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福州船厂也在加班加点的赶制船只。
十几日的时间里,李景隆也没有闲着,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这段时间,除了督促船厂造船,就是让人去琉球岛打探琉球岛的虚实。
随着探子一道道消息传递回来,李景隆此时也大概知道岛内的大概情况。
整个琉球岛,外围皆是大明人,还有一些昆仑奴。
这些人身上皆穿戴盔甲,手中有弓箭刀剑,将琉球岛围住了。
光是从外围来看,此番占领琉球岛的人数,不少于两万人,其港口周围,更是停放着百十艘海船。
而在岛内,探子也没有办法太过深入,只在外围查探。
此时的琉球人,似乎已经被监管了起来,并且被那些陈友谅的旧部安排着在岛上修建城池和防御工事。
显然,这些人是打算在琉球岛上面修筑城池。
而此番带队之人,乃是陈友谅麾下大将,张定边之子,张桂。
消息便是这些,敌人到底有多少尚未可知。
不过很快,蒸汽船就建造了出来,停放在福州码头之上,此时工匠正在船内安装蒸汽机。
因为是蒸汽船,李景隆并未让他们建造很大,仅仅比一般的渔船大个十倍的样子。
但即便如此,放在一众海船之上,依旧显得很小,但李景隆并不嫌弃。
不多时,蒸汽机已经安装就位。
李景隆旋即让人启动试了一下。
随着蒸汽机的启动,蒸汽船后面的船桨便开始缓慢的转动了起来,然后朝着前方而去。
而随着功率的大小,蒸汽船的速度也有快慢变化。
看到这一幕,李景隆知道,蒸汽船已经成了!
朱标和朱雄英看着海中那一艘铁船,不用人力,便可在海上驰骋,最主要的是,这船只乃是钢铁打造。
而且速度很快,且不会力竭,只要有煤炭,便可一直航行。
若是乘着这艘船去往黄金州,怕是只需要月余。
蒸汽船做好了,李景隆也没了顾忌,翌日。
李景隆就下令,召集福州三万海军携五十艘海船,朝着海上而去。
而李景隆则带着朱标和朱雄英二人坐在蒸汽船上,李景隆亲自操控着蒸汽船,躲藏在舰队的中央。
琉球岛距离福州不远,仅仅只隔了一片海峡。
按照如今福州海军海船的速度,两日时间,便已经抵达了琉球岛十里之外,已经能远远的看到前方宽阔的岛屿。
而当福州海军舰队出现在琉球岛十里内时。
琉球岛上。
“将军,海岛十里外出现了大明的水军,足有五十艘海船,正朝着琉球岛而来。”
一个探子对着张桂说道。
张桂听到明军带着五十艘海船出现在琉球岛附近,眉头一皱,道:“老子都还没去找他们麻烦,他们倒是先找到我们了,只不过五十艘海船,他们就想攻打我?真是痴人做梦!”
说完,张桂道:“去,让人出海,去问问这些人想要来干什么?”
探子闻言,点头道:“是。”
不多时,一艘小渔船在广袤的海水之上飘摇,缓缓的朝着明军舰队而来。
舰队前方的士兵见到竟然只来了一艘渔船,顿时便知道对面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来谈判的。
旋即,士兵将发现告诉了李景隆。
而李景隆听到对面竟然派人来了,一时兴起,想要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于是李景隆便点头道:“将他带过来。”
命令传达下去之后,海船上放下梯绳,让对面的人爬了上来。
来人乃是一个中年人,一副书生模样,手中还拿着一把羽扇,看模样,应该是用海鸟羽毛做的。
此人上了船,仰首挺胸,看向海军的眼神之中,充满了蔑视,似乎是在看一群土鸡瓦狗。
但看着看着,此人的眼中却闪过一抹异样。
因为大明的海船之上,各个方位都布满了火炮,这些火炮架设在海船之上,对准外面,上面还有一箱箱的炮弹。
粗略估算了一下,一艘海船之上,竟然足足有五十门。
而每一艘海船之上,皆是这样的布置,也就是意味着,这里足足有两千五百门大炮。
而且这些海军士军身上没有弓箭,反而背着的是一支支火器,腰间也仅携带着一把大刀,一身较为轻便的盔甲。
但作为曾经陈友谅的部下,他怎么会不清楚这些东西是什么。
霎时间,此人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如此多的火炮和弹药,如果攻打琉球岛,琉球岛转眼之间,便会混为一片火海,他们带来的那些人,就宛如一头头等待被屠杀的猪狗。
霎时间,这中年男人立马收起了眼中的傲慢和轻敌,转而低着脑袋,跟着士兵走着,到了船后面,又下了船,坐上一艘小船,然后蒙上眼睛。
中年男人便被带到了铁船之上的船舱内。
此时船舱之内,坐着的正是朱标,李景隆和朱雄英三人。
三人看着面前的这位中年男子,而中年男子被松开眼前蒙住的布,才看清楚里面三人的模样。
除去朱标看着年长一些,李景隆也才二十来岁,朱雄英更是只有十五岁。
中年男子见到三人,连拱手道:“见过三位,不知三位是?”
朱标闻言,开口道:“大明太子。”
中年男子瞳孔一缩,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朱重八的儿子?”
朱标听到中年男子直呼朱元璋的名字,倒也不介意,而是笑道:“我大明皇帝的名字,你们倒是记得清楚。”
中年男子闻言,心中权衡利弊,想着该怎么开口。
他如今可不想激怒明军,反而是想看能不能和明军讲和,然后带着人离开琉球岛。
因为他知道实力太过悬殊。
而就在中年男子斟酌时,只见朱标道:“你是何人?”
中年男子道:“家父张必先,鄙人张曲。”
张必先,陈友谅的丞相,与张定边、陈友谅结拜为兄弟,共同为陈友谅效力,算是陈友谅一方绝对的核心人物,而他的儿子,在对面应该也是举足轻重之人。
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此人前来。