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来把沈近真推回病房,把她抱上病床。弄了一盆温水,把毛巾浸湿拧干,给沈近真擦起汗来。
“若来,我刚才看孩子了,他好小,就是脸皱皱的,不过眼睛好像还挺大的。”沈近真慢慢的说。
这时,她听见了婴儿的啼哭,挣扎着起身。“近真,别急,孩子嫂子抱着呢!”魏若来安抚沈近真,让她躺好。
“来,我们来找妈妈 。”苏辞书把孩子递给沈近真。
怀里的宝宝身体软软小小的,脸蛋红彤彤的,此刻眼睛是闭着的,被沈近真抱着后就停止了啼哭,往沈近真怀里靠了靠。
看到小家伙如此模样,沈近真觉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开始慢慢破土。
“易萧,你好,我是妈妈。”沈近真快乐的和儿子说起话来,“这是爸爸。这是舅舅,舅妈,还有从匀叔叔。”小家伙睁开眼,好奇的看着这个世界,只睁了一会儿就又开始闭目养神了,活像个小老头。
沈图南看到此景,心绪难平,泪水开始泛滥,曾经也是被抱在怀里的小女孩,如今已是另一个孩子的妈妈了。
在朦胧泪眼中,沈图南看到了自己妹妹最灿烂的微笑。
“若来,恭喜你,喜得麟儿。”黄从匀也真心为魏若来高兴。
魏若来笑的格外舒心,“谢谢,从匀。”
“近真,得给孩子喂奶了。图南,你们先出去。”苏辞书想到这件很重要的事,让孩子饿着可不好。
沈近真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苏辞书耐心的教她如何做,如何抱孩子孩子才能更舒服。
看着孩子无师自通,自顾自的吃着,沈近真感觉很神奇。苏辞书笑了,“近真,这是每个人的本能。”
走廊上,三个男人聊着天,等待着。
“若来,孩子大名叫什么?”沈图南问,他其实也想了好几个名字。
魏若来压低声音,“魏易萧,不过现在只能去姓当小名,小名就叫易萧,大名暂时叫程晏清。”魏若来分别解释了名字的含义。
沈图南和黄从匀都觉得既文雅又有深度,像是魏若来能想到的名字。
“易萧,好名字。我本来想的是靖和:平静安定,温和谦逊。”沈图南也把自己想的名字说出来。
“兄长起的这个名字也很好,沉静安稳,正是我对这孩子的期许。”魏若来听后觉得沈图南起的名字很贴合自己对孩子未来的设想。
“怎么不希望孩子性格像近真?”沈图南问道。
“也不是,无论这孩子性格如何我都喜欢。”魏若来心想近真千辛万苦为他生的孩子,他自然心生喜爱。
“若来,真是羡慕你呀!人生圆满了。”黄从匀在一旁感叹道,自己如今仍旧孑然一身。
“从匀,我可听说央行谢理事的千金谢芷瑶对你颇有好感,青睐有加。”魏若来记起之前央行的王善斌来中行办事,专门神秘兮兮的给魏若来说了这段秘闻。
“若来,我还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对绯闻感兴趣的人。”黄从匀碰了一下魏若来的肩,制止他说下去。
沈图南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从匀,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先生,那都是传闻,谢小姐和我只是普通朋友,谈不上有交情。”黄从匀否定了传言。
“对了,我还听说,从匀和央行慕监事家的慕悦凡小姐情投意合。”魏若来又说道。
“我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这人在中行,心系央行呀!”黄从匀听到魏若来知道这么多,深感意外。在他眼里,魏若来是根本不会对这些事上心的人。
“你的事,我自然得关心。”魏若来打趣道,他今天心情实在高兴,所以话说的也有些随心所欲了。
“从匀,我平时应该没事和王善斌多聊聊,关心关心你的生活。”沈图南感到自己太后知后觉了,难怪有一次谢芷瑶问他黄从匀的工作安排,他当时还以为是,谢芷瑶帮谢理事问的,现在想想果然有疑。
“先生,如今内忧外患不断,从匀只愿一心为国,不想考虑其他,跟两位小姐更是没有任何瓜葛,先生还是不必为从匀费心了。”黄从匀神色坚定地说。
“从匀,许国,许家本不冲突,那么多革命志士都不结婚了吗?你能被两个优秀的女孩子喜欢,是好事。
我听说这谢家小姐留洋回来,艺术造诣颇高,是小提琴家还是《申报》的记者。
慕家小姐更厉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两国语言,沟通能力也是一流,现在在外交部供职。”沈图南把他知道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黄从匀知道沈图南和谢家,慕家都有交情,自然对两位小姐的情况了解些。
谢芷瑶确实表示过自己很喜欢他,可是太过热情洋溢的女孩,黄从匀有些难以招架。
慕悦凡端庄大方,才气纵横,虽然和自己很聊得来,可黄从匀觉得自己实难相配,故而都委婉的拒绝过两人的好意。
可是奈何对方好像并不在意,依旧会有事没事来找他,这才绯闻不断。
黄从匀很是头疼,没想到竟被魏若来揭破,有些有口难辩。
苏辞书出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聊什么呢?这么高兴。若来,去抱抱孩子,当父亲的,要多和孩子亲近。”
“嫂子,若来你还不放心,绝对是个好爸爸。”黄从匀倒是很了解魏若来。
三人结束对话,走向病房,孩子的啼哭声再次传来,魏若来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