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何的出现彻底的杜绝了周子越想要靠近唐宛如的机会。不过这还没有完,他冰冷的目光往人群外看去。
那里岁其也已经带着一队人走了过来,他们让人群让出了一条路来,自己则分立在两边。
出现在道路尽头的人正是白宴黎。
周子越按着自己在流血的手,目光也一点点的黯淡了下来。
“宛如,你没事吧?”白宴黎走上前来问。
唐宛如摇头。
眼见两个人看着彼此的目光充满了关切的浓情蜜意,周子越的内心狠狠的沉了一下,他冷哼了一声打断了两个人,他道:“白宴黎,你干什么?我是在救她,你没看出来吗?”他咬牙切齿的问。
白宴黎冷冷的看他一眼道:“她有我,不用你来救。”
呵。
周子越用一只手狠狠的按着自己手上的伤口,但额头上还是疼出了一层汗珠,但他依然嚣张的道:“救?”
他斜了一眼刚才出现的冥何和站在人群里的岁其,冷笑道,“你以为你的白亭楼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为所欲为吗?我告诉你,这里是大凉,不是你的大周!”
“大凉!”提到这里,周子越的眼中满是自信,“是属于我的地盘!”
他说的并没有错。
之前唐宛如用三年的时间,把暗域的势力拓展到了西北全域,但是白宴黎并没有拓展他的白亭楼。
即便这一次冥何和岁其两个人确实带了一些手下来,但都只是表面,重要的是白亭楼在这里没有一点根基!
但是周子越不一样。
即便有女皇的不断的对抗,但他依然在百姓的心里是只手遮天的,不然也不会女皇明令禁止,百姓们依然私下里找巫门行巫。
所以周子越才能自信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在他的话落之后,也果然如他所说,大凉的百姓们又立刻往前涌,把岁其刚才让人让出来的那条路也给堵上了,更把白宴黎也围在了中间。
冥何和青凌两个人只能一左一右的把白宴黎和唐宛如护住了。
见自己的人已经完全的占据了上风,周子越更加嚣张了,他伸手接过了手下递过来的白绸,暂时性的缠绕在自己受伤的手上,把血给止住,之后抬眼对白宴黎道:“白宴黎,我看你啊,就是太嚣张了,三年前在周朝的那一场胜利让你完全的忘了本,你是谁啊,你不过就是皇帝的一个不要的儿子而已。在我的面前骄傲,你有什么资格?”
“你真是不知谁是这里的王?”
这话嚣张的连冥何都听不下去了。
要不是白宴黎阻止,他当场就要动手,和巫门的人一较高下。白宴黎清楚,这个时候动手不是好时机,巫门笼络人心,贸然起了争执,只会激怒了这些百姓,反倒是助力了巫门。更何况,他还有别的招数。
“王?”白宴黎淡定的反问,“那你说谁是这里的王?”
“你没看出来吗?”周子越自认为自己在大凉赢定了白宴黎,他站在所有护着他的百姓们面前道,“自然是我!”
白宴黎的目光沉了沉,他听说巫门得民心,却没想到居然会如此严重。
“让开吧。”见他再没有了后招,周子越站直了身子对白宴黎道,“把在大凉保护宛如的责任交给我,你也看到了,我的人这么多,才能保证她不受到一点伤害。”
“让她嫁给我才是正道。”他得意的说完,又加一了一句,“多想一想吧,乔如儿的哥哥,乔九。”
“你——”冥何听到这几个字,手都攥紧了,他这话的意思是暗讽白宴黎在这里的身份是唐宛如的哥哥,别说和他争,就是连插手这件事的资格都没有。
“是啊乔哥哥,你就让圣女嫁吧。”有人张口起哄道。
“就是的,虽然大家都知道你心疼妹妹,但也要为她的幸福着想啊?”
“你没看到啊,刚才要不是巫主出手救了她,她差点就要被人当成杀人凶手了!”
“没错,这都是大家刚才亲眼看到的。”
人们七嘴八舌的越说越多,句句全是向着周子越的话。
而白宴黎的脸色一寸一寸越发沉了下来。
周子越关于“哥哥”的说辞,已经完全的触碰到他的逆鳞了。
哥哥?
他在这里没有势力?这也太小看他了。
白宴黎的眸子里肉眼可见的发出了暗色的光来,他缓步走到周子越的面前,沉声道:“我在这里是她的哥哥,但在别处可不是。”
周子越则笑道:“哈哈,乔九啊你怎么还没明白呢?”他挑衅道,“人是要有实力才立的起来,就你白亭楼的这几个人,你现在怎么斗的过我,有什么能力护的住宛如?”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不想接受这个现实,但事情就是这样,有本事你把白亭楼再扩张几年,等你在这里根基稳了再来和我抢。”
他这话让白宴黎不禁笑了起来。
“几年不够吧,要十几年,几十年才够。”
周子越一愣,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子越,你刚才说谁是这里的王?”白宴黎反问。
“我……”
“不对,是我!”白宴黎用冰冷而高傲至极的目光看着他,接着他话音刚落,忽然听到从不远处传来了一行人的喊声:“女皇驾到!”
众人皆是一惊!
女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