肩头和陈昊华聊着天,“大哥,我和昊文订婚的消息,后天就会见报。我希望一个月后的订婚仪式可以声势浩大。”
“希苒,现在是战时,我们请一些必要的人来参加,就不要如此兴师动众了吧!”陈昊文苦恼的说道。
“也好,那结婚的时候,你必须给我一个最隆重的婚礼。”盛希苒此刻就像一个期待着自己马上要嫁给心上人的准新娘,眼里充满了憧憬和向往。
“希苒,一切由盛家安排,我们会全力配合。”陈昊华微笑着说。
“只要昊文全心全意的对我,我就会把我所有的一切给他。”盛希苒莫名其妙接了一句。
“昊文既然娶你,定会全心全意对你。”陈昊渊这句话不止说给盛希苒,也是说给陈昊文听的。
“二哥,做比说重要的多。昊文,他只能爱我呢!”盛希苒虽然用娇羞的语调说出这句话。但不知为何陈氏三兄弟都感到一阵凉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