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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就是他,我就没见我家芙子这样过,只有祝敬承......”

电话里,江川柏似乎还是不服气,坚持认定了祝敬承这个罪魁祸首。

夏怀夕听后,只觉得头疼,不禁心想这江家果然是一家子,都是不省心的。

“你要是再这样,那我们可就没话说了,挂了……”

“哎!别,再说会儿吧……”

听着电话对面示弱的声响,夏怀夕收回了挂断的动作,脸上也挂上了满足。

“还有什么好聊的,你忙着训练,我忙着挣钱养家加复习课本,我不懂你的,你也不懂我的,咱俩可没有共同话题。”

夏怀夕像只慵懒的猫一样,弯着身子侧躺在单人沙发上,嘴上说着不想,嘴角笑容却是在不断扬起,像一朵盛开的鲜花。

“怎么没有!”江川柏扬高了声音。

紧跟着又降低了音,顺带轻笑了一声,“上周咱俩在床上聊得不是挺开心的?虽然最后被臭小子们打断了,但你应该还是很喜欢的吧?”

听着江川柏的话,夏怀夕脑海里不由得再次浮现那晚的艳丽画面。

她好不容易背了几本书,才将那些时不时冒出来的画面暂时忘记,这会儿倒是被江川柏几句话全给勾了出来。

她双颊红彤彤的,没敢出声接话。

对面却像是料到了这点,继续问来。

“媳妇儿,你还来大院吗?下次你来,要不还是把俩小子交给妈带吧,不然又要碍事……”

夏怀夕脸上又是一燥,不等对面说完,小声娇嗔道:“我才不来,我一来,大院里不就全知道我干什么事来了,丢死人了……”

“……那改天我来镇上,我和你睡一屋?”

“我跟孩子们一直睡一屋好好的,你一来就要跟我一屋,妈和小芙那儿到时候你去解释!”

夏怀夕越来越觉得江川柏这个人真是不知羞耻,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坏毛病,怎么整天脑子里就只想着那种事情。

她不禁怀疑是不是他身边有谁教坏了他,才让他变得如此厚颜无耻。

可再一想到那晚,夏怀夕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羞涩的同时,心里不由自主地开始隐隐期待。

“这也不行?那去哪儿?”这可让江川柏有些犯愁了。

好不容易又娶回来的媳妇儿,总不能一直光看着吧?

江川柏郁闷得很,却又不敢当夏怀夕面前抱怨。

想来想去,还真让他想到了办法。

“媳妇儿,你还在吗?”

“在,怎么了?”

“不然我们哪天——”

“嘿嘿嘿……”

“……”

电话双方均停下了说话,迟疑地等在那儿,似乎是在确认某件事。

几秒过后,夏怀夕坐直身子,神经也呈现出高度紧张状态。

放弃了沉默,小心翼翼冲着那头,问道:“……妈,是你在听吗?”

“……是二柱先偷听你们说话的,我啥也没听着。”

“妈妈!你和爸爸在偷偷打电话!”

“……哎,二柱,爸爸妈妈在商量给你生小弟弟小妹妹,快把电话挂了……”

“可是我也想和爸爸妈妈聊天,我可以要个小妹妹吗……”

“……”

电话里一度陷入混乱,夏怀夕不得不结束这通电话。

战战兢兢下楼来看,就见江妈妈抱着二柱离电话机坐得远远的,祖孙俩一副认认真真看电视的模样。

“妈。”夏怀夕缓步走来,嘴角勾起,却是无比尴尬。

好在试探了几句,确认江妈妈并不知道江川芙的事,这才放心。

然而,夏怀夕怕是再也不敢和江川柏在电话里瞎聊了。

......

