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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震远说:“意识到自己错了还为时未晚,立即召唤人手过来包围马场。”

“是,将军。”张靖连忙走出马厩,从怀里掏出一支穿云箭,一拉手环,穿云箭飞上了天空,“嘭”的一声,在天空炸成了一朵小黄花,这朵小黄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特显眼。

我看了一眼四周,还好马匹全部送走了,不会太嘈杂,要不然那细碎的声越加难以分辨,更不好找了。

那细碎的声音在我脚底下传来,现在更多了一些走动的声,我猜这入口应该就在这马厩周围,但我又不能像地鼠一样直接打洞钻下去,我正低头沉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我扭过头问赵震远:“你可有这武学院的构造图?”

赵震远立即明白我的意思,建造这么大一个密室,不可能短时间能挖好的,除了时间,还需庞大的人力和财力,按理来说,自诩能知天下事的陛下不可能不知道,但是陛下派工部送来的构造图赵震远已研究了好几天,硬是没看到有什么密室。这样看来,要么当初建武学院的时候,有人偷偷建了一个密室;要么有人在交给工部的构造图上做了手脚。

想到这里,赵震远双眉紧皱地说:“构造图倒是有,但是为父已研究了好多天,并没有发现标记有密室。”

赵震远说这句话的时候,张靖刚好走进来,他听到赵震远竟然说“为父”两个字,吓得他失声对我道:“你竟是赵将军家的少爷!”

赵震远在我面前总是以“为父”自居,可是我并不打算认回他,所以张靖问起的时候,我并没有承认自己就是赵震远的儿子。

我反问张靖:“你们的人马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张靖说:“我已发射信号弹,我们的人大约一盏茶左右就能到。”

我点了点头,朝马厩后头走去。

马厩的后面,靠山的位置建了一个一巨大的马粪池。

马粪可是个好东西,催熟了可以做把肥料,晒干了还能拿来做燃料。

可如今这个马粪池已被清空,并且打扫得干干净净,还在上面盖上了一层油毡布,油毡布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看起来并没有人走动的痕迹。

可是声音明明到了马粪池后就消失了。

我看着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比我还要高的马粪池实在无法鼓起勇气往下跳。

虽说马粪池的马粪清理干净,还盖上了油毡布,但那股实在难以形容的味道还在,要在里面查探确实有些膈应人。

修建密室的这个人不知道该说他有才,还是说他变态,竟然将入口修建在臭哄哄的马粪池里,要不是我听力了得,任谁都无法找到这个入口所在。

赵震远看我站在池边一脸嫌弃的样子,于是问:“阿蛮,入口可是在这马粪池里?”

我说:“声音到这里就听不到了,我猜入口在这里的可能性最大。”

赵震远一听,脸一板,手一挥,说:“两个人一组,一共十组人给我下去搜,其余的守在各处出口,防止有人逃窜。”

赵震远的话音刚落,就有二十个人扑通扑通的往马粪池里跳。

看着官威十足的赵震远,我心中不由得感叹,这就是权力的好处,自己不想往粪池里跳,大把人帮你跳。

还没等我在心里吐槽完,立马有人喊道:“报告赵将军,这里发现有一个圆环和一道木门!”

赵震远一听,神色一凝,扭头问张靖:“我们的人马还要多久才能到?”

张靖有些不安地说:“按理来说应该到了,但不知道为何还没到。”

赵震远的脸色变得有些铁青。他带来的铁骑不足三十人,再加上张靖的十来人,加在一起不足五十人,要对付三百来人确实有些吃力。

赵震远望了一眼马厩的方向,说:“我们的救兵不会来了,下令下去,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就算是战死,亦绝不允许逃离。”

张靖一听,知道今晚又将会是一场恶战,咬了咬牙,大喊道:“众将士听令,立即进入作战状态。我们杀一个回本,杀两个有赚,杀三个以 上有赏!”

“是!”震耳欲聋回音响彻整个后庭。

赵震远对我说:“阿蛮你走吧,留在这里不安全。”

我看了赵震远一眼,说:“虽然你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你是一个好将军,大禺还不能没有你,如果我走了的话,你必死无疑,我不走,你肯定会有一丝生机。”

对于我是大禺的大运之人赵震远也略有所闻,不管是不是真的,他不想我在这里冒险。从以往种种看来,如果我死了,陛下一定会震怒,到时会有什么后果他都不敢预测。

于是赵震远板着脸说:“为父的事不用你操心,赶紧走,再晚就来不及了。一旦那道木门打开,是生是死交不由为父控制,为父亏欠你良多,不想你年纪轻轻就葬送于此地。”

我不耐烦地说:“你别再啰嗦了,我是不会走的。”

说完,我扛着斧子就跳下了马粪池,朝那道门走了过去。

我宁愿被臭死,也不想听赵震远念念碎的念死。

赵震远看着我气呼呼地走了,吓了一跳,不由得大喊:“阿蛮你小心。”

我对赵震远的呼喊视若罔闻,走到那道只有半米高的木门前,这道门位于马粪池的一个角落里,木门的颜色几乎和墙壁溶为一体,如果平堆满了马粪根本看不出来这里会有一道木门。

我看着这道隐蔽在木门,二话不说抓住圆环用力一拉,只听到“咣”一声,整道木门都被我扯飞了出来!

大家被我露的这一手吓呆了,虽然说那道木门不大,但却非常厚实沉重,一个人拉开都要费不少劲,我却将整道门扯了下来,那得多大劲才能做到啊。

我将木门往旁边一扔,说:“拿火把来。”

很快有人将火把递给了我。

我接过火把,对急匆匆走到我身边的赵震远和张靖说:“你们在这里守着不要动,我进去把人引出来,你们见一个杀一个,就像打地鼠一样,一个都不要放过。”

赵震远一把拉住我的手,说:“阿蛮,我是他们的统帅,要进也理应我打头阵,你跟在张靖身后,听话,不要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