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风云变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还不等白愁飞找机会约见王小石和苏梦枕说出自己的发现,曾经的天下第一高手关七便被人放了出来。
而这个放他出来的人,好死不死的就是他最好的朋友,王小石。
金风细雨楼,飞天跨海堂里。
“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苏梦枕的问话,已经加入金风细雨楼的王小石一脸犯错后的不安道,“事情是我做的。”
“都是方应看!”一旁的温柔愤愤地为他辩解,“师兄,要不是方应看抢了我的香囊,小石头也不会因为给我出头就中了关七的花言巧语!”
“而且,要不是大白的人救了小石头,小石头说不定已经被关七给...”
“神通侯?”
苏梦枕闻言,看了一眼后怕的温柔,眼底带着一缕诧异,“所以说,是他引你去的六分半堂,然后又将温柔的荷包扔进了那口井里?”
“是!”王小石点头解释道,“我要是知道那个是关七,我肯定不会放他出来的!”
他说完,想到自己放出来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神色间满是懊恼自责。
虽然自己也是被关七欺骗的,但那么多人无辜身死,他的确难辞其咎。
“小石头...”看着他的样子,温柔眼露担心的的安慰对方,“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被骗的!”
她说着又看向苏梦枕,期待着他能说点什么好宽慰身边的人。
与此同时,作为罪魁祸首的方应看,听着耳边六分半堂全程搜捕的动作,正一脸惬意的躺在房顶上对月独酌。
而他之所以做出这番动作,不过是因为想出头而已。
北方生意中的位置是有定数的,他想要占据上船,必定要有人先下船。
而其他人,他没有能力对付,权衡再三下,只能将手伸到了雷损头上。
说到这,不得不替雷损感慨一句倒霉。
脏活累活都是他干,但挨骂挨批也是他扛。
女儿不和自己一条心也就算了,心上人还在不断的给自己使绊子。
为了保小舅子的命瞒着傅宗将其关进井底大牢,结果,人跑出来后竟还招摇过市的给自己找麻烦。
命苦的他在遍寻不到人后,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尚书府。
说起来,关七最想杀的人除了他,就是当年下令围剿他的傅宗书了。
“你说什么?!”
尚书府中,正心情美好的吃着早饭的傅宗书听到雷损支支吾吾的话,手中的筷子直接被吓得捏都捏不住。
他神色惊惧的起身,似乎是觉得听错了,他又不敢相信的再次确认了一遍,“关七?迷...迷天盟的关七?”
雷损不敢说话,只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傅宗书一看他的样子,整个人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差点没跳起来。
好半天,他才喘着粗气,对着雷损怒不可遏的质问道,“我...我当初不是让你把他杀了吗?他怎么还活着?!”
“他毕竟是在下妻子的弟弟,所以我才将他关进井底大牢,想着关他一生一世...”雷损解释道,“可是,昨天晚上他突然就被金风细雨楼的人给带走了。”
傅宗书知道此时不是问责的时候,他暴躁的在厅内来回走动,心中则十分害怕关七被人给抓住。
毕竟,关七可是知道北方生意不少的内幕。
这要是被苏梦枕或者其他人抓住,他和雷损肯定会没有活路!
思来想去的,他赶紧吩咐身边的人,“去,告诉苏梦枕,让他把人交出来,否则我就拆了他的楼!”
因为畏惧关七的武功,再加上雷损的建议,傅宗书只好躲进了尚书府花园的假山底下避难。
为了不让六分半堂将脏水泼到金风细雨楼身上,苏梦枕主动找到了狄飞惊,为了保住王小石,他提出要与对方合作,共同捕杀关七。
作为六分半堂唯一有脑子的狄飞惊,对于他这个提议,略微思索了一瞬便同意了。
再说关七,他从井里出来后,先是悠哉哉的报复了当年出卖自己的人,随后又打理了一番自己八年没有拾掇过的仪容。最后,才拿上自己的武器,拖着一口棺材去了尚书府。
但因为傅宗书实在藏得好,即便关七为了逼出他已经杀光了尚书府的所有人,包括对方在外养的外室都死了,他也没有将人给逼出来。
而找不到人的关七,只能暂时退去。
与此同时,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神通侯方应看却主动现身金风细雨楼,甚至还用王小石的名义,请来了白愁飞。
面对他一副无辜模样,又情真意切的话,白愁飞没忍住直接冷笑出声。
“白阁主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方应看见他如此,轻压下眼中的阴鸷,急忙解释道,“我真的不是有意设计王小石的。”
“之所以要放走关七,还要从我义父说起。当年,我义父血河神剑方歌吟是有桥集团的眼中钉,之后被人陷害,不知所踪。我承袭了他的爵位入京,却也处处受人弹压。我不想这样碌碌无为的活着,心有不甘,只能...”
他说着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声继续道,“据我所知,有桥集团这几年的权力结构一直在变化。你们应该也知道,只傅宗书和雷损两个人的势力就已经树大根深,朝中忠臣他们说杀就杀,哪还有其他人愿意对付他们啊!”
“我势单力薄,只能靠关七来将这潭水搅浑。况且,当年的关七就是傅宗书的左右手,就如同今日的雷损一般,把他放出来,说不定就能找到突破口!”
“苏楼主,王小石,你们是有桥集团的眼中钉,而白阁主,我最近收到消息,六分半堂想要利用你与雷纯的婚事,企图让天机阁为他们所用。”
“所以,我今日来便是为了打有桥集团来寻求结盟的。”
方应看说完,隐晦了看了眼垂眸不语的白愁飞。
他面上情真意切,心里其实对天机阁号称‘天上地下无所不知’的传言是嗤之以鼻的,毕竟,有桥集团至今还存在就是对它能力最有力的打脸。
所以,他自信自己这番说辞有十足的把握能骗过在场几人,这其中当然也包括白愁飞。
他确信对方对有桥集团的真正幕后一无所知,更是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