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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没有异议,沈嘉绵当即派人将之前护送胡锦的两个小厮带了进来。

那两个小厮进屋后也不敢多看,老老实实的低头候着。

沈嘉绵一个眼神赵嬷嬷便知晓了她的意思,开口询问起二人今晚的行踪。

当着众人的面,两人不敢也撒谎,你一言我一句的讲了起来。

直说今晚他们原本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将胡锦扶回了后院,只是还没等他们走近出云阁就被胡锦遣退了回去。

两人当时觉得他们距离大小姐的院子仅有一步之遥,想来姑爷也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便听从胡锦的吩咐退下了,之后又一道回了前厅继续府里的活计。

直到方才被后院的人唤来,他们都不知今晚尚且发生了何事。

说话期间两人也都一直本本分分的低着头不敢环视屋内半分,更不曾与屋内的任何人有一丝眼神上的接触。

只他们说的越多,胡锦的面色便越是难看。

最后更是气愤的将衣袖一甩斥道:“胡说!他们是在撒谎!”

今晚他虽多饮了些酒脑子有些混沌,但到底还是保留了一丝意识。

之前明明就是有人故意将他搀扶进了沈嘉绵的院子,怎么现在听他们说,倒是成了他擅闯丫鬟的住处。

在场的众人皆是面露狐疑,看向胡锦的眼中更是少了几分信服。

毕竟现在可不是只有知夏的“一面之词”,还多了府里小厮的佐证。

摆在大家面前的种种证据,都表明了这件事是由胡锦醉酒所为。

面对这一双双怀疑的眸子,胡锦咬牙切齿道:“好,如果说是我犯了糊涂,误打误撞闯入了......她的房间。”

“那我身上所中的春药又作何解释?”

“总不能是我自己服下的吧!”

厅内除了沈嘉忆和沈嘉绵,剩下的人纷纷震惊不已。

他们不是在谈论姑爷醉酒混闯知夏房间的事情吗?怎么又牵扯出春药这些东西?

难不成今晚这事还有其他的隐情......

打从开始就缩在角落里的王老头见状猛不丁的咳嗽了两声,适时说道:“沈家姑爷所言不错。”

“经过老头子我仔细探查,沈家姑爷的体内确实是有令人躁欲的药物痕迹。”

而且这药不仅仅是简单的春药。

若他没猜错,沈家姑爷今晚所中的这种药,是需要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激发他的药性。

比如某种味道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东西。

只有特定的两者相结合时,才会令人燥欲不止,情难自控。

不过这些也仅仅是他的猜测罢了,毕竟现在的情况不明,他还是少言为妙。

胡锦眼神锐利的直视着缩在一旁的知夏:“今晚离席后我便只在她的房中沾过几滴水,一定是她借机对我下药!”

当时他以为自己是被扶回了沈嘉忆的院子,所以对一旁丫鬟递来的茶水毫无防备。

胡锦脑袋昏沉,烈酒稍稍麻痹了他的感官,所以从被小厮扶进入后院起他就一直是闭着眼的。

直到喝完茶后,他出声询问沈嘉忆在何处,知夏不得不出声,他才惊觉自己是被带到了沈嘉绵的院子。

如今为了洗脱自己身上的污蔑,胡锦已经顾不上其他,直言要求沈嘉绵派人去知夏的房间内搜寻。

到时必定会寻得些蛛丝马迹,继而证明他的清白。

知夏掩面啜泣,倔强的表示自己从未做过这种事情,若胡锦硬要找人去她的房间搜寻,届时要是搜不出所谓的证据,他们又当如何?

此时的李大憨夫妇早已经被吓得双腿打颤,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

胡锦眼见知夏的态度如此强硬,心中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莫不是趁着他解药的这段时间,知夏早已经将下药的痕迹抹除。

可眼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为了他的清白,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胡锦沉着脸道:“若搜不出证据,吾便任你处置,只是......”

像是知晓他的担忧,知夏坦然道:“姑爷也不必多心,自出事后知青便一直陪伴在奴婢左右,即便是有什么问题,奴婢也绝没有机会操纵手脚。”

不错不错!

知青跟着点点头。

今晚她一直陪在知夏身边,从未见她有任何异动。

既如此,沈嘉绵便安排赵嬷嬷带着人去了知夏所住的房间,一番搜寻下来,最后还不忘将屋内桌面上的杯盏都带到回厅内。

在众人期盼询问的目光下,赵嬷嬷缓慢的摇了摇头。

她们将知夏的房间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的确是没有找到任何异物。

接着王老头也当着众人的面将之前胡锦用过的茶盏仔细探究了一番,最后也默不作声的摇头示意。

如此几番验证下,知夏算是彻底洗脱了嫌疑。

胡锦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彼时坐在沈嘉绵旁边的沈嘉忆也终是支撑不住,失手打翻了桌面的杯子,一下子便将众人的视线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看着面如纸色的沈嘉忆,知夏咬咬牙,随即便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倒在沈嘉忆面前。

“求两位小姐明鉴,奴婢绝没有行过任何逾规之举,如今嬷嬷和王大夫都可为奴婢作证!”

知夏哽咽道:“只现下奴婢已然不是清白之身,奴婢斗胆,求大小姐做主,为奴婢主持公道!”

说完,就朝着地面重重的磕了个头。

在场的众人心下了然,知夏这是想要沈嘉忆给她个交代!

不过说来也是,姑爷即行了这错事,也理应对知夏负责,只是可怜了大小姐,才新婚不久便要忍受为夫纳妾这等憋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