夏怀夕本想找个机会与江川芙好好聊聊,奈何被杂事缠身,根本顾不上去找机会。

这天,夏怀夕本应跟着江川芙一起去县里新店,临上公交车了,却突然跑来一人,拉着她让她赶去诊所帮忙。

细细问了之后,才知道店里有个泼皮无赖正在闹事,秦大哥恐是应付不来。

“同志,你们还坐车吗?不坐可就关门了,你们等下一班吧。”

公交车上,胖乎乎的售票员有些等不及,语气上也是傲得很。

夏怀夕有些犹豫,因为她此次去县城不仅要巡视店面情况,还要赶在图书馆闭馆之前将书还回去。

但是很快,她便将这些事拜托给了江川芙。

“小芙,今天这些事就麻烦你了,把书还了之后,你就不用再去店里了,可以直接回家。”

公交车关上车门后,夏怀夕还是有些不放心,对着窗口里的人嘱咐。

直至看见公交车驶出几十米后,才跟着报信的人匆匆赶去诊所。

江川芙自县城车站下车后,便向各家门店跑去。

待收集好所有信息后,也没做过多停留,一路打听着向县图书馆找去。

“你好,同志,我想问一下现图书馆往哪儿走?”

“你是要还书吧?直走到底,再左转上三楼就是,你可得赶紧去,今天李老师赶着回去照顾生病的孙女,待会儿就要闭馆走了!”

江川芙一听,连忙道谢往图书馆的方向跑去。

却在匆忙之际,跑上三楼拐角处,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要还的书,店里抄来的资料,以及江川芙自己的小物件,统统摔落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江川芙还惦记着要赶紧还书,一边捡东西一边道歉,没顾得上看人一眼。

“江川芙?”

错愕地抬起头来,江川芙看见祝敬承西装笔挺地站在跟前。

正心里高兴的时候,她却又是一怔,她发现向来温柔儒雅的脸上此时却多了那么一丝儿嫌恶。

可明明上回见面还没有啊?

不,应该说,嫌恶就是从上回开始的吧......

祝敬承抬了抬有些滑落鼻梁的眼镜,对于江川芙的出现很是不满。

紧了紧下颌,还算是客气道:“上次在商会门口,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家那宅子不需要打扫,你也不要再来找我,我只是看在夏怀夕的面子上,将你一并当作妹妹看待而已,从未有多的想法。”

上一次,江川芙离开店里,确实是去找祝敬承了。

她之前依稀偷听到祝敬承打电话,说了很多专业的词汇以及陌生地名。

依稀记得似乎是有那么一个工商所的地方。

也是一路打听,江川芙找到了工商所,正巧也与从里面出来的祝敬承撞了个巧。

多日不见,思念心切的江川芙丝毫没顾及到旁人异样的眼光注视,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拽着祝敬承的胳膊,絮絮叨叨地埋怨当初对方的不辞而别。

“祝敬承,你搬家那天怎么不跟我说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好歹我也给你洗衣服洗床单过,怎么说咱们也算是比较熟悉......”

江川芙继续口无遮拦地说着,没等说完,就被黑脸的祝敬承喝止。

连拖带拽地扯着胳膊去了距离人群远的角落。

祝敬承忙活了一早上,又是送礼又是陪笑的与那些个领导谈合作,谈价钱。

好不容易结束了,江川芙却突然跑来在人前说这些令人容易误会的话,再且之前夏怀夕让自己赶紧说清楚。

愣是脾气再好,祝敬承也是不准备装了。

“江川芙,你是不是喜欢我?”

祝敬承问得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得赶紧解决这个问题,晚上还跟那些医院领导约了饭局,得早点儿去准备。

江川芙闻言,顿时红了脸,似是被人戳破了伪装,垂着脑袋四下寻找遮掩。

见状,祝敬承沉吟片刻,用那始终儒雅的声音,说出了残忍的话。

“可我只是将你当作妹妹看待,并没有男女之情,此次搬家,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远离你。”

“江川芙,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找我,就算见到麻烦也请你装作不认识我。”

......

