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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乘着深夜的冷风吹来。

白宴黎趴在地上,拖着将死的身躯一点点往前挪着,直到能看清院子里的一切。

残肢断臂。

尸骸满目。

杀手已经离开了。

院子里已经没了活人。

却多了一双双在暗夜中散发着莹绿色光芒的活物——狼!

白家的山庄建在山上。

血腥味吸引了狼群来。

狼把头埋在尸体里,发出可怖的“咔滋!咔滋!”撕咬的声音。

白宴黎看到被尖锐的狼牙撕咬的衣服他很眼熟,那是他大哥白松容的衣服。

“不要。”白宴黎只觉得心脏剧痛,他伸出一只手想要去阻止,却发现自己的胸口在流血,他根本挪动不过去。

“不要!”巨大的痛苦缠绕着他,他看到躺在白松容身边的叶青荷的尸体也已被撕咬的面目全非,他死死的攥住了自己的手,咬住牙龈,眼泪从他的眼中挤了出来,和他脸上的鲜血混为一体。

“为什么!为什么!”他顾不上自己胸口的剧痛,用力的用拳头拍打着地面。

为什么会这样!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胸口的鲜血流的越来越多,他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死去。恨不得自己不要醒来。

看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而就在这时,一个更可怕的事发生了。

就在白松容的尸体被狼群拉扯开之后,下面传出了“哇!”的一声。

一个婴孩的哭音。

白宴黎只觉得全身的汗毛全数竖起,浑身剧烈的抖了起来。

那是白松容的孩子白子涂。而此时,周围一片死寂,已经没有人能救他了。

“不要,不要!”

白宴黎惊恐万分,两手撑着地拼命的要站起来,他一用力,心脏处的鲜血如注一般的往下喷。他身子一软,脚下踩着的血泊也一滑,又平趴在了血泊里。

眼见襁褓里的婴孩哭声越来越大,狼群向他围了过去。

白宴黎目眦欲裂。

“不要!”趴在血泊里的白宴黎再次一咬牙撑起了身子。

他得救他!

他必须救他!

就在白宴黎稳住了身子,以为自己能起来的时候。

忽然一大股血涌上了他的喉咙。

“噗!”的一声,从他的口中喷射了出来。

力散了!

白宴黎身子一软,就那样倒了下去。

他平躺在血泊里,耳边听到孩子不间断的哭声,他意识的最后一刻用猩红的瞳孔仰望天空,发出了绝望的呼喊——

“啊!”

*

原主的记忆在白宴黎的脑海里翻江倒海。

现在白宴黎感觉心脏不疼了。

反倒是头疼。

原主的痛苦极多。

他后悔娶唐悦儿,害的白家家破人亡。

他后悔没有势力,导致自己在白家被屠杀的时候无能为力。

他后悔没有早一点争权夺利,不然怎么任由新皇对白家肆意屠杀。

所以白宴黎穿过来的时候。

承继的便是原主这些记忆和仇恨。

感觉到心脏的疼痛稍好一些,白宴黎就站直了身子。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原主的仇恨裹挟的感觉。

原主的懦弱无能才会导致那样的下场。

如今他来了。

即便没有那些仇恨,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他不信岁月能无辜静好。

他信,强权才能保证岁月静好。

“七哥,刚才父皇跟你说什么了?”周卓琪很好奇的问。

白宴黎勾了勾唇,从袖子里拿出了周帝给他的那枚令牌。

周卓琪眼眸一亮:“是皇子牌,七哥,父皇认你了?”

“他让你回宫了吗,你答应了吗?”周卓琪很希望白宴黎能够回宫的。

此时正是最好的时机,太子有反心之后,周帝对自己身边的几个皇子都不是很信任。而白宴黎是一直养在外面的,可以借此时机尽快的走进周帝的心里。

这是一个好机会啊。

而白宴黎却直接把那令牌丢给了周卓琪。

周卓琪下意识的用两只手托住:“七哥?”

钓鱼要有足够的耐心才能钓到大鱼。

他既然来了,那目的便不单单的是这一个小小的牌子!!

他不仅要仇人挫骨扬灰!

应该属于他的也一样不能少!

不急。

面对周卓琪的追问,白宴黎什么也没说,转身扬长而去。

*

唐宛如刚从竹林里出来,便撞入了一个坚实的胸膛,抬头一瞧,居然是白宴黎。

她捂着自己被撞痛的头退后两步。

白宴黎见她一双墨色的大眼睛机灵的转着,看上去似乎有什么猫腻。

白宴黎问:“你在干什么?怎么没在宴会上?”

他管的还多?

唐宛如听了这话,明眸一抬反问:“你又在这里干什么?怎么没在宴会上?”

唐宛如这一句反唇相讥倒是引起了白宴黎的好奇,他的目光往她背后的竹林深处瞧了一眼:“有事?”说罢,人就要往里面走。

赵环弟正在里面看好戏,她可不能让别人打扰了。

“没事。”唐宛如下意识的拉住白宴黎的手把他给扯了回来。

白宴黎感受着她手心微凉的温度,心神一动。

“白公子,与其关心别人,倒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

唐宛如盯着白宴黎额头上那一层薄薄的未被风吹干的汗,想起上次在天香楼也是如此,她便轻笑道,“白公子还真喜欢出汗,上次天香楼如此,今日又是如此。白公子不会真的虚吧?”

白宴黎:??

白宴黎不由分说猛然探出手,一把就搂住了唐宛如的细腰,接着轻一用力就把她给拉入了自己的怀里,他声音低沉的靠在她耳边道:“唐大小姐,口不择言可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