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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守业

秦京茹白了他一眼:“你傻啊?咱儿子将来上学、工作,哪样不得靠关系?你现在在厂里混得不上不下的,得赶紧找个靠山。”

许大茂皱了皱眉:“靠山?你是说李怀德?”

秦京茹点点头:“对啊,李怀德在厂里一手遮天,你要是能巴结上他,咱儿子将来还愁没出路?”

许大茂挠了挠头,有些犹豫:“可李怀德那人……不好对付啊。上次我威胁秦淮茹,结果被他整得够呛。”

秦京茹瞪了他一眼:“你那是自找的!李怀德是什么人?你跟他玩心眼,那不是找死吗?你得学会低头,学会巴结。”

秦京茹指甲掐进他胳膊,";明天你去找李厂长就跟他说,让他给咱儿子取名字。";

礼拜天晌午,许大茂拎着网兜往李怀德家走。两瓶茅台酒在日头底下泛着青光,晃得他眼晕。

李怀德家飘着红烧肉香。许大茂敲响房门。开门的是李怀德爱人,瞟了眼他手里的网兜,嘴角扯出个笑:";你是?";

许大茂赶紧鞠躬,“您好,李夫人,我是宣传科的许大茂,来找李厂长汇报工作的。”

客厅里,李怀德正拿钢笔批文件,眼睛都没有瞥许大茂。

许大茂轻轻地把酒放在茶几上,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然后又小心地站在李怀德对面。

等了许久,李怀德放下手中地文件,看了眼许大茂,道:“你有事?”

";厂长,我那儿子快满月了,想请您起个名。";许大茂小心地组织语言,";都说您学问大......";

李怀德钢笔尖在纸上顿出个墨点。他摘下眼镜,慢悠悠擦着镜片:";大茂啊,听说你最近在宣传科干得不错?";

许大茂后脖颈的汗";刷";地下来了。上个月他被迫写了两百份宣传标语,现在听见";宣传科";仨字就犯恶心。

“李厂长,您过奖了。”许大茂勉强挤出一丝笑,声音有些发虚,“我就是尽自己的本分,为厂里多做点贡献。”

李怀德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要看透许大茂的心思。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节奏不紧不慢,却让许大茂心里直打鼓。

";要不......叫守业?";李怀德忽然开口,手指敲着桌子,";许守业,守住家业。";

许大茂愣了两秒,拍着大腿叫好:";好名!!";笑得牙龈都露出来,心里却像生吞了只苍蝇——他爷那辈儿是别人的仆人,他爹是别人家的仆人,有个屁家业要守。

李怀德看着许大茂那副谄媚的笑脸,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他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抿了一口,才缓缓开口:“大茂啊,这名字你喜欢就好。不过啊,名字是大事,得配得上人才行。”

许大茂心里一紧,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赶紧点头哈腰:“是是是,厂长说得对。我一定好好教育孩子,让他对得起这个名字。”

李怀德放下茶杯,手指依旧轻轻敲着桌面,节奏不紧不慢,却让许大茂心里直发毛。他抬眼看了看许大茂,语气忽然严肃了几分:“大茂啊,最近厂里的工作,你可得上点心。宣传科那边,金大锤跟我反映,你有时候态度不够积极啊。”

许大茂一听,后背的汗又下来了。他赶紧解释:“厂长,您别听金科长瞎说。我最近可是兢兢业业,一点儿都不敢懈怠。就是……就是有时候任务太重,我一时半会儿忙不过来。”

李怀德笑了笑,镜片后的眼神却冷了几分:“任务重?大茂啊,厂里的工作,哪一样不是重要的?你要是觉得任务重,那说明你能力还不够,得多锻炼锻炼。”

许大茂心里暗骂,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连连点头:“是是是,厂长教训得对。我一定加强学习,提高能力。”

李怀德满意地点点头,语气又缓和了下来:“大茂啊,你也别太紧张。厂里对你还是很看重的。只要你好好干,前途还是有的。”

许大茂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厂长,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李怀德笑了笑,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许大茂,语气意味深长:“大茂啊,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儿子起这个名字吗?”

许大茂一愣,心里嘀咕:还能为啥?不就是想敲打我吗?但他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只能干笑着回答:“厂长高瞻远瞩,我这种粗人哪能猜得到。”

李怀德转过身,目光深邃地看着许大茂:“守业,守的不仅是家业,更是人心。大茂啊,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许大茂心里一颤,赶紧点头:“明白明白!厂长,您放心,我一定守好本分,绝不让您失望!”

李怀德满意地点点头,走回办公桌前坐下,语气轻松了几分:“好了,大茂,你也别太紧张。厂里最近会有变化,我打算让你也变变。好好干,别让我失望。”

许大茂一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他知道,李怀德这是在给他甜头,让他看到希望。他赶紧表态:“厂长,您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绝不辜负您的信任!”

李怀德挥了挥手:“行了,你回去吧。记住,守业,守的是人心。东西你也拿走,拿着这东西到我家,让人知道我收你东西,以后我还怎么以身作则。”

许大茂赶紧道:“厂长您放心,刚我来的时候,一路都小心着没碰见人。我一会儿走的时候也悄悄地,您放心。”说罢,许大茂起身就往外走,关上门的那一刻,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里却五味杂陈。他知道,李怀德这是在敲打他,但也在给他机会。只要他老老实实听话,前途还是有的。

可一想到“守业”这个名字,他心里又像吞了只苍蝇似的难受。守业?守个屁业!他咬了咬牙,心里暗骂:李怀德这老狐狸,真是杀人不见血。

但骂归骂,他心里清楚,自己现在只能乖乖听话。想到这里,许大茂整了整衣领,脸上又堆起了那副讨好的笑,往家走去。

“守业就守业吧,”他低声念叨着,“总比没前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