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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机只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喊了府医给萧云看看,结果就得到了个气血有亏的结论。

宫九机看着箫云昏睡中还有些痛楚的表情,对这个结论保持怀疑,但也没说出口 。

只是让府医去给萧云开药,等人走了,犹豫了一会,才让旁边一直跟着的沉默寡言的老者去喊他养着的蛊师。

宫九机还是有些怀疑萧云就是中蛊了。

等宫九机助力之一的蛊师到了,就上下观察了萧云。

蛊师对萧云又摸又探的,眉头紧锁,最后还拿了一些小虫子出来,摆弄了很久。

宫九机看着都想才略带凝重的站了起来。

\"殿下,这人可是招惹了什么高手?\"蛊师看着自己逼出来的一只看不出形状了的小蛊虫,有种如芒在背。

这人天马行空,下了情蛊还能解开,简直是可怕。

宫九机听完了蛊师的说法,看向萧云的眼神就带上了一些可怜。

不过这萧云还是有点废物的,连一个对他心生情愫的都不能掌控,还能遭到反噬。

蛊师可是说了,情蛊就是双刀刃,那女子宁愿自己受伤重创都要解开,萧云有点失败。

果然还是太嫩了,宫九机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他自认为是他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事实上,蛊师其实还弄不懂,为什么情蛊可以解开,还能不死人。

蛊师又不愿意在宫九机面前丢了面子,直接胡诌了一番,听着还有理有据的。

蛊师说着说着,自己都要信了。

当然,宫九机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蛊师的说法,吩咐人好生照顾萧云,就离开了。

反正萧云也不会有事,醒来补补就好了,反正影响不了他们的联盟,宫九机十分愉悦的拿着引渡花走了。

\"父皇这是和弟弟相亲相爱结束了?想起我了?\"太子看着终于舍得回来的宫渐鸿,不咸不淡的说着。

要是一般人听到这些话,可能还会有些尴尬。

但是宫渐鸿别的没有,脸皮绝对是够厚的,也不辩解,就在那笑着。

过了一会,宫渐鸿见太子没有理他,有些殷勤的将一杯茶拿给了太子,\"老大,你辛苦了,\"

宫渐鸿和宫逸兴的相处同平民百姓差不多,两人之间一直都是普通人那样的父子关系,而不是君与储君这种冰冷的关系。

\"不辛苦,哪有父皇辛苦呢?然弟把我桌上的那些奏折拿给我们日理万机,脚不沾地的陛下。”太子也不客气,接过了水,在宫渐鸿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的时候,太子就指挥在旁边的柳泠然干活了。

宫渐鸿嘶了一声,完了,忘记了,最近把奏折全扔给老大了。

柳泠然本来看戏看的十分快乐的,就被太子安排了事情。

柳泠然哦了一声,就进了里屋,把一筐奏折拿了出来。

东宫外围着一圈又一圈的禁卫军,里边只有两个暗卫照顾太子,环境十分安全。

而现在,站着的还是自己人,因而天子太子两人在这可以肆无忌惮的展露真情。

“我错了,老大,消消气,气多了身体不好。”宫渐鸿没有一点架子,顺手接过柳泠然递过来的一大筐奏折。

柳泠然是看着宫渐鸿接过去后,直接就放地上的,看都不看一眼。

“行了,我要出宫。”太子也就和宫渐鸿温馨相处了下,很快就收敛神情。

宫逸兴看着自己有些白皙的皮肤,虽说他是装的,但是外在也要有一点点的符合病重的样子的。

装久了他都烦了,东宫的暗道他闭着眼睛都能走,还能清楚知道哪个旮旯里挂着夜明珠了。

“行。”宫渐鸿也不再嬉皮笑脸,收网吧。小儿子失而复得,他绝对不会允许再有人拿念殊做文章!

“事情就是这样了,叶叔,太子他说明天就可以出宫了。”柳泠然出宫后,就找到了君亦,将皇宫里那两位真正主子说的话都跟君亦复述了一遍。

“好,郊外行宫也弄好了吧。”宫渐鸿还是会选地方的,直接将地点设置在了郊外。

不在城内,十分安静,确实很适合太子‘养病’,也很适合其他人搞事情。

宫渐鸿是跟着玩了几天,但是该做的还是做足了。

柳泠然点头,这几日他算是看明白了。家里这些上一辈的人都是人精,一个比一个可怕。

也就他家大伯,他还能猜透。同辈的太子,他都望尘莫及啊!