这一次,祝敬承以为,她又四处打听了自己的去处,找来了。

江川芙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再次听见这话从祝敬承嘴里说出,她还是觉得很伤心。

可向来倔强的性格,不允许她在外面透露丝毫怯懦。

她努力平复情绪,再抬头看来,并无异常。

“我就是来帮嫂子还书的,没有来找你。”

即使想着要强硬点,可这说出口的话却依旧那么软弱。

祝敬承起先还是不信,毕竟眼前之人可是在自己离开之后,还偷了备用钥匙进他家宅子打扫卫生来着。

可低头看向散落在地上的那些书,却又相信了她的话。

除了数学和语文,还夹带着几本医学方面的书,祝敬承曾看见过夏怀夕翻阅。

祝敬承意识到是自己过于鲁莽了,张了张唇,对那蹲着捡书的人,带着歉意,轻声道:“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没事。”江川芙抱着那些书起身,垂着脑袋陷入沉默。

许久,就在祝敬承怀疑她是不是哭了时,她再次抬起头来,道:“我是喜欢你,但你不是拒绝我了,没必要做到这种看我厌烦的地步吧,难不成我们就不能做朋友了吗?

我知道你们家是做大事的,见得世面多,结交的人也广,我这样的配不上你,上次之后我就认清了,所以你没必要这样。”

可能真是读书的好处,这些日子,她忽然明白了门当户对这个词。

反正就不是她和祝敬承这种搭配。

听见江川芙说出这番话,祝敬承又是一怔,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在他的认知里,江川芙应该继续纠缠自己才对,纠缠不成怎么着也得是落下几句老死不相往来的话。

然而这些,江川芙都没有。

更是与她之前那毛毛躁躁,顷刻便暴跳如雷的性子截然不同,情绪目前始终都是稳定的。

“或许你说得对,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可一切都被说破之后,又岂是随便能回到从前的。

祝敬承混迹生意场,但凡对方信誓旦旦嘴上打包票的话,向来只信一半。

斯文白净的脸庞,冲江川芙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疏远客气。

淡淡道:“既然你说做朋友,那应该也知道我们做朋友,和你们女同志做朋友,还是有区别的, 看在你嫂子的面子,希望我们都能清楚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

江川芙小脸刷地一白,反应过来人家这是看出自己心思来了。

迅速埋下脑袋,咽了咽口水,干燥的喉间得到缓和。

再抬起头来,俨然是以往那大方随意的模样。

眉眼高扬,嘴角张扬地勾起弧度,不服气似的说道:“那必须得不一样啊,我以后还得嫁人呢!那,既然做朋友,以后碰见了总能好好唠两句吧?”

总比一见面就夹枪带炮的好。

祝敬承挑了挑眉,微微颔首,算作同意。

抬手看时间,“我还要去见客户,就不送你回去了,早些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注视着那道背影消失在转角,江川芙才卸下伪装。

哪有傲气,只是淡淡的,什么表情都没有。

......

“这臭小子家里穷,家里就剩一个老头相依为命,前阵子还生病了,估计是实在没钱买药才来闹的。”

“你这小子,没钱买药你也不能闹事啊!反正你爷现在就剩一口气了,不如买一口肉让他尝尝再下地下去,还拿药吊着他干什么......”

夏怀夕赶去诊所时,那少年还在撒泼耍赖,也不肯让其他人看病买药。

待夏怀夕揭穿他根本没病后,他又开始叫嚷着庸医,更是开始索要赔偿,管秦瑞临讨要人参等珍贵药材。

可也巧的是,闹事少年的同村长辈正巧也来了诊所看病,一把抓了少年的后颈成功压制,紧接着连连道歉。

事情到最后,秦瑞临还是根据少年的描述,自掏腰包送了他一些性温的草药补品以及十块钱。

接过药包,少年先是道歉,沉默了两三秒后,看向秦瑞临和夏怀夕,小声问道:“这喝了能让我爷好起来吗?”

夏怀夕方才也听了少年给他爷爷症状的描述,心知已是回天乏术。

与秦瑞临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笑着说道:“喝了药,可以让你爷好受些。”

少年怔了两秒,还是红了眼圈。

临走前,哽咽道:“谢谢,这些,我会还给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