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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太医犹豫了一下,说:“恕臣等无能,方才陛下又吐血了,如果再这样吐血下去,恐怕,恐怕......”

太医不敢再往下说。

郑衍听得双目一红,喝道:“尔等还不去想办法医治我父皇,全都围在这里做甚?”

御医们全都跪了下来,惶恐道:“臣等正想着办法,请太子殿下息怒!”

郑衍没有理会这群太医,黑着脸大步走了进去。

我和公孙宁紧跟在郑衍的身后走了进去。

里屋只有卫一在一旁伺候,并没有其他宫女太监。

卫一看到我们走了进去,连忙向前向郑衍行礼。

郑衍挥了挥手,大步走到床边,看着奄奄一息的郑显,郑衍的脸越发黑沉,仿佛能滴出墨汁来。

我跟着走了过去,看到郑显的脸色更为苍白,而嘴唇已变成红黑色,看起来更为恐怖。

我对卫一说:“我可以为陛下诊脉吗?”

卫一迟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郑显,有些为难地说;“陛下似乎不是很乐意阿蛮为他诊病。”

我气得脑瓜子嗡嗡的,翻着白眼说:“是陛下信不过我的医术吗?那次为虞妃做手术确实是我准备不足,但并不代表我的医术不行......”

我正想往下说,郑显艰难地睁开眼睛,艰难地说:“阿蛮,你过来。”

我连忙走了过去,郑衍主动给我让了位子,我跪着在床前,看着骨瘦如柴的郑显,仅仅一天未见,就觉得他老了十几岁。

我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不让它掉下来,我哽咽着说:“让我给你看看好不好?”

郑显扯了扯嘴角,我猜他是想笑,可他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郑显哑着声说:“看吧。”

我一听,连忙把上郑显的脉。

此时郑显的脉象极弱,探寻了半天,都探寻不到脉象所在,我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我站了起来,翻翻郑显的眼皮,又让他把舌头吐出来看了看了,我的心堵得生疼。

我把手按在他冰冷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黄泉路很难走,请不要丢下我们独自一个人走。”

郑显闭着眼睛,用脸蹭了蹭我的手说:“阿蛮的手真暖。”

我抽回手,扭过头,眼泪一下掉了下来。

我把脖子上的玉佩解了下来,重新挂回郑显的脖子上。

我说:“你说它能护我平安,如今我把它还你,你也一定能保你平平安安。”

郑显却低低地喊了一声:“小卫子。”

卫一连忙走上前,从衣袖掏出一个银镯子递给我,说:“陛下让我把这个银镯子还给你,陛下说他未能破解银镯子其中的奥义,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

看着银镯子我差点崩不住要哭出声,这是要交待后事了么?

我连忙将手一推,说:“我不要,就算要还,也要等陛下好了亲自还给我。”

卫一为难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郑显,郑显手轻轻一摆,卫一只好把银镯子收了起来。

公孙文站在我身后一直没说话,郑显却喊了他一声:“子延。”

公孙文连忙上前跪了下来,低着声头说:“子延在。”

郑显轻轻叹了口气,说:“太子以后就劳子延多费心了。”

公孙一时顿时住了,他和我想的一样,都觉得郑显在交待后后了。

公孙文哽咽郑说:“陛下洪福齐天,必能度过此厄,与天地同寿。”

郑显苦笑了一下没说话。

卫一走近,言道:“陛下龙体欠安,宜多加休养,不便叨扰,太子留下,公孙大人和阿蛮请回吧。”

公孙文又朝郑显恭敬地行了个大礼才站了起来,低着头往外走,结果走了几步发现我没跟上,连忙来扯我。我原本不肯走,最后还是被公孙文硬拖着走了。

我们走到正厅,正好看见披头散发,只穿着一只鞋子的孙太医捧着一大堆医书疯疯颠颠地跑了进来。

我们正想和他打招呼,孙太医却像看不见我们似的,一阵风地跑进了里屋。

我和公孙文面面相觑,我正想跟着进里屋,公孙文却一把拖着离我说走。

这时已夜深露重,秋风萧瑟,很多大臣的下人围成一团蹲在墙角相互取暖,而那些殿守卫却像没事人一样,站得毕直毕直的,眼神凌利扫射着四周,生怕有敌来犯。

我和公孙文回到长安殿,两个人回到正厅,然后坐在凳子上,像两个木偶一样,眼神空洞地一动不动。

过了好久,我说:“现在夜已深,还实行宵禁,你回不了府了,就在这里歇下吧,我让下人给你打扫一间空屋出来。”

公孙文竟应道:“好啊,我也着实累了。”

伊平已睡下,我不忍心叫醒她,只好把睡在外屋的迎春叫了起来去收拾房子。

还好这长安殿除了正屋还有很多偏房,公孙文也不嫌弃,根本不觉得自己堂堂一个太傅大人睡在偏房为何不妥。

我训练了一天,也累得够呛,两个眼皮直打架,睁都睁不开。

最后我还是顾不得公孙文溜回里屋睡觉去了,公孙文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韦昌尽忠尽职地在屋外敲锣打鼓的叫我起床。

我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睡眼朦胧地爬了起来,简单地洗漱一下便连忙走了出去。

韦昌很变态,只要没有在他规定的时间内出现,各种处罚手段层出不穷。

我走到大厅,发现伊平早早做好了早饭,并把午饭打包好装在了食盒里。

饭桌上除了饭菜,还有两封信。

我好奇地拿了过来,一封写着阿蛮收,另一封写着赵二少爷收,原来这两封信都是给我。

这时伊平端着一锅人参鸡汤走了进来,她把鸡汤放到我面前,说:“二姐,你最近比较劳累,我一大早就起床给你炖了鸡汤,你喝了再去练马场。”

伊平边说边给我装了一大碗。

我喝了一口,清香扑鼻,鲜美可口,一看就知道熬了不少时间。

我边拆着信边说:“以后有什么事交给迎春去做就好了,你不用那么累。”

伊平也坐了下来,装了一碗小米粥,说:“我就只给你做做饭,我们两个的衣裳都不用我洗,里里外外也不用我打扫,我有啥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