而且算是看懂了,都在当棋手,也不知道对手是什么人,值得这些人精耗费多年对弈。

“师父,我回来啦。”柳泠然发呆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念殊的声音。

柳泠然就看到念殊快步的走,直直的朝着君亦而去,然后突然看到了他,直接停住了脚步。

“表哥,你也在呀,不在东宫吗?”念殊疑惑,表哥这些日子,晚上回来都很晚了。

现在还是大下午的,居然能回来了?

柳泠然看着念殊欲言又止,我这么些天,被困东宫都是因为谁呢?

还不是因为你们父子的独特相处,结果现在姑父回去了,我又成影响他和表哥相处的人了。

柳泠然无语凝噎,天子了不起吗!怎么没敢对大伯和叶叔这么样。

柳泠然看着徒手触摸沾之即死毒物的君亦,又看着刀意外放砌墙的柳无霜。

柳无霜闭眼,原是我不配…

“今日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君亦放下手上的东西,开始装糊涂。

这小徒弟没有宫渐鸿带着在外边是逛不了多久呀。

“你的朋友不送你回来?”柳无霜从角落里提着刀走了过来,还装模作样的望着外边。

他们现在都在君亦多年前买的院子里,这就是个简单的四合院。

他们在里边透过围墙就可以看到外边的场景了。

“师父,舅舅你们就不逗我了。”念殊本来没觉得有些问题的,但是舅舅的表演,加上不该这个时间出现的表哥。

念殊觉得现在的自己又不是傻子,还察觉不出来。

念殊将知道的线索连起来,就知道君亦他们都是知道今天发生什么的。

“师父,这蛊蝶是您的吧。”念殊将怀里的蛊蝶放了出来,他就说怎么父亲没有任何动作。

看到蛊蝶了,也不骂人,跟吃了哑巴亏一样,直接就走了,和他的认识完全不符合。

这几日,他还是偶尔发现那人霸道的一面的,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忍气吞声的人。

当然如果是师父对父亲用的蛊虫的话,就说的通了。

“太子明天就可以出来了,你要送的礼物准备好了吗?”君亦接过那只灵蝶,这小家伙作用还算不错,也不介意被揭穿。

念殊看着自家师父当没事发生的模样,撇嘴,算了谁让他小。

不过,很快念殊就开始在君亦他们面前走来走去的,晃得人眼花。

明天就可以跟亲哥见面了?他要说些什么?

念殊有些小激动,但却没有了患得患失,有前几天君亦的开导。

这几日还和父亲待着,念殊并没有在相处中感觉到不舒服。

想到这,念殊有些愣住,现在都已经认可了吗?直接想的父亲了,之前一直是那人代替的。

“念殊,你不头晕吗?”阿森听到外边的动静,从房间出来,就看到念殊在那转来转去的。

“…”事情以念殊安稳坐下结束。念殊倒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将最近对宫渐鸿的印象和疑惑说了出来。

“宫渐鸿别的不说,但是对你和太子绝对不会有坏心眼。”柳无霜说这句话没有夹带任何个人情感,这确实是他对宫渐鸿的公道评价。

“他这样做,应该是暗示了全朝堂吗人,那他是要认还是不认?”念殊不解,他们这几日行踪毫不掩饰,肯定有老狐狸在看着他们,知道他身份的。

宫渐鸿看起来对他是很重视的,那为什么不直接宣布?

“表弟你要是现在上了皇室玉蝶,大概率是要被裹胁着和太子打擂台了。”柳泠然还是看懂一点的,不过他显然忘记了,念殊生的好,有好几个大佬护着。

“那不会,宫渐鸿可不会允许有人将手伸向念殊,让念殊和太子对立。”而且,人家念殊可是挂着南疆小祖的名头。

单这个身份,宗室眼光长远的就不会让念殊回去。有皇室血脉的当南疆的领导人,怕是宗室做梦都要笑醒。

“算了,直说吧。我们的对手是一整个圣枫国!”柳无霜也不介意明说了,如果朝堂上那些人,谁挡的住他和蛊王联手?

“啊?嘶!”念殊和泠然面面相觑,就是阿森都有些惊讶了,怎么直接就是一个国家做对手了。

“错了,”君亦摇头,谁说是一整个圣枫国的?

听到这柳无霜回头,错了?倒是念殊和泠然有些松了一口气,不是一整个敌国就好。

“可不仅仅是一个国家,是一个半?”君亦可没有危言耸听。

不过如果能一起清理了,宫渐鸿要笑死,直接退位让太子登基了。

“???”院子瞬间寂静,柳无霜差点被自己的刀划到,他们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