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解释对唐宛如一点用也没有,他上辈子已经把她利用的够够的了。
面对周子越的反驳,宁灼的眼中腾起了一股黑色的雾气,她退后了两步道:“巫主,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她吩咐道,“来人,巫门试图抢圣女造反,立刻把巫主给抓起来!”
好一个抢圣女!
在场的所有巫门手下都乱了起来。
周子越的眉头也拧了起来,这个女皇不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他刚才一直是在求娶,哪里抢人了?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同时周子越也猜到了,这女皇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之前对巫门的暗中清理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
是时候从明处收网了。
所以她才顺势找了这个理由对他动手。
环视了众人一眼,周子越冷声道:“女皇,我刚才说了我并没有抢,女皇这是要强行给我定罪吗?”
“这圣女是我亲自选出来的,代表的是我的威严,你对圣女不敬就是对我不敬,我自然不能饶恕你。”
呵!
周子越不禁冷笑了起来。他冰冷的目光从宁灼的身上又徐徐的转到了白宴黎的身上,内心里流转过了一丝无奈,从大周到大凉,没想到他依然不被人放过!
他不过就是追求自己所爱的人而已。
又有什么错?
如今又要被以造反的名头抓捕,实在是欺人太甚!
想到这里,周子越的瞳孔深处暗波涌动,但是时至今日,他也和原来不一样了,他倒是要看一看,他们要如何动他!
于是,周子越的身子故意往前一靠,那女皇的护卫立刻就举起剑来横在了周子越的面前。
眼见那剑差点伤到周子越的身体,先乱起来的居然不是周子越的手下。
而是那些周围的百姓们。
他们虽然跪在地上,但仍忍不住抬头道:“住手,你们不要伤到巫主,我女儿的病就是巫门给治好的,他可是好人啊。”
此话一出,其他的人也纷纷抬头喊道:“没错啊,要不是巫门给我占卜,我的生意至今也不会有起色,巫门真是我的财神爷!”
“是啊。女皇!”有人了起了头,人们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对着宁灼道,“是不是弄错了,也许巫主是真的只是单纯的喜欢这个乔如儿小姐的,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是误会一场。”
“就是啊,刚才我们都在场,他确实没有提到圣女,只是说他要娶乔如儿。”
“女皇啊,肯定是弄错了。”
这一刻,虽然所有的人都在向着宁灼下跪,但是口中却在向着周子越说话。这让宁灼也徐徐的变了脸色。
她之前确实知道巫门在凉都中威望很高,但高成这副样子还是出乎了她的预料。
而同时,周子越的脸上也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想动他,哪有那么容易?
说起来,这山戎给他的这个身份,并不是一个鸡肋。刚开始的时候女皇禁止巫门行巫,他觉得这也许是一条死路。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即便是女皇明令禁止不能行巫,但是依然有很多的百姓在暗中找到他为各种事情行使巫术,从那个时候他就知道——
巫门并不是走到了穷途末路,他的手上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筹码。
那就是民心。
所以面对女皇的动手,周子越的脸上并没有畏惧。因为他知道在比拼民心这一点上,这个刚上任的女皇根本就比不过他。
如果在此基础上,女皇依然坚持要对他动手。
那就是会惹了众怒,对于她百害而无一利!
而越来越多的人在为周子越说话,也彻底的让他得意了起来,他挑眉看向一时略显不知所措的宁灼道:“女皇大人,你瞧瞧,真不是我狡辩,这么多人都在为我说话,我刚才确实没有对圣女不敬的意思,更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我就是喜欢她。”
他得意的看了唐宛如一眼,继续对宁灼道:“所以一时忍不住求亲了,谁知道她是女皇您的儿媳。”
“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下手前一定多打听打听,至少——”被百姓们如此拥护,让周子越变得很膨胀,他毫不客气的道,“至少要等他们两个人和离了再动手啊。”
“你!”宁灼真是被气到了。下一次?和离?他这话的意思他是不仅不放手,还有下一次,而且,这期间他还要变本加厉的促使两个人和离,这还了得?
此时的她真恨不得不管什么民心所向,直接让人上前去把他给抓走了罢休。
而这话到了白宴黎的耳朵里,他的脸色也变了变。
岁其和冥何两个人也忍不住了。在得到了白宴黎的示意之后,他们立刻就要动手!女皇被百姓们给困住了不能动手,但他们能。
动手之后无非就是和白亭楼断绝一切关系罢了。
偏偏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了来:“你们倒是拥护巫门,却不知道巫门是如何对你们的!”
众人仔细一瞧,见是一直未说话的唐宛如开了口。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百姓们心中好奇,巫门对他们做什么了?
“什么怎么对我们?”有人问,“巫门对我们很好啊。”
呵呵。
唐宛如娇柔一笑,嘲笑这些愚蠢的人们,她道:“是很好,好到他想让谁躺在那里就让谁躺在那里。”
“别人还被蒙在鼓里。”
她指的正是死在那里的齐能。
齐能死了之后,脸色越发的苍白,眼窝凹陷,整个人像是被吸光了鲜血一样,样子十分骇人。
一看到他,众人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
“不错!”唐宛如趁机继续说,“他根本就不是暴毙而亡,而是被巫门,被这个巫主给害死的!”
什么?
这话如雷一般,在众人之